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被改寫的時間(第2/2 頁)

在氣頭上「而且我是真的撕裂了那個天使的靈魂。」

&esp;&esp;洛亞聽了也不生氣，只是有些無奈，他知道安地爾要的東西是信仰之力，也就是神族得以生存下去的條件，神族的命運掌握在他人手中，要是得不到他人的尊敬、崇拜或是敬畏，那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消亡這一條路，雖然安地爾跟殊那律恩都偽裝成了鬼族，可後者是用鬼王的方式來生存，前者則是刻意用惡的那面來讓人記住、畏懼他，雖然這有一半的原因是天生惡趣味的性格使然：「為什麼？」

&esp;&esp;「我不喜歡他，景羅天的事也就算了，畢竟他不知情，但那副自命清高的樣子，我就是反感。」在他看來，那個天使所主張的善惡分明非常可笑，這世上的善與惡又怎麼可能分得一清二處。

&esp;&esp;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洛亞順水推舟地提起另一件事：「那你和黑山君的交易怎麼說？」

&esp;&esp;「黑山君？」

&esp;&esp;洛亞看著對方佯裝不知的模樣，微微瞇起眼杵：「凡斯和黑山君交易前，你去時間之流做了什麼？」

&esp;&esp;「找他喝杯咖啡而已。」

&esp;&esp;輕聲嘆了口氣，洛亞明白不能跟對方這樣瞎扯下去，於是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若稱自己的空間術是第二的話，沒人敢說第一，這也是為何你能造成吞噬靈魂的假象，因為你把那些靈魂放到了自己的空間，在適當的時間點再解放它們，使其前往安息之地。所以，你從時間之流拿走的那段時間，究竟是什麼？」

&esp;&esp;安地爾其實有些意外對方沒有先去時間之流找黑山君查證，而是直接找到他，除了瞎扯的話之外，不管他說什麼就信什麼，想到這裡剛才因為天使而升起的氣焰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凡斯真正的交易物件是我。」

&esp;&esp;看著對方伸出來的手，洛亞握了上去，很快便準確地找到那個時間點的記憶，安地爾拿走的正是大戰後凡斯前往時間之流的那段時間，他改寫了那段時間，讓未來也跟著改變，為的就是讓凡斯的靈魂不會真的泯滅，也就是說凡斯真正的交易物件是安地爾，安地爾後續再跟黑山君做交涉。

&esp;&esp;洛亞心裡大概有譜了，但他還是問：「在大戰還未開始前，為什麼要把時間宮殿的地圖交給亞那呢？」

&esp;&esp;「我們早晚會有那一天的，一個妖師首領、一個精靈王子，還有一個鬼族貴族，怎麼看都不可能會有完美的結局，只是讓他們在最後一刻能多個選擇罷了。」他承認那場戰爭之所以會爆發有他的引導作用在，但他必須這樣做，除了要平衡黑白力量外，他也很好奇亞那和凡斯在被逼到絕境時會怎麼做，而結果卻讓他意外，一個悔恨到不願意被冥府、安息之地還有更多地方召喚，另一個在大戰後仍舊把他們當朋友，他從未在那雙清澈的眼眸裡看到一絲一毫的憎惡，所以在最後的最後，他決定給他們一些賠禮，至少讓兩人的靈魂能再相聚、也讓詛咒能真正被解開。

&esp;&esp;確認整件事的始末後，洛亞將咖啡飲盡，起身揉了揉對方的發漩，留下這句話便再次消失：「有空去見見他們吧，他們絕對不會怪你的，畢竟你們是朋友。」

&esp;&esp;一室頓時只剩下錯愕的安地爾，他沒想到對方連自己把兩人的靈魂都還放在空間裡的事都猜到了，他還沒回過神，門再次被開啟，走進來的是殊那律恩，他隨手便拋了一個東西過去：「你最後和黑山君交換了什麼？」

&esp;&esp;「讓他們還先前整頓時間之流的人情罷了。」安地爾將東西接住，那是他先前寄放在殊那律恩這裡的空間鑰匙「有空我會去的，如果被趕出來的話你可要收留我。」

&esp;&esp;得到令人放心的答案後殊那律恩鬆了口氣，然後才有心力去回應對方沒有營養的話語：「就算我拒絕，你也照來不誤。」

&esp;&esp;安地爾輕笑幾聲，也頓時消失在原地，殊那律恩看著桌上自己還沒來得及喝的加糖咖啡，最終還是拿起來放到了書桌上，一邊喝著一邊繼續處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