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前塵往事(第2/3 頁)

受到一絲溫暖，而此刻的他，話語依舊簡短，卻彷彿裹挾著寒意，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退卻三分。

柳夢妍內心安慰自己或許是當年那場怪病對他的打擊太大才造成他如今孤僻的性格。

她呆呆地望著那道早已消失的背影，如今的顧北與記憶中那個在山中救她時溫柔的少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不由得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貿然跑來看他比試的舉動太過唐突，他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和其他人一樣來看他笑話？還是因為自己撞到他時太過莽撞冒失？亦或是她打擾到了他休息的時間？種種猜測在心頭縈繞。

柳葉眉遠遠地看著呆立在原地的妹妹，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妹妹那副痴痴的模樣，與那日她提起被顧北所救時如出一轍。

“想什麼呢，妍兒。”柳葉眉輕笑著走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若真對那小子情有獨鍾，我這就把他綁回咱柳家給你做壓寨郎君。”

這話一出，柳夢妍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貓，猛地轉過身來。她俏臉瞬間漲得通紅，手足無措地擺著手：“姐姐莫要胡說！我、我只是來看看比試……”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細若蚊吟，“姐姐可千萬別亂來……”

看著妹妹這般模樣，柳葉眉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平日裡總是冷著一張臉，給人一種不可接近之感。此時眉眼彎彎，嘴角微揚，整個人如同春日裡綻放的海棠，明媚動人。

遠處幾個正在練劍的弟子看到這一幕，手中的劍勢頓時一滯。他們還從未見過柳葉眉露出如此明豔的笑容，一時間竟看得有些痴了。

林清玄邁步在回去的路上。

那一瞬柔軟的觸感依舊殘留在胸前。

修煉之人應當心如止水，不為外物所動。

林清玄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將這些奇怪的思緒強行壓下。

回到自己小院的林清玄發現自己確實是多慮了。

以他如今的實力，想要透過玄天宗的內門考核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林清玄站在院門前，目光落在地面隱晦的陣紋上。這是一座普通的四象守護陣，以四方位為基點，佈下四道靈力屏障將小院包裹其中。

他蹲下身，手指輕輕拂過地面的陣紋。前世精研陣法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種基礎陣法存在諸多可以改進的地方。

林清玄將此陣收入手中，開始用自身靈力在原有陣紋基礎上勾勒新的紋路。

隨著最後一步完成，整個院落四周泛起淡淡的五色光暈，新的陣法悄然成型。這座改良後的五行四象陣不僅防禦力大增，更增添了靈力自行迴圈的特性，可以持續吸收天地靈氣來維持運轉。

林清玄滿意地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這座新陣至少達到了二品巔峰的水準，結丹以下修士若不借助神兵靈器基本上不可能硬闖進來，可惜缺少相應材料，不然此陣法還有提升的空間。

林清玄望著地上嶄新的五行四象陣，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前世的點點滴滴。

彼時他剛入靈霄宗不久，因靈根資質低劣，修煉進度遠不及同門師兄弟。

每當夜深人靜，他都會獨自一人在演武場練劍，直到精疲力竭才肯罷休。

那一日，他正在演練基礎劍法，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從遠處踱步而來。

“小友，你可知為何遲遲無法入門？”老者負手而立，目光溫和。

林清玄恭敬行禮：“還請前輩指點。”

“你靈根資質平平，修煉之法太過剛硬，不懂變通，就如這劍招一般死板。”老者輕嘆。

“弟子資質愚鈍，不知該如何改進。”林清玄神色黯然。

“靈根資質的高低並非是決定修士成就的唯一因素，我觀你靈魂之力強於常人，若能善加利用，未必沒有出路。”

老者說著，在地上隨手畫出一個簡單的聚靈陣：“你且看這陣法如何？”

林清玄仔細觀察，很快便看出其中玄妙：“此陣能聚集天地靈氣，助人修煉。”

“不錯，陣法一道講究靈魂感應，你若願意，老夫可以指點你一二。”

從那以後，林清玄便拜入老者門下，專攻陣法之道。

他天生靈魂強於常人，對陣法的感知極其敏銳，往往能一眼看破陣法關鍵。

短短數年，便掌握了數百種陣法變化，成為靈霄宗最年輕的陣法大師。

直到那本魂訣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林清玄搖搖頭，將思緒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