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洋 16.(第4/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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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朋友，後天才回來。」
&esp;&esp;好像很多拒絕的理由都已經用過了，周遠洋沒有說話。
&esp;&esp;「還要我講的更露骨嗎？」安霖笑起來，「我有點搞不懂啊，你是在害羞，還是對我沒那個興趣。」
&esp;&esp;「我是怕你覺得我不尊重你而已。」
&esp;&esp;「但你都沒問過我要不要做啊。」
&esp;&esp;「嗯所以，你要嗎？」
&esp;&esp;安霖墊起腳尖吻他，他躲不及，也無法躲藏。
&esp;&esp;不遠處，有人朝他們吹口哨。
&esp;&esp;那一晚，周遠洋可恥地承認，安霖也一樣可以挑起他的慾望。他想到「忠誠」，想到李澤靖拿給他看的一本書裡提到——人的內在、生命、人格的「一致性」愈高，就愈能真實地、誠信地活在這樣的默契裡。這種「一致性」太低，就會不斷地去對他人犯錯，內在產生混亂，或是不得不完全封閉自己的精神。
&esp;&esp;他沒有這種忠誠，沒有這種一致性，在他進入安霖身體的那一刻，他認為自己只是一頭被慾望牽走的怪獸。
&esp;&esp;男人。女人。慾望。契約。愛情。
&esp;&esp;他身體裡奇怪的、對兩個性別都動容的怪東西。
&esp;&esp;「忠誠不是被動、消極的守門姿勢」。
&esp;&esp;他默唸著，文字在他腦中閃動。到底是哪一本書，什麼時候讀的？——周遠洋已全然忘記，他只記得遞他書籍的那雙手，曾經也這樣掐痛他的後背——
&esp;&esp;直到最後，安霖錯愕地喚醒他。
&esp;&esp;「你怎麼了？」
&esp;&esp;他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冷汗漣漣，蜷縮在床上。
&esp;&esp;那是他第一次恐慌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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