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劫難(第1/2 頁)
,一時間嚇得雙腿痠軟。
一直在暗中跟隨的楊序瀾忽然現身,拎起他的手臂,徑直把人提了起來。
鄭毅盼到了救星,神情激動,“是楊指揮使!”
混戰之時,太子差點小命難保,想著楊序瀾武功高強,便抱著這個救命稻草不鬆手,“指揮使,你來的實在太及時了!”
“是裴詹事讓我在暗中警戒的。”說完,楊序瀾急忙轉身應敵。
鄭懿攙扶著太子往後退,嘴裡唸叨著,“裴詹事做事實在是太周全了!”
楊序瀾心中暗罵一聲,他帶著個累贅,無法戀戰,只得吩咐儀鑾司將刺客攔下。
部署完畢,楊序瀾二話不說就扛起太子,跟著院裡的小僧從後門逃出來,碰見了裴鶴玄。
裴鶴玄神情肅然,身上也沾了不少血,“這是兩撥人馬,你先帶著太子離開此地。”
太子和鄭懿臉上同現出驚懼神色,“兩批人?!”
“那你怎麼辦?”楊序瀾心下凜然,把太子扔上馬背,“他們刺殺的目標尚且不明瞭,你也很危險。”
裴鶴玄眸色深沉,一眼望不到底,“太子的安危最重要,你親自帶著他離開。”
太子面露惶恐,抓住裴鶴玄的衣袖,幾乎脫口而出:“你跟我們一起離開吧,這裡實在太危險了!”
“對方人數不明,我得負責把他們引開。”裴鶴玄抿了一下唇,把準備好的馬匹給了他們,“沿著這條小路一直往西走。”
楊序瀾沒再猶豫,立即帶著太子離開。
“裴詹事!”太子的呼喊聲如同生離死別。
裴鶴玄來不及嫌棄,緊接著就讓人把這條小路拿樹枝做了遮擋,帶上一批儀鑾司的人,去了另一個方向。
黑衣人突破防線,衝近圍牆盡頭之地,人早已不見蹤跡,為首的男子人高馬大,身形彪悍,手裡提著一把斬|馬刀,刃長三尺有餘。
“今晚必須宰死一條狗。”說著,他轉身去了裴鶴玄那條路。
身後人影幢幢,盡是兵器碰磕之聲,那些人追得緊,裴鶴玄也有些無奈,他身上的暗器在逃的路上已經扔出去一半,這會兒再對付他們恐是有些吃力。
不僅如此,他身後這批人的實力過於強悍,應該不是什麼死士。
為首的男子瞥見刀光,驀然停住腳步,看向不遠處的樹幹,冷笑一聲,“躲起來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月色朦朧,四周黑沉沉的,靜得可怕,裴鶴玄抵在樹後,身上頓時生出一把冷汗。
如果正面硬剛,他絕對會被劈成兩半,但他無論如何也躲閃不開。
男人提著刀逼近,與周圍的人隱隱成包圍之勢,裴鶴玄慘然一笑,側耳聽著腳步聲,摸出袖子裡的毒針。
幾人正要交鋒,恰恰趕上時候,李惟不知從哪撿來一把刀,蒙上面,抬腳踹倒一人,趁著電光石火般的空隙,拽著裴鶴玄衝出包圍。
裴鶴玄如同噩夢中驟醒過來,大吃一驚,喊道:“你瘋了!”
李惟來不及說話,剛逃出幾步,那群人就追了上來。
一條急湍的溪流攔住了去路,裴鶴玄面色慘白如紙,心裡也不是滋味,攥著她的手,“你是過來跟我殉情的嗎?”
“不太想......”李惟心下惴惴,擋在他身前,微微轉了一下刀刃,緊盯著前方走過來的人。
“跑過來一個送死的。”話落,那人身形倏閃,毫不留情的揮下斬|馬刀。
李惟橫刀回擋,兩人勁力相抵,叮噹一聲,濺起了幾點火星。
下一刻,那人手腕往下一沉,李惟只覺得手腕處火辣辣的一陣痠痛,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此人力氣兇悍,和之前遇到的土匪完全不是一個水平。
僵持之下,裴鶴玄見狀,連忙從袖中甩出燕尾鏢,朝著那人要害射去。
那人側身閃躲,李惟趁著他兵刃走空,倏的一刀斜削他的手腕,卻被一腳踹開。
李惟的刀法大開大合,頗有鋒芒,但閱歷尚淺,出刀時完全顧不得護身,而那人只同她過了一招,便發現了她的弱點。
“暗器塗毒,小人所為。”那人佔盡上風,有恃無恐,提刀再上。
適才李惟的手腕就已經斷了,現下這一刀,她也只能咬緊牙根,硬著頭皮接下。
斬|馬刀再次劈過來,裴鶴玄再也顧不得其他,大喊道:“李惟!”
他早就認出了那群人,他們是平襄王的親軍,而為首的人正是平襄王身邊的悍將蘇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