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tro 2(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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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別怕。」柳詠詩仰起頭，「我們那時候，都還是小孩子呢。」

&esp;&esp;「你現在就是大人了？」

&esp;&esp;柳詠詩沒有回答，只是瞇著眼對她笑。

&esp;&esp;飛機落地之後，柳詠詩聯絡了哥哥來接機。柳永文約莫大他們兩三歲左右，比阿虎還高半個頭，穿著襯衫長相斯文端正，一見面就先翻了柳詠詩白眼。

&esp;&esp;「你出國幹嘛？爸打給你沒接，一直跑來吵我。」

&esp;&esp;柳詠詩忙著指揮肖狼把行李搬上小休旅車，抽空才回答他，「對不起嘛，不然你先封鎖他，直到他習慣我叛逆期。」

&esp;&esp;「哪有人二十多歲才叛逆期。」柳永文說：「這樣的話他會先殺了我好不好。」

&esp;&esp;柳永文抱怨歸抱怨，面對肖狼其他人時依舊談笑自如，在車上聊起了日本特產，好好地把肖狼一個個載回家。小奈和石頭依序下車了，後座只剩阿虎一人，柳永文從後照鏡看了她一眼。

&esp;&esp;「你們也是在樂團認識的嗎？」

&esp;&esp;阿虎坐直身子，稍微介紹了自己。柳永文一邊聽一邊點頭，若有所思，「你就是阿虎啊。」

&esp;&esp;阿虎頓時如坐針氈，那天柳詠詩爸爸的咆哮她至今都還記得，當初柳詠詩家裡一定也是場腥風血雨，鬧到後來，柳詠詩真的換去了第三類組的班級，她也因為愧疚而不敢面對，兩人在同個學校裡幾乎沒有再碰過面。

&esp;&esp;柳永文臉上看不太出喜怒，只是一直在偷看兩人的表情。

&esp;&esp;「我記得你們還是高中同學，對不對？」

&esp;&esp;「不只是高中同學。」柳詠詩也累了，手肘靠在車窗上撐著頭。「我跟你說過啊，她是我初戀。」

&esp;&esp;阿虎傻傻愣住，全身僵硬。柳詠詩現在是在說啥？

&esp;&esp;柳永文像是習慣了，只是聳聳肩沒再說話。

&esp;&esp;離租屋處還有幾個路口時阿虎結結巴巴地開口，阻止柳永文繼續開下去。她現在住的民宅區馬路狹小，一次只能透過一臺小轎車，而且巷底是死路，小休旅開進去不方便。

&esp;&esp;阿虎急忙下車，在柳永文熱心幫忙前將行李背上肩，連連道謝。

&esp;&esp;柳詠詩關上車門，堅持要送她到家門口。兩人之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走進小巷，三更半夜的民宅區只剩幾盞街燈的光，虎斑貓蹲在牆頭看著兩人走過，跳到地上時發出咚的一聲，讓這片靜流動起來。

&esp;&esp;公寓入口的燈從來沒亮過，不鏽鋼門半敞開著，街燈只照到門邊，裡頭漆黑一片。

&esp;&esp;阿虎停下腳步，回頭時和柳詠詩對上視線，又匆匆移開。

&esp;&esp;「謝謝。」阿虎撓了撓發熱的後頸，表情仍然鎮定，「各個方面都是。」

&esp;&esp;柳詠詩搖頭，對她來說，這些都只是在彌補自己的遺憾，不需要阿虎的道謝。

&esp;&esp;「這次一定會一起去摘星星的，對嗎。」

&esp;&esp;阿虎緩緩揚起嘴角，挪動腳步往身後的黑暗移動了點。

&esp;&esp;「誰教我欠你們。」她的聲音有點沙啞，「一定會的……摘星星，就好了。」

&esp;&esp;朋友、夥伴，或任何僅限於樂團成員之間的關係——阿虎至少有信心能維持在這個階段走下去。

&esp;&esp;但不能更多了，憤怒的柳桐書跟抓狂的謝生惠是那麼像。阿虎不敢害柳詠詩陷入掙扎，更不願再拖累柳詠詩。

&esp;&esp;畢竟她可是那個剋死爸爸的林彪啊。

&esp;&esp;柳詠詩卻只是一笑，將髮絲攏至耳後。她握住阿虎的手指，掌心包覆四個指頭。

&esp;&esp;「其實摘星星的說法不全對，當我們站在臺上演奏的時候，自己就是星星。你不覺得嗎？」

&esp;&esp;阿虎肩膀一顫，柳詠詩的手好燙，燙得她下意識想縮回來，可又依依不捨，任對方緊緊地牽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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