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馬車(第1/1 頁)
不知自己成了對付我的傀儡,還在沾沾自喜。”
一個國事都處理不好的人,還妄圖統領朝廷文武百官,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李惟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擱下茶杯,又問道:“之前大將軍為何跟你合作?”
“糧食,”赫連熙頓了頓,低笑了聲,“鳳河一戰,是我在後方幫大將軍運送糧食。”
待他說罷,李惟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真如赫連熙所說這般,他在東都進退維谷,那他怎麼會有閒心跟自己耗著?
他說話的口吻讓人捉摸不透,李惟正欲開口再問,忽然間就被堵了回去。
赫連熙再度欺身過去,叼著柔軟的雙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還有什麼想問的?”
李惟不免驚了驚心,手臂低著他的胸膛,“你就非要這樣?”
“食髓知味,”赫連熙將人一摟,湊到她耳邊慢聲細語說,“我跟你說了這麼多,是不是該有點甜頭?”
李惟喘了一口氣,“那我弟弟呢,聖上是什麼意思?”
赫連熙沉默了片刻,指尖穿梭在髮絲間,
李惟頓時腦子有些發昏,她自然是懂赫連熙的意思,過了須臾,閉上眼,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赫連熙僵了一瞬,隨即把人摟得更緊,“他想把人接到宮中,培養感情,用籠絡的權術繼而掌管北襄軍。”
胸口貼的很近,近到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
李惟抿緊了嘴唇,心中頗不是滋味。
這一次,她不能再做任人宰割的棋子。
赫連熙眸光晦澀,抬手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舌尖頂開牙齒長驅直入,與她唇舌交纏,用牙齒咬住下唇細細碾磨,呼吸都交纏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李惟喘息不已,手上的力道沒收住,兩人一陣天旋地轉,當即就栽到板子上,案几上的小冊子也掉了下來。
馬車裡傳來動靜,隨行的侍衛不放心,問了一聲,“王爺?”
“沒事。”馬車內,赫連熙看著被壓在身下的人,低低地笑了起來。
李惟要氣死了,又不敢亂動,色厲內荏道:“你起來。”
赫連熙笑了一會兒,起身將她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磕疼了沒?”
虛情假意的,要不是他壞心眼地拽著自己,她能掉下來嗎?李惟瞥了他一眼,挪開了視線,看向那本惹人注目的小冊子。
——《侯府情緣》
李惟手指抽動了一下,撿起那本小冊子,隨手翻看了幾頁,神色有些僵硬,“......你還看這種話本子?”
赫連熙道:“沒辦法,幼時喪母又喪父,沒教我怎麼討人夫人喜歡,所以特意買來學學,感動嗎?”
李惟:“......”
她心裡一跳,又翻看了幾頁,抬眸看了他一眼。
書中大多都是些打情罵俏和床上不可描述的事情。
赫連熙看這個?李惟想了想,最後得出了一個很合理的結論。
房中空虛。
難怪他總纏著自己......
赫連熙自然不知道對面那人浮想聯翩,他這會兒心情不錯,在馬車裡和自己下了盤棋。
到了傍晚,在客棧休息不到一個時辰,赫連熙便吩咐人都從客棧後門出去,換了條水路。
一行人坐上了船,夏侯梨白不解道:“我們為什麼要臨時換路啊?”
李惟道:“有人在跟蹤我們。”
赫連熙道:“是東都派過來的殺手。”
夏侯梨白沉默了一陣,悄悄扯住了李惟的衣袖,低聲道:“我晚上一個人害怕,你和我一個房間睡吧。”
赫連熙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並未露出什麼情緒。
李惟嗯了一聲,抱著被子去了她的屋子。
到了房間,夏侯梨白探著腦袋,迅速在樓道兩邊望了望,旋即關上門。
她鬆口氣,小聲問道:“這幾日你沒喝藥,身子不要緊吧?”
李惟默然片刻,淡聲道:“不打緊,今天吃也無妨。”
夏侯梨白深吸了口氣平復心情,道:“這藥得按日子吃,不然會影響藥效。”
李惟好似把話放在心上,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