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時空旅人】17. 沒有神的年代(第2/3 頁)

道嗎？譬如，你是從哪裡來的、在哪裡出生，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艾特羅眉心一挑，終於有了點好奇心。

&esp;&esp;「我總是一個人在時空中穿梭，偶爾才會遇見一兩位夥伴，彼此交換訊息，然後又各自分開。」

&esp;&esp;「什麼都不知道的時空旅人，」艾特羅忽然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艾芙娜女神為什麼會留下這樣的神旨？」

&esp;&esp;「你說什麼？」赫陌思探過身，想要聽得更清楚點。

&esp;&esp;「我說，我們安全了。他們已經撤退了。」艾特羅避重就輕回答，輕輕一笑：「既然你能從鱷魚嘴下逃過一命，從這兒下來應該也不成問題吧？」就見她手腳併用，很快地從樹稍頂一路溜了下去。

&esp;&esp;「你這是在記仇嗎？」赫陌思垮下臉，稍稍活動坐得僵硬的四肢。幸虧，他雖然不如艾特羅靈活輕盈，但還算結實，在身上、掌心被樹枝刮出好幾道傷痕後，總算也安全抵達地面。

&esp;&esp;下來得太狼狽，赫陌思滿頭大汗，才剛問了一句：「你還沒告訴我，『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便發現艾特羅身旁聚集了十來個與她一式一樣打扮的黑衣人，這一群人正目光謹慎朝他打量著。

&esp;&esp;聽見他問話，艾特羅抬頭答道：「異教徒、虛妄者、無神論者，全是心懷鬼胎的傢伙。明明各有各的目的，卻因覬覦神聖大殿，才將這些魔鬼聚集起來。」

&esp;&esp;赫陌思聽懂了。

&esp;&esp;異教徒想佔領神殿，改為侍奉自己的信仰。

&esp;&esp;虛妄者以代言人自居，自認更有資格入主神殿。

&esp;&esp;至於無神論者，想必盼著摧毀掉象徵迷信的神殿吧。

&esp;&esp;黎明來臨，雙方偃兵息鼓，各自退去。艾特羅會同其餘倖存的夥伴，低聲在他們身旁說了幾句話。

&esp;&esp;不知她說了什麼，沒有人再對赫陌思多看一眼，卻在有意無意間將他圍攏在眾人中心，守護著他一路前行。

&esp;&esp;直到進了護衛所後，赫陌思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是神僕。」

&esp;&esp;沒有神的年代，神僕依舊堅守崗位，抵禦來自各方的侵擾，是艾芙娜女神最忠實的僕人，也是敵人眼中最冥頑不靈的一群人。

&esp;&esp;不是任何人都能當上神僕。除了信仰忠誠、家世良好外，還需有足以榮耀神的事蹟，並獲得國王的允肯。絕大部分的神僕都是由貴族子弟所擔當。換言之，神僕的存在與王室體制息息相關，都意味著高高在上的「階級」。

&esp;&esp;而階級，是現下的奧蘭茵人所急於打破的。推翻君命神授的王權、推翻代代世襲的貴族難怪艾特羅剛剛說「不盡然是這樣」，這是一場新與舊之間劇烈的衝突戰爭，赫陌思來得不巧，恰恰適逢其時。

&esp;&esp;「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哪位尊貴的高門子弟？」所有人都穿著黑色勁裝，沒有足供辨識的徽章記號，但赫陌思留意到，黑衣人對年輕的艾特羅似乎特別敬重，這有些反常。

&esp;&esp;「時空旅人，你有一雙好眼睛吶。分隊長艾特羅波斯，是國王最寵愛的小女兒，奧蘭茵公主。」一個灰白頭髮男人，有一雙像鷹眼般銳利的眼睛，流星踏步走進來：「赫陌思，歡迎你的到來，我是護衛長達猜。」

&esp;&esp;「謝謝你們的庇護，讓我能順利走出暗黑森林。」赫陌思壓下心中的訝異，對著兩人彎腰行了一個隆重的奧蘭茵禮節。

&esp;&esp;「無須如此，這是我們份所當為的。」達猜朝其餘人點點頭，除了艾特羅留下以外，其它人依序魚貫而出。直到眾人退淨，達猜才又道：「我想，艾特羅已經告訴過你，現在這兒是什麼情況。」

&esp;&esp;「是的，我大概知道了。只是，你們似乎很瞭解時空旅人？對於我突然出現，一點兒也不吃驚。」

&esp;&esp;嚴肅的達猜至此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你不是第一個來到此處的時空旅人，在我年輕時，我就曾接待過三位時空旅人，他們的打扮都跟你很類似。只不過，很久沒有新的旅人到這裡了。」

&esp;&esp;聽來達猜並無惡意，赫陌思稍微放下心。「作為回報，我有什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