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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子真的跑很快,一溜煙便竄過街角,面前的流氓回頭看了一眼,罵了聲髒話後便放棄追上去。
&esp;&esp;阿虎趁隙往一旁逃跑,可都還沒過一個路口又重新被追上,大約五六個人圍在四周,將她趕進巷弄裡。
&esp;&esp;那流氓看了看阿虎,卻往石頭後腦巴了一掌。
&esp;&esp;「幹你真的很廢物,一個破麻而已,還好意思找老子?」
&esp;&esp;「刀哥,她有靠山的啦!」
&esp;&esp;石頭身上穿著黑色便服,整個早上大概都在校外遊蕩——跟阿虎李子無聊的砸酒瓶不一樣,石頭應該都跟流氓混到了一起。
&esp;&esp;阿虎緊緊捏著書包揹帶喘氣,硬著頭皮擺出冷笑,「你還烙人來喔?笑死了,你們一群男的對付我一個女的,講出去好意思?」
&esp;&esp;刀哥白眼一翻,對著石頭腦袋又是一巴掌。
&esp;&esp;石頭摸了摸腦袋,連忙道:「刀哥!仁平學生都聽我的,就她難搞。今天讓她知道怕,以後我們仁高就是刀哥的。」
&esp;&esp;「聽你放屁,你當高二學長吃素的喔?」阿虎說:「來啊,你們都來揍我,往死裡揍!以後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只會欺負女的!」
&esp;&esp;刀哥往地上啐了口痰,「不用在那邊亂叫,該扁的老子就扁。」
&esp;&esp;刀哥走到她面前,從頭到尾慢慢地將阿虎打量。那跟老師或資優生鄙視的眼神不一樣,但更讓阿虎感到噁心。
&esp;&esp;她想叫、想奔跑,用拳頭把眼前的這張臉變成柿餅,任性地撕裂現實。可她像是正懸在高樓的女兒牆上,連抓緊牆頭都要費盡全力。
&esp;&esp;她喜歡頂樓,喜歡強風吹亂衣服頭髮,喜歡在危險的邊緣散步——可她不想摔成碎片。
&esp;&esp;「不要看我長得兇,你給我們面子,老子也會讓你好過。知不知道?」刀哥說得慢條斯理,試探著她的底線。「你看你這麼年輕,幹嘛裝得跟個男人婆同款?穿個裙子、把頭髮放下來,漂漂亮亮的不是順眼多了嗎?」
&esp;&esp;一旁石頭臉色變得古怪,幾次想開口,又不敢打斷。刀哥說完,伸手想來摸她馬尾。
&esp;&esp;阿虎本能地偏頭躲過,在那瞬間她知道自己今天必定得捱揍了,說不定比捱揍更糟。她心一橫——不如拚拚看反擊,能揍到一個是一個。
&esp;&esp;阿虎將書包往刀哥臉上甩,手肘同時往他胸口猛擊。然而刀哥手臂一揮把擋視線的書包甩開,反手一巴掌呼在阿虎臉上。
&esp;&esp;強烈的頭暈控制了感官,阿虎感覺像被磚頭拍了一臉,整個頭都跟著痛起來。她護著頭好一會才緩過來,逐漸聽到四周姍笑。
&esp;&esp;刀哥甚至沒有追擊,只是站在原地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她。
&esp;&esp;好討厭,真的好討厭。
&esp;&esp;阿虎摀著臉,抬頭時跟石頭對上視線,那個五班的小子打架起來也只是跟她一樣的橫衝直撞,完全沒有這種戾氣。
&esp;&esp;石頭看了她一眼,接著視線轉向刀哥,嘴唇用力抿了抿,沒有行動。
&esp;&esp;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求饒會有用嗎?搬舅舅的名字出來有用嗎?阿虎腦袋裡思考著上百種解套的方法,身體卻在自作主張。
&esp;&esp;「喂。」她能感覺到嘴巴有點腫,痛得話語含糊不清,「你沒爸教你用拳頭是不是?」
&esp;&esp;「死破麻還在嘴硬——」
&esp;&esp;「這位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
&esp;&esp;浩克出現在巷口,身穿一貫的polo衫,雙臂抱胸肌肉鼓起,猶如一座小山似的,黑框眼鏡下一對狹長的眼睛正凶狠地瞪著刀哥。
&esp;&esp;「你現在在對我的學生做什麼?」
&esp;&esp;「你是老師喔?」刀哥挑了挑眉,腳卻退了一步,「麥騙啦,長這樣當什麼老師?」
&esp;&esp;「這位先生,君子以德服人,但要是你講不通,我也可以以力服人。」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