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魅力(第2/4 頁)
得那柔軟炙熱的溫度。
&esp;&esp;但沒有人這麼做,兩人彷彿因各自心中的束縛無法動彈,期待對方能再多表露一些渴望,亦或是自己能生出更多掙脫的勇氣。
&esp;&esp;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最後是鐘沐言先退了開來。
&esp;&esp;她垂下頭,鬆了手收回胸前,握緊的拳中還殘留著些許餘溫。
&esp;&esp;「我去個洗手間。」鐘沐言盯著自己的腳尖,努力讓自己聽起來平靜一些,可卻在倒退兩步時被自己拌得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esp;&esp;「小言還是…」
&esp;&esp;「我自己去就好。」鐘沐言打斷了對方,轉頭離開了舞池,沒看申羽瀾一眼。
&esp;&esp;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申羽瀾才收回了視線,她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向了吧檯,抓起自己的酒仰頭兩三口吞下肚,又拿起鐘沐言喝得剩三分之一的杯子一飲而盡,連冰塊都倒進了口中,咬得喀喀作響。
&esp;&esp;太過心急了吧…
&esp;&esp;她知道今天自己卯足了勁,沒放過任何一個拉近關係的機會,這可能會讓內斂的鐘沐言難以招架,操之過急反而容易適得其反。
&esp;&esp;只是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有些心慌,並非自己的親近沒得到對方的回應,而是每當自己覺得已經掌握住對方,卻又在收緊時像散沙一般從指縫間溜走。
&esp;&esp;像是那句『學著為自己而活』。
&esp;&esp;不過這都與剛才的停頓無關,會有那樣的猶豫,是因為藍湘璇。
&esp;&esp;這個人對鐘沐言的意義她很清楚,尤其她們正走在追尋藍湘璇影子的路上,時而在鐘沐言表情中讀出的憂傷,也是在提醒著自己,對方心中還有個更重要的人。
&esp;&esp;她不希望自己只是填補空虛的過客,如果可以,她願意陪鐘沐言走過這段時間的傷痛,可同時也會努力增加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份量,她相信總有那麼一天,鐘沐言在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人時,會是她申羽瀾。
&esp;&esp;廁所排隊的人比預期的多,鐘沐言站在隊伍的尾端,將手按在了還在失控亂跳的心口。
&esp;&esp;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到底在做些什麼?
&esp;&esp;真的是荒謬至極,明明才剛提醒過不該越陷越深,轉頭就牽了對方的手,搭上了她的脖頸,甚至,還想索取更多…
&esp;&esp;想到了申羽瀾緊靠在身上的溫度,勾在後腰的手,打在唇上的氣息,熱氣忽地漫上了臉頰。
&esp;&esp;顧不得這麼多,鐘沐言繞過隊伍擠進人滿為患的廁所,找了一個空下來的洗手檯,毫不猶豫的捧起水往臉上抹,似是怕自己不夠清醒般,她彎下腰又再次潑了自己滿臉水。
&esp;&esp;忽地聽見一聲清脆敲響,頸上的吊墜撞到了陶瓷的洗手檯上,驚得鐘沐言立刻拿起來檢視,生怕自己的不小心讓上面出現一絲裂痕。
&esp;&esp;確認項鍊沒事後,鐘沐言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未束起的黑長髮有些凌亂的貼在面頰上,水如同淚珠般滑過白皙光滑的肌膚,在下巴匯聚滴落,有種悽美的破碎感。
&esp;&esp;在有意識以來,她幾乎不曾哭過,就連面對藍湘璇的離世,她也只流過兩次淚。
&esp;&esp;第一次,是在接獲死訊後的六個月後。
&esp;&esp;是的,在藍湘璇的葬禮上,她沒有哭,並不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而是生命中支撐的樑柱突然傾倒,沒有人會知道該如何面對。
&esp;&esp;別人看她表現得鎮定,只有她自己知道到自己完全亂了方針,數次吃飯時拿筷子撈著喝湯,整裝出現在公司門口,才發現當天是假日,腳上還穿著家裡的室內拖。
&esp;&esp;失事的船運公司為了挽回一些聲譽,將部份的遺物打撈上來歸還給受難家屬,收到這箱來自智利的包裹,鐘沐言才意識到,她的湘璇是真的不會回來了。
&esp;&esp;當晚,她獨坐在陽臺的地上,手上靈活的把玩著一隻煤油打火機,『鏘!』一聲開蓋,燃起的火心隨風晃動著,『喀!』一聲,火熄滅。
&esp;&esp;這是鐘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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