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03(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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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沒有！」齊可蕊不像方才猶豫，她不假思索了當反駁人偶。

&esp;&esp;「一如我之前提及，人類能由生理資料監測受測者是否說謊，心跳、眼球震動幅度等都是極具說服力的生理指標。我不具備檢測與視覺功能，無法從生理資料判斷你是否說謊，因此我尋找更直觀而無從辯駁的證據。」

&esp;&esp;人偶將頭轉向齊可蕊，齊可蕊目光呆滯地回看著人偶。

&esp;&esp;「我從齊小姐的電子信箱看到樂寧療養院帳單，你並非因為找不到劉衍峰先生才轉而找劉煒先生，你早就找到劉衍峰先生，只是劉先生此時的狀態無法幫助你，你才退而求其次，不是嗎？」

&esp;&esp;「你……已經找到峰哥了？你為什麼要騙我你聯絡不上峰哥才找我？等等，樂寧療養院？療養院是怎麼回事！峰哥為什麼會被送到療養院！」

&esp;&esp;劉煒不曉得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他抓住人偶用力搖晃，試圖讓人偶做出更多解釋。

&esp;&esp;「我拿查到的只有電子資料，我只能查到劉衍峰先生是何時被送入樂寧療養院，至於原因，那不在我能得知的範疇。」

&esp;&esp;人偶的補述無法令劉煒安心，他單手拎起人偶，另一手抓起揹包。

&esp;&esp;「思凱，我們走！我們去看峰哥！齊小姐！抱歉！你就當我們從未碰過面，我不可能跟一個滿口謊話的人合作！我們以後也別聯絡了！」

&esp;&esp;劉煒起身，他恨透齊可蕊，他恨極了對方不只把他當局外人，更把他當傻子！

&esp;&esp;「不是我不願意講真話！」齊可蕊突然以全身力量大吼。

&esp;&esp;除了那聲怒吼，齊可蕊沒有更多動作，她雖然矗立不動，全身卻隱隱顫抖，像是竭盡氣力支撐自己不倒下。

&esp;&esp;「人又不是死了，再怎樣都有一些生活足跡可以追蹤吧？吳先生死後，我便發誓要讓許群卓付出代價！我不想讓你捲入這些，因此我理所當然先接觸阿峰！我到老家找阿峰時……他搬家了，但屏東就這麼大，幾經波折我終於找到他！可是……我看到的是……滿是垃圾的房間、瑟縮角落說不出話的阿峰。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他已經失常。我接阿峰北上，送他進療養院療養……我不告訴你，不是想騙你，也不是為你著想，我只是希望阿峰跟我都能在你心中保持當年的模樣。」

&esp;&esp;連峰哥也變成那天偶遇大叔的模樣嗎？劉煒的大腦不自覺勾勒起那令他害怕而無法理解的言語，他崇拜、思念的峰哥也變成那樣了嗎？

&esp;&esp;「我整理阿峰的房間時，找到這個。應該不是我自作多情吧？我想他心中應該還有我，只是我仍然不清楚當年為什麼他要剪下我的頭髮。」

&esp;&esp;齊可蕊胡亂抹去縱橫臉上的眼淚，她的妝變得花亂，她走回檀木椅，在自己的名牌手提包內拿出一隻長型紙盒。齊可蕊開啟紙盒，紙盒內綴著水藍絨布，絨布中央躺著一束以絲帶束緊的黑色髮束。

&esp;&esp;躺在盒子、以絲帶束緊的髮束讓劉煒產生既視感，他的記憶回到那日劉家神壇的詭異光景，回憶起劉正雄初次領他到寢室闡述一連串關於劉家的奇異過往。

&esp;&esp;劉煒失笑！他赫然明瞭劉衍峰為什麼會剪下齊可蕊的頭髮，更由這束頭髮解開自己的疑惑。

&esp;&esp;人偶只可能因應劉筱馨的程式行動，人偶絕非劉正雄召靈下的產物！理由無他，召靈從最初便沒有滿足儀式條件，劉衍峰以齊可蕊的頭髮巧妙掉包劉正雄珍視的傳家寶！

&esp;&esp;恐怕這輩子自己都沒辦法得知劉衍峰拿走玉女髮束的真正理由吧？劉煒不覺得自己能得知真相，他只能儘可能接近真相。或許是自己那喝醉後總管不了嘴的父親在子女不搭理自己的情況下，硬拉劉衍峰作為唯一聽眾，興高采烈闡述無人想知的劉家故事？這個猜想應該八九不離十，但無法解釋劉衍峰刻意掉包髮束的行為。

&esp;&esp;旁人聽聞玉女神話，了不起敬佩劉家的好運氣，更多的反應應該是權將故事視作故事、聽過便忘！劉煒深信當年的劉衍峰與齊可蕊確實相愛，會不惜惹怒女友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