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時空旅人】25. 無可違抗命運 (FINAL(第2/3 頁)

羅又要開口教訓他的吊兒啷噹，赫陌思很快接著道：「其實殺死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看，阿提那設定的機關在我後頸上有塊稍微陷下去的地方。」赫陌思指著自己的後腦髮際下緣，被短髮遮蓋住的項窩處。

&esp;&esp;「這裡應該有個像痣一樣的小紅點，得一針直接刺進去，才能觸發所有的定位器，一口氣殺死所有時空旅人。要是角度偏了一點、又或者我是因為其它方式死亡，就無法觸動定位器。我看不見後腦勺，沒辦法自己下手，看來只能靠你幫忙了。」

&esp;&esp;「你——」艾特羅差些脫口而出罵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幸好最後一刻總算忍住。

&esp;&esp;「我見過你殺人，那一刀沿著敵人的防彈背心縫線劃拉開來，從腰側再給予他致命一擊！乾淨、俐落，相當精準！我相信若由你來動手，絕不會有分毫失誤。」

&esp;&esp;「……我一定得殺死你嗎？」艾特羅感覺自己握在腰間獵刀上的手無比僵硬，她確實不是第一次殺人，甚至可以說死在她刀下的亡魂也不在少數，可那是在戰爭中，敵我交鋒，本來就拼搏個你死我活。她又不是冷血無情的人，怎麼可能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

&esp;&esp;「艾特羅波斯，」這是赫陌思第一次以全名稱呼她，正色道：「不要讓感情左右你應當做的事。」

&esp;&esp;艾特羅遲疑著沒有出手。

&esp;&esp;「快！」赫陌思喝道：「我隨時都有可能消失，錯過這次機會，不會再有下次了！」

&esp;&esp;天時、地利、人和，只差最後一擊。

&esp;&esp;在奧蘭茵語裡，艾特羅波斯是命運終結者的意思。他覺得，這真是再適當不過的結局。

&esp;&esp;赫陌思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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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博風用頭巾掩住面孔，跟著眾人緩慢移動。

&esp;&esp;少說、多聽，是他成為時空旅人後學會的第一件事。藉由靜靜觀察，分辨自己到了哪個時空、處在什麼樣的環境。

&esp;&esp;不過，即使他這般小心翼翼，也還是有遭逢意外的時候。他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事實上，成為時空旅人後，具體的時間描述方式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意外發生在他將播放機交給奧蘭茵的護衛長後沒多久，穿梭過三次時空之後，博風不小心闖進一座危林，才剛現身迎面就遇上一隻巨熊，來不及躲開下，熊掌嗤地劃傷他右邊半張臉。

&esp;&esp;眼眉上的火焰再不復見，他僥倖活了下來，可也毀了容、失去一隻眼睛。

&esp;&esp;怕嚇到人，那之後博風便習慣戴著頭巾遮蓋面容。

&esp;&esp;如今像現下這樣，四處為人群所包圍，且專注在同夥人的對話中，沒人留意到他突然出現。他反而覺得很安心，能聽見更多、也更安全。

&esp;&esp;從旁人的間談中，博風發現自己來到奧蘭茵國五年一次的女神慶典，即將接受號稱「奧蘭茵最偉大的祭司」的祝福，難怪身旁的人們個個興高采烈，魚貫往艾芙娜女神神殿方向而去。

&esp;&esp;雖然心裡清楚，這年代的祭司根本還不認識自己，但出於想再見見老朋友的心情，也可能是因為一個人在時空中漂泊久了，太過寂寞，博風還是隨著人流一步步向前。

&esp;&esp;一開始，他是沒多想的。久別重逢的喜悅勝過一切，即使只是遠遠瞧上祭司一眼，也沒關係。

&esp;&esp;直到越接近神殿，人們自覺地降低說話的音量，四周漸漸安靜下來，博風福至心靈腳步一頓。

&esp;&esp;……不對。

&esp;&esp;他很肯定自己沒到過這個時空，也不曾參加過五年一次的女神祭典，那麼是哪裡不對勁？

&esp;&esp;博風有些焦慮地抬頭望向高大的神殿，又看向由神僕所引領，那一個個排在他前頭即將接受祭司祝福的人們。

&esp;&esp;虔敬的子民雙手合十、閉目祈禱。喃喃細語中，祭司以雙指在為首代表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祭司的祝福將帶來一整年的好運，子民叩首答謝，帶著一顆虔誠的心，心滿意足離開。

&esp;&esp;博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