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命運(第4/4 頁)

，「這樣有覺得牠可愛了嗎？」

&esp;&esp;「有。」申羽瀾正要開口，身旁的人卻先發了聲，她一轉頭，發現鐘沐言嘴角淺淺的笑著，「很可愛。」

&esp;&esp;聽了這麼久，鐘沐言隱約從這之中感覺到了什麼，卻又還是很模糊，她將吊墜拿了回來，放到了婆婆的桌前，深深的一個欠身，「可以請您告訴我這條項鍊的意義嗎？」

&esp;&esp;不用翻譯，誰都能看懂這個動作的意思。

&esp;&esp;因為剛才的衝突，姐姐跟申羽瀾都不太敢開口，就這樣看著漫悠悠的喝了口茶的婆婆，還有遲遲沒有直起身的鐘沐言，空氣又再次凝固。

&esp;&esp;直到桌上的那杯茶被推到了面前，鐘沐言才抬起頭。

&esp;&esp;婆婆幫因為尷尬而瞬間吞下整杯茶的申羽瀾補了水，沙啞低沉的嗓音開始說著記憶中的往事。

&esp;&esp;「奶奶說，當初帶走這個項鍊的人，並不是帶著疑問來求解的。」姐姐的聲音跟婆婆重疊著，轉述著所聽到的內容。

&esp;&esp;「她只問了有沒有自己需要知道的事，如果沒有，那就當有緣見了一面。」

&esp;&esp;「奶奶覺得有趣就替她卜了卦，告訴她有兩個生死攸關的劫難將會發生，沒有人可以強行改變命運，不過一個小小的契機還是有的，如果能把握住，也許就會有不同的結局。」

&esp;&esp;「但機會只有一次，她必須從這兩個劫數中做出選擇。」

&esp;&esp;「一個是她自己，一個則是她的妹妹。」

&esp;&esp;故事在此戛然而止，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因為此刻房裡的一切，正是當初選擇的結果。

&esp;&esp;究竟是怎麼離開神寺的，鐘沐言印象很模糊。

&esp;&esp;她只記得自己向婆婆彎了九十度的躬，非常誠心的道了歉，而婆婆也只是摸摸她的頭，說了句話，可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姊姊的翻譯到底是什麼。

&esp;&esp;怎麼下山的她也記不清了，只知道申羽瀾從頭到尾緊抓著她的手，耳邊縈繞著她擔憂的關心，可自己卻沒辦法給出任何回應。

&esp;&esp;直到在一張椅子上落坐，發現此刻就只剩下她申羽瀾兩人時，鐘沐言才終於從恍惚中找回神識。

&esp;&esp;「阿羽。」

&esp;&esp;聽到對自己的輕喚，申羽瀾趕緊丟下卸到一半的揹包，在鐘沐言身前蹲下，握住她垂在腿上的手，「我在。」

&esp;&esp;此時鐘沐言才抬起頭，發現她們處在公園的一角，天色早已暗了下來，只剩下路燈的光源照亮著少有人煙的草地。

&esp;&esp;「你還好嗎？」剛才實在讓申羽瀾憂心極了，她不確定婆婆所說的內容對鐘沐言究竟有什麼樣的衝擊，可在她發現對方狀態不對時，心裡就有個聲音在提醒她：鐘沐言絕對不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顯露自己難過的樣子。

&esp;&esp;所以她想辦法用最快的速度帶著人離開，可一直到剛才那聲呼喚之前，那如同失魂的狀態實在讓人害怕。

&esp;&esp;鐘沐言沒有回答，她低頭輕輕用指腹擦著交握的手，感受到對方將自己抓得更緊了一些，才輕飄飄的開口：「阿羽，這裡…能買到菸嗎？」

&esp;&esp;「應該可以，我去買。」申羽瀾沒多想，也不多問，起身就要出發，卻發現被緊抓住的手抽不開。

&esp;&esp;鐘沐言垂著頭也站了起來，「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