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05(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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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到底怎麼了？」劉煒將回歸平靜的人偶舉至胸前盤問。

&esp;&esp;「許多資訊一併湧入，程式過載導致系統失去控制。」

&esp;&esp;「簡而言之，就是當機。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資訊讓你當機嗎？我可不想再看你『中風』一次。」

&esp;&esp;「我看見了……火。」人偶的機器嗓音彷彿有所遲疑，「從無到有，火焰尖端搖晃的幅度、火焰如何從微幅伸展到至高、火焰點燃塑膠製品棉製品木製品……甚至是蛋白質與脂肪的各種氣味，對於火焰鉅細靡遺的紀錄蜂擁進入程式，資訊來得過快，我無法即時計算。」

&esp;&esp;「聽起來就是bug？劉筱馨跟白大哥寫程式的時候應該沒有想過如果你一次接收到過於龐大的資訊時會如何？反正科學就是這樣，不斷出錯與排錯……」

&esp;&esp;劉煒覺得自己的總結堪稱一流，而在思及製作人偶的劉筱馨與白和維時，他的腦袋也終於進入「排錯」程式。

&esp;&esp;「媽的！被你一鬧，我都忘記要做正事。」

&esp;&esp;劉煒慌張從揹包掏出手機，滑開螢幕鎖打算撥通白和維的電話號碼確認對方安危，然而他的動作又被一件突發事件打斷。

&esp;&esp;大考失利、高中畢業後，劉煒早與昔日的同班同學斷絕音訊，家中長輩、劉家親戚也不是會以簡訊聯絡他的性格，他能收到的簡訊要不是色情傳銷，要不就是汽車貸款，全部一鍵刪除以求清靜。

&esp;&esp;但是，這次的簡訊留住了他的目光，號碼雖然是陌生號碼，內容卻讓他看得心驚。

&esp;&esp;你知道劉衍峰的下落嗎？

&esp;&esp;堂哥熟悉的姓名出現在不熟悉的號碼，劉煒肯定為這樣詢問自己正代表對方雖然認識堂哥卻絕對不是堂哥，他卻想不出有誰像他同樣在意堂哥現況。

&esp;&esp;劉煒與劉衍峰相處時太小，他壓根沒能力觸及對方的人際關係，他的堂伯父、堂伯母早逝，劉家親戚又是一盤散沙，劉煒壓根不知道能如何知悉劉衍峰去向。

&esp;&esp;遑論他真的不敢主動去問，一來他害怕落榜的劉衍峰真如劉正雄所言不希望被人打擾，二來他更怕在劉衍峰心中自己只是無足輕重的「親戚家的小孩」。

&esp;&esp;躊躇半晌，劉煒決定放棄正面進攻，改採旁敲側擊模式。他飛快鍵入訊息──你是誰？為什麼這麼問？

&esp;&esp;「我可以幫你查到對方是誰。」人偶忽然開口。

&esp;&esp;「你要怎麼幫我查？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幹嘛？你不是沒有視覺功能嗎？」

&esp;&esp;「我可以連通監視器或者接通你的手機鏡頭，我的眼睛無所不在。」

&esp;&esp;「不了，我不信任你。」劉煒餘光瞥了人偶一眼，「我還沒有弄清你是什麼東西……我現在應該去找白大哥，但是……堂哥在我心中……更重要。」

&esp;&esp;「就診系統顯示白和維先生剛被送入急診室，檢傷等級為第三級，即將接受輸氧。」

&esp;&esp;「第三級？這很嚴重嗎？檢傷等級有幾級？」

&esp;&esp;「檢傷分為五級，第三級為『緊急』，危急但意識清楚者，皆可列於此級數。綜觀可檢視資訊，我認為白和維先生應無大礙。」

&esp;&esp;「『先生』……聽起來好生疏！廣義來說白大哥應該等同你爸，劉筱馨嘛……可以算你老媽。」

&esp;&esp;「爸……跟……媽？」

&esp;&esp;「對呀！他們讓你從無到有，這不是你爸跟你媽，什麼才是你爸跟你媽？就算你不是人類，也可以有家人的概念。」

&esp;&esp;手機瞬間震動，未知號碼的主人回覆了劉煒的提問。

&esp;&esp;曾經很在乎劉衍峰的人。

&esp;&esp;面對劉煒的提問，對方以語焉不詳的答案搪塞，是以開放式答案回覆應有既定答案的問題。劉煒被這種自以為浪漫實則浪費時間的問答惱得老大不爽，點開回覆欄，正打算以一串精湛又不失風度的譏諷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