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藍寶石湧泉(第2/3 頁)

esp;&esp;「對，這裡的味道，喜歡。外面的，不好，要上山才好。但山上的水也有你們這些人。」

&esp;&esp;「你的長老要把細細送給山，你也願意？」姬颯問黑影。

&esp;&esp;「不是，山才不要細細。要，我也會去救她。」黑影抗議。

&esp;&esp;姬颯覺得這團黑影大概也是年紀不大的靈，對他說話放得更溫柔了些：「我知道，但是，細細和你不一樣，在潮溼陰暗的地方容易生病，她應該要回家。」

&esp;&esp;「她家不在這。」黑影很快地回答：「她告訴我，這裡不是她家。」

&esp;&esp;「她爸爸媽媽在哪裡，哪裡就是家。」姬颯說。

&esp;&esp;「那你爸爸媽媽在哪裡？」小黑問，狡黠而率真：「你是無根人，你爸爸媽媽在哪，也不是你家。」

&esp;&esp;「那我要去哪裡呢？」姬颯笑問。

&esp;&esp;「哪裡都一樣。」小黑無所謂地說：「你可以借任何植物的根，天神很公平。」

&esp;&esp;小黑說話有趣帶著禪機，要不是身上溼噠噠的衣服貼在皮肉讓很不舒服，姬颯真願意和他一直說下去。

&esp;&esp;姬颯蹲了下來，面對著聚散不定形的黑影說：「細細不能在這裡，生病對小朋友來說很辛苦，你們是朋友，你也不想看他難過，對嗎？讓我把她帶回家，等她好了，你再去問她想不想和爸媽一起。」

&esp;&esp;黑影把自己揉成小小一團在地下彈跳，像是一顆黑皮球，然後答：「好吧，等她好了，我再問她。她不喜歡，我就再帶她去更好，不溼的地方。」

&esp;&esp;姬颯鬆了口氣，向劉雷打了個眼色想離開。

&esp;&esp;劉雷盤腿坐在地上，對姬颯的眼色視而不見，反問起小黑：「你們長老說山要跑？」

&esp;&esp;「地要動了。」小黑的聲音有一點苦惱：「山要動，地下不好的東西要出來，很可怕。」

&esp;&esp;「你們和我那位小祖宗，就是兩條辮子的女孩，還有什麼交易嗎？」

&esp;&esp;「長老不想要那個人要的。」小黑攤平在地上，成為隱隱流動的黑地毯：「我也不想，我們不要。就算留下我們，別的山頭也有我們的靈朋友，我們不想。」

&esp;&esp;劉雷像是放心又是無奈地舒了口氣，姬颯不解，推了推他的肩膀：「師父，我聽不懂。」

&esp;&esp;「你還叫我師父，剛剛不是要找我單挑嗎？有你這樣不肖的徒兒，師門不幸。」

&esp;&esp;姬颯面色一沉，想起被劉雷出賣，那熄滅的怒火又要死灰復燃。劉雷看她神色有異，不欲節外生枝，趕緊說：「風雨也該消停了，先帶這兩孩子出去，之後我再和你解釋。這下沒玄子了，你有錢吧？我們坐計程車吧。」

&esp;&esp;姬颯要聯絡陳博士時才發現自己手機不知什麼時候就沒電了，於是直接到他樓下，請警衛讓他下來。把細細交給他之後，她累得沒力氣解釋太多，陳博士也急著要帶女兒去醫院，只短短交換幾句話。

&esp;&esp;李晏庭就更簡單了，劉雷說他算成年人了，也不是姬颯拐他出門的，最好不要露臉。姬颯想起李家人對自己的敵意，也不願生事，兩人把他扶到他家門口放下就趕緊撤。

&esp;&esp;姬颯累得狗都不如，一心一意回家洗個熱水澡，好好補個眠。卻見劉雷這條老尾巴跟著自己，不像是要分道揚鑣的樣子。

&esp;&esp;「徒兒呀，為了你，為師的老窩回不去了。」劉雷道貌岸然地說：「我不和你計較，就先在你家委屈一段時間吧。」

&esp;&esp;「我不習慣和人同住。」姬颯冷冷地說。

&esp;&esp;「我不算人。」

&esp;&esp;「也一樣。」

&esp;&esp;「你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吧？我也還有很多事要教你。你不尊師重道，我就有口難言。」

&esp;&esp;姬颯無力再爭下去，含糊地點頭，把這銀白的老尾巴牽回家。

&esp;&esp;姬颯這才發現他也需要換洗衣服，這活死人雖然神出鬼沒，除了不怎麼吃東西，似乎日常所需與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