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水神社(第3/4 頁)
,工人傷亡,所以要求水神保佑。」
&esp;&esp;「你怎麼知道?」
&esp;&esp;「小黑說的呀!他們拜的是日本水神,所以叫水神社,不過日子久了,越來越少人記得水神,神靈失去信仰力量慢慢就散去了。你知道本來臺灣神宮拜天照大神,也是日本帶來的喔!以前,神宮要擴建,需要更多土地,就趕走了很多人,還把原本的觀音廟移走。後來又因為他們軍機失事墜毀,燒掉神社很多建築,美軍空襲,又再失火一次,反正最後只留了狛犬下來,我來的路上看過!就在下面的劍潭公園那邊。」
&esp;&esp;「什麼神宮?」姬颯問。
&esp;&esp;「圓山大飯店,原本是神宮喔。」
&esp;&esp;姬颯沒進去過圓山大飯店,但光看外貌,黃頂紅身,飛簷龍飾,說是拿來拜拜的也不違和。
&esp;&esp;一面和細細說話,姬颯摸著旁邊的雜草,忽爾問:「細細,小黑是誰?」
&esp;&esp;「他不會讓人看到他的樣子,除了我。」細細的笑容帶著惡作劇的詭異:「不過,他說你們遲早會遇上。」
&esp;&esp;姬颯把細細的手腕扣緊了些,她不知道小黑是誰,是什麼,會從哪裡出現,這不清不楚的資訊讓姬颯感到焦慮。
&esp;&esp;「細細,你不要相信陌生人,不安全。」姬颯五感全開,除了淅瀝的雨幕隔絕了水神社一帶的聲音,她察覺不到附近有別的動靜。
&esp;&esp;「但我覺得爸爸媽媽更陌生。我現在才知道,本來最熟悉的,變陌生了,會比陌生更陌生。sarah你呢?你爸爸媽媽是怎樣的?」細細低落地問。
&esp;&esp;「我沒有爸爸。」姬颯說得很平常,像是在說現在在下雨一樣,但她頓了頓才繼續:「我媽媽不愛說話,有人說我長得很像我媽媽,也許是沒人見過我爸。我記得,她看著我時很溫柔。」
&esp;&esp;「你媽媽也不和你在一起嗎?」細細頓時覺得與姬颯同病相憐:「那你沒有爸爸也好,那就不會有後母。你看,所有故事裡的後母都沒個好人,尤其是對女兒。」
&esp;&esp;姬颯早就知道細細討厭陳太太,小孩子的敵意鮮明到恨不得撐開你眼皮讓你看仔細,她不覺得陳太太是個壞人,細細也不是壞孩子,只是互不喜歡的人要同一屋簷下,很容易變成仇人。
&esp;&esp;細細自顧自補了一句:「小黑說,童話都是拿來騙小孩活下去的,你覺得呢?」
&esp;&esp;姬颯沒看過多少童話,她的童年不需要被騙,就知道要活下去。正當她苦思要怎樣延續與小女孩的話題時,細細緩緩地問:「你抓得我這麼緊,又一直很用力要與我聊天,是不是知道小黑會來?」
&esp;&esp;姬颯側頭看著細細:「小黑到底是誰?」
&esp;&esp;「他說,他的族人是誰也拔不掉的釘子戶。」細細打了個噴嚏。
&esp;&esp;「你爸爸快到了。」姬颯說。
&esp;&esp;細細面色一沉,扭過頭去不說話,就這樣僵持著,姬颯看見陳博士撐著把大傘,奮力地跑樓梯。
&esp;&esp;姬颯朝陳博士揮手大叫:「我們在這裡,小心不要摔倒。」接著她靜靜對細細說:「好好和你爸爸商量,比你亂跑容易達到目的。你看他跑得多急,整晚沒睡都在找你。」
&esp;&esp;細細不肯轉頭,姬颯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她小小的手腕僵硬起來。
&esp;&esp;陳博士到了,姬颯放了大半顆心,這才想起何太太給她的乾隆通寶錢。
&esp;&esp;不是煞氣的話感覺不到,那麼從錢孔是不是可以一窺究竟?她把銅錢掏出來,陳博士只差最後一段樓梯了,於是她鬆開了細細的手腕,站起來透過錢孔看深後的小土丘。
&esp;&esp;還是什麼都沒有。
&esp;&esp;陳博士終於來到小亭子前面,彎著腰,一手拿著傘,另一手撐著大腿喘氣,在大口呼吸間含糊地說:「細細。」
&esp;&esp;姬颯看他上氣不接下氣,解釋:「我只有雨衣沒帶傘,所以沒有帶她下去。」
&esp;&esp;陳博士大力擺了擺手,暫時說不出話來,稍微站直了身子,正想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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