第50節(第1/3 頁)
</dt>
&esp;&esp;更讓他生氣的是,鄧剡看了于謙的寫作之後,居然對其行文大加讚賞,並表示張珪可以多向他學習學習。
&esp;&esp;張珪:哼。
&esp;&esp;他悶悶不樂地應了,心中暗自磨刀。
&esp;&esp;都怪這個于謙,他不再是老師最寵的崽了!
&esp;&esp;此刻,門口恰好傳來了敲門聲。
&esp;&esp;“進來”,張珪精神一振,想看看這個讓老師牽懷掛念的張千載,究竟是什麼人。
&esp;&esp;一定是一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標準的江南文人雅士吧。
&esp;&esp;于謙也設想了一下。
&esp;&esp;按照張千載的事蹟來看,此人揹負先生的遺骨千里歸鄉,可謂義薄雲天,一定是個瀟灑如風,十步殺一人,慷慨不留行的英氣豪俠吧。
&esp;&esp;侍衛帶著一人入內。
&esp;&esp;于謙抬眸看去。
&esp;&esp;張千載衣衫燦燦,十分富貴,身高八尺,面目黢黑,體型更是極端魁梧,彷彿隨時能擼起袖子,對人施以正義的鐵拳!
&esp;&esp;侍衛將他帶入門中後,張千載熟練地反身掏出幾張銀票,摺疊好,塞入對方袖中,安放妥帖。
&esp;&esp;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絲毫沒有給人以抵抗的機會。
&esp;&esp;侍衛喜提一筆意外之財:“!多謝!”
&esp;&esp;張千載跨入門中,眾人只覺得眼前忽而一亮,明光大作。
&esp;&esp;他大包小包,少說也提了十餘件名貴禮品,無不是珠玉琳琅、珍稀靈寶之物,粲粲的華光霎時間照亮了整個室內。
&esp;&esp;“區區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esp;&esp;于謙:“……”
&esp;&esp;鄧剡:“……”
&esp;&esp;張珪:“……”
&esp;&esp;這人究竟怎麼跟他老師交上朋友的,難道靠鈔能力嗎?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于謙:每日一個讚美先生小技巧,今天是“世態便如翻覆雨,妾身元是分明月”(我真的好喜歡這句詩!)
&esp;&esp;還是于謙(對著張千載指指點點):逃亡計劃的贊助商來了,大夥就等你掏錢了jpg
&esp;&esp;張千載(豪氣一揮手):掏!
&esp;&esp;
&esp;&esp;張珪錯愕地向自己的老師看去, 卻見鄧剡看起來比他還要驚訝。
&esp;&esp;張珪:?
&esp;&esp;“千載兄”,鄧剡很快反應過來,無比自然地對張千載招手道, “一別多年,你怎麼成了現在這般……壕無人性,快過來, 讓我好好看看你。”
&esp;&esp;張珪恍然大悟, 目露同情之色。
&esp;&esp;懂了。
&esp;&esp;歲月是把無情的刀,將張千載打磨成了陌生模樣。
&esp;&esp;他壓低聲音問于謙:“你們這個朋友, 到底什麼來路?”
&esp;&esp;于謙沉吟了一會:“他是一個……隱士。”
&esp;&esp;張珪汗顏:“你們南人對於隱士的定義, 是真的很廣泛。我還以為只有挖野菜的那種才叫隱士,比如我師祖。”
&esp;&esp;于謙納悶道:“你哪個師祖?”
&esp;&esp;張珪:“郝經, 我父親的老師。”
&esp;&esp;他沉聲道:“就是當年血書上諫陛下修德養兵,降低賦稅,為了實現天下大同的理想,孤身前往你們南方宋廷議和免戰,最後卻被奸臣賈似道一關就是十六年, 生不如死的那個。”
&esp;&esp;于謙:“……那不能算隱士, 只能叫囚徒。”
&esp;&esp;這世上隱居不仕者,往往分為兩種。
&esp;&esp;一種比如於謙他爹, 隱居西湖畔, 寄情山水,清操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