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離開(第1/1 頁)
安心回到城堡時已經晚上十一點,男人也已經穿著睡衣神情平淡的在床上看書。這幾日的拘留似乎對他毫無影響,所以在她進來後只是看了一眼就未再關注,彷彿無視她的存在一般。安心也是如此,自顧自的忙碌一番後,洗漱好上床安然入睡。而在她迷迷糊糊快睡著時,身後貼上來一個熱的發燙的身軀。像是暖爐的一雙腳也包裹住她的腳,給她極為熟悉的溫暖。而身後之人並不滿足於摟抱,也讓明亮的房間徹夜通明。
在安心睡醒時,透光的整面白紗窗簾照亮了整間屋子。隨著意識清醒感受到如同重組過的身體,她也感受到此時某處溫涼的舒感。意識到最慘重的地方被抹了藥膏,安心看完床頭櫃上已經下午四點半的鬧鐘就又毫不在意的翻身閉眼休息。在她又被身體難耐驅使著起床,才扶著要被擰斷的細腰艱難邁步進入衛生間。而等她洗漱好回到房間,凌亂的床鋪已經煥然一新恢復整潔,窗前的小茶桌上也擺放著豐富的晚餐,有這一切的功臣就是床頭櫃上的小小按鈴。此時已經天色如幕,安心邊吃著邊看向窗外寂靜蕭條的莊園。她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只有平靜和淡然。
在她吃到一半時,穿著睡衣的男人也推開房門進屋。即便沒有得到安心絲毫目光,他清冷的神情也沒有任何漣漪。等他來到安心身旁,就自顧自的把她當做玩偶一般抱在懷裡坐下,然後是拿起勺子慢條斯理的一起吃起來。對他如此自然的舉動,還拿著筷子的安心也不在意,順手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果汁就窩在他懷裡閉眼休息。男人見狀也改用起筷子,摟著她的一隻手在她腰間輕輕按揉。兩人就這樣依舊無聲相處。無聲的晚餐很快結束被撤走,他才又想念的低頭吻住懷裡不知清醒的安心。就像是剛得到的珍愛之物般,細細打量和品味。在親吻不能繼續,男人就犯困的抱著安心上床。等他要為她上藥時,安心立馬睜眼冷漠的一耳光扇過來。這次男人也眼疾手快的阻止她的手,在兩人同樣冷漠的目光中,安心先開口冷聲道“從今以後,你敢再動我就離婚”。男人當然明白她所說的“動”是什麼意思,目光更冷的看著安心,而安心已經不再理會他翻身蓋好被子。男人被這句話下了定身咒一般靜住,徹底明白安心昨晚可能會有的用意後,他努力壓抑心中的怒意捏緊拳頭。等他情緒緩解一些,才又命令語氣道“上藥”。見安心完全不理,男人也不在意,關上全部燈後掀開被子。這次安心沒再動作,靜等男人溫柔的上完藥,又心滿意足的摟著她入睡。聞著安心自帶的甜美氣息,男人很快就停了手呼吸勻速。而毫無睡意的安心又等了一會兒後,才掙脫開起身去窗前繼續凝視黑夜。像是早已習慣,又像是在等待天明。
之後幾日,安心都一直待在房間裡休息,而顧未深也沒再動她。這幾日兩人唯一的交集就是男人每天端著晚飯進屋用餐,也一直相對無言。第五天餘肖再進屋送餐時,安心才被他好心問道“夫人,不知你是否喜歡劉作家?他今日來了本市,可以去見見”。安心看著窗外沒有理會,在餘肖走後安靜用餐。她的狀態已經讓餘肖開始有些擔憂,但男人也幾乎與她無異。兩人都像是在尋找突破,或者是再次拿捏對方的時機。而這天晚上有點醉意的男人也終於等不下去了,或者是想用醉酒矇混過關,結果又是一夜未眠。第二天安心醒來看見還在熟睡的男人時,眼中也沒任何不滿情緒,反而是細細打量著男人。在她伸手勾勒著男人的面孔時,男人也悠悠睜眼看著她。兩人目光對視,一如從前那般一眼萬年。男人心情美好的眼裡帶著淡淡笑意,伸出手理她眉眼前的碎髮時,安心也終於開口道“我想回家”。她的聲音柔軟清透,卻讓男人的目光微沉。接著他又在安心眉間一吻道“你已經是我的了,等你哥婚禮時我帶你回去”。安心沒有爭辯,繼續道“那就等他婚禮結束後回去吧,不能影響他們的好心情”。見她沒提離婚,男人笑意更深答應著摟緊她。
在氣氛開始恢復融洽的午飯之後,隨著男人神色輕鬆的進入衣帽間換衣服時,穿著單薄睡衣的安心也踩上高凳開啟了一扇窗戶。窗外是連下兩三日的冰天雪地,仍舊夾帶著飛雪的刺骨寒風迎面吹動著安心即將枯竭的靈魂,發出舒心顫慄的輕嘆。接著她緩緩爬出窗外,又細心的把窗戶關上,再仰面倒進這讓她早已等待著的漫天雪地裡。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悄無聲息,等到男人換好衣服出來,就只看見屋裡沒人和透著亮光的衛生間玻璃門。抬起手想要敲門提醒,最終又放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