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婚姻(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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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氣預報說,接連下了一整週的雨,會在不久之後轉停。
&esp;&esp;這是個再好不過的訊息,甚至可以說是老天福至心靈,對即將舉辦宴會的主角奉上昭告天下的祝福。
&esp;&esp;孔長青的視線透過似被諸多蝸牛爬過以至於顯得水漬淋漓的巨大玻璃窗,模糊地識別出了躺在雨中草坪上的人面容。
&esp;&esp;大約半小時前,她任憑雨水降落拍打在她的臉,手,腿與四肢。
&esp;&esp;如果記憶沒有出現差錯的話,她的發在上次見面的時候長度及腰,黑如漆墨,如今真正的成為了一道在流動的暗河。
&esp;&esp;“她總是這樣無拘無束,我有時候很羨慕她。”
&esp;&esp;孔長青聽見方桌對面的人出聲,語氣裡帶著與話裡同等意義的豔羨,除此之外還摻雜了對自己無法像對方那般所謂自由的嘆憐。
&esp;&esp;自由?有時候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一無所有。但他仍然只是保持沉默。
&esp;&esp;孔長青把目光從對面樓下的草坪收回到眼下,坐在對面的女人此刻也在看著他。沒有了在人前必要的裝模作樣,真實狀態的她顯出一種在oga中少見的強烈主體性美麗。
&esp;&esp;擁有不被他人可控的自我意識的oga,對於大多數家庭都是個麻煩。當原本溫順的羔羊開始反抗,會讓太多人失去既得或已得的利益。
&esp;&esp;這種事件在最近幾年頻繁出現——而在不久之後也將會再次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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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直到此刻站在門前,木雀歌才有一種從半空真正落地的實感。與此同時,她注視著孔長青作為另一位主角正從剛駛進院子停下的那輛車上下來。
&esp;&esp;她對車沒有什麼興趣自然也對款式品牌一竅不通。但是誰對她講過,孔長青常開的車是經典黑款西裝暴徒,價位遠可以買一輛更有排面的豪車。
&esp;&esp;奢華的低調,流暢低矮的車身簡單勾勒出善於蟄伏的獵食者周身線條。
&esp;&esp;他還是那麼淡定從容,連手裡提著的西服下襬似乎都能始終維持著體面的風度,即使在這般境況下。
&esp;&esp;現在想來,他大概早就看穿了她拙劣的演技,並且樂此不疲地陪她出演同時導演一出好戲。
&esp;&esp;此刻的劇情就是續集,而木雀歌對於自己的上場始終不明就裡。
&esp;&esp;她目視著他走到面前之後,自己被完全籠罩進了由他而形成的一片陰影之中。
&esp;&esp;好高。她其實不止一次在迫不得已的仰望中內心裡如此感嘆。
&esp;&esp;自有關於第二性別分化記錄以來,太多案例證明alpha生來就具備了比常人在任何方面都更加優良的基因,從誕生的那刻起就已經降落在了無人的終點線,睜眼在分水嶺的另一邊。
&esp;&esp;而如今,他很坦然地從展開手心裡方盒,從裡拿出那枚安靜睡著的戒指。純白蓬鬆的鵝絨裡,被銀色指環鎖住鑽石是鈷藍的,如同海水凝固了一滴。
&esp;&esp;木雀歌注視著那顆透亮冶麗的寶石,透過那彷彿會流動飄搖的純淨之藍,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一種花卉——藍色鳶尾。
&esp;&esp;藍鳶,這是她來藍家後的新名字。
&esp;&esp;或許這枚戒指的靈感來源就是來藍色鳶尾花,因為木雀歌看見那固定託舉著寶石的框架呈現一種與之類似的形態。
&esp;&esp;這裡的大多數人都只知曉藍鳶,而木雀歌早已被人遺忘在那個無人所知的偏僻縣城當中。
&esp;&esp;“您知道這件事嗎?”
&esp;&esp;終於有機會同他搭話的時候,她問出了憋悶在心中許久的問題,同時順從地把左手遞出去,任由他捏握住她的無名指,將尺寸完美吻合的戒指推進指根。
&esp;&esp;這同樣彰顯出這出戏從始至終都是一場蓄謀。
&esp;&esp;“比你知道的要早些。”說著,孔長青手握著另一個絲絨質地的盒子的手遞給站在臺階上的人,主動伸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