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tro 4(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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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虎將車停在公共停車格內，摘下安全帽後吐了口長氣。

&esp;&esp;「你真的沒必要跟我來。」阿虎說：「她會覺得是你帶壞我。」

&esp;&esp;「她想得沒錯。」柳詠詩回答：「而且我得監視你，看情況隨時啟動b計畫。」

&esp;&esp;「那是啥？」

&esp;&esp;「綁架。」

&esp;&esp;柳詠詩說得自然，讓阿虎忍不住噗哧一笑。

&esp;&esp;磁卡刷過電梯感應時發出嗶聲，放鬆的神經再度緊繃，隨著電梯樓層往上爬而頭暈目眩。

&esp;&esp;她很少來這，相較之下舅舅家對她來說更像個家。儘管手上就拿著鑰匙，阿虎仍選擇按下門鈴。

&esp;&esp;「回來啦。」謝生惠只花了不到半分鐘便前來應門，一如既往的溫柔微笑在見到柳詠詩時僵硬一瞬，接著卻笑得更燦爛。「還帶了朋友。」

&esp;&esp;阿虎抿著嘴唇，點點頭。然而柳詠詩剛露出笑容，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謝生惠便接著道：「那進來吧，別讓人站著。」

&esp;&esp;她往裡走了兩步才察覺身後沒有動靜，阿虎杵在門外動也沒動，臉上的平靜一如既往。

&esp;&esp;「我們就不進去了，媽。」阿虎說：「我明天還有事，來跟你說一聲。」

&esp;&esp;「什麼意思？」謝生惠語速極快，「除了去見你爸，明天還能有什麼事？」

&esp;&esp;「有個很重要的表演一定要去，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去看。」

&esp;&esp;謝生惠倒抽了一口氣，在即將暴怒的前一刻想起旁邊的柳詠詩，硬生生壓回去。「林彪，我從來沒有答應你可以去別的地方——」

&esp;&esp;「我已經拜了二十二年，就算晚一天去也不會怎樣——」

&esp;&esp;「這是你該說的話嗎？那是你爸，你這輩子就是得為他盡孝。何況他是為了你才死的。」

&esp;&esp;「他死了，但我還活著。」阿虎說：「你也還活著，媽。這世上還有很多比爸更重要的事吧？」

&esp;&esp;不可能，這小王八蛋變壞了，在胡說八道什麼？阿虎從來沒有違逆過謝生惠，一次也沒有。以至於謝生惠一時反應不過來，看著自己生的仇敵，眼中透出迷惘。

&esp;&esp;不過她很快就指著柳詠詩道：「跟狐朋狗友鬼混有比你爸重要？你就是不孝，不孝！都是我把你養成這副德行，都是我。我對不起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乾脆去死好了！」

&esp;&esp;阿虎搞不清楚她是不是在詛咒自己去死，而無論是不是，她都不會有更大的反應。她只是反手示意柳詠詩退遠一點別被波及。

&esp;&esp;謝生惠面目猙獰地哭喊著，不斷重複歇斯底里的話，阿虎走進屋裡，試圖安撫她。

&esp;&esp;「你就是想要我死，那我就去死！」謝生惠四下張望，接著伸手去拿餐桌上的水果刀。

&esp;&esp;阿虎撲上去，在謝生惠將拿到刀子的前一刻奪過來，她反手握著刀，鋒刃朝向自己，大吼著將謝生惠震住。

&esp;&esp;「夠了！」

&esp;&esp;阿虎將刀尖對準自己，柳詠詩忍不住驚呼：「阿虎。」

&esp;&esp;然而阿虎沒有理會柳詠詩，她指節泛白，緊盯著謝生惠。

&esp;&esp;「你看我，你好好看我！」阿虎咆哮時身體晃動，好幾次刀刃碰到面板，「我叫林彪，我也是人，是你的女兒，不是你抵銷愧疚的供品。我不要你死，我只是想活下去。」

&esp;&esp;謝生惠好幾次想開口，卻都被阿虎的氣勢壓回去。她臉色慘白，雙眼張大瞪著阿虎。

&esp;&esp;「我的人生才沒有意義，知道嗎？」阿虎破音了，仍不在乎地繼續說：「放我走，不然我現在就下去陪爸，一命抵一命，誰也不欠誰！」

&esp;&esp;「你敢？」

&esp;&esp;「我有什麼不敢！」刀刃壓在脖子上，滲出一絲血色，「從小到大我每年都聽你的話去見爸，等到你受不了了再把我丟給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