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眼睛(第1/1 頁)
己的魔杖,向緊閉的木門施加一個又一個轟炸性法術。
原來他真的在維薩勒留過學嗎?莉莉安迷迷糊糊的看著木門逐漸被破開,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平靜,就像不知道為什麼希爾醫生會法術一樣。
希爾醫生懊惱的錘著木門後透明的屏障,完全不顧嵌進肉裡的木屑。他能破開門,但結界的阻礙已經遠遠超出他這個只能勉強算是個內行人的能力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牆壁上的血色不正常的蔓延,一條條密密麻麻的黑色
“手臂”
從中生長,而最近的那條離雙眼呆滯的珍妮只有幾厘米。
“埃文斯!珍妮·埃文斯!”
希爾醫生不斷呼喊珍妮的名字。黑線和
“手臂”幾乎要填滿整個病房,所幸,那些
“肢體”
目前還沒遊蕩到珍妮身上,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莉莉安痛苦的捂著耳朵蹲在地上,汩汩暗紅色的血液從她的指縫之間流出。
她的眼睛還凝望著病房內的景象,好像啊,這個眼球,我為什麼沒想起來?有個實驗品的眼睛,好像也長這樣啊?
話說,那個實驗品到哪去了?應該銷燬掉的……
離病房被封鎖已經過了四分鐘,門口的視野逐漸被怪物的
“肢體“
佔據。正當希爾醫生快放棄希望時,他聽到了病房窗戶破碎的聲音。
病房內舞動的
“肢體”
停止了一瞬,下一秒,耀眼的白光爆發了。
等希爾醫生重新睜開眼後,病房內黑線和
“手臂”
都消失了,只剩下牆上的血斑和被劈成兩半的巨大眼球,以及一位站在暈倒的珍妮旁邊,手執長劍的人。
那個人穿著斗篷,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在場的人都認得他斗篷上的符號。毫無疑問,他是教會審判庭的成員。
在葉文賽王國,有能力瞬間擊殺這樣的怪物的人也只有像他那樣的審判官了。
這……希爾醫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他確實指望審判庭來救援,但他沒想到幫助會來的這麼快。
莉莉安站了起來,她身上的壓力和腦內的迴音都奇蹟般的消失了。
戰鬥結束後,又有一位審判官從視窗爬了進來,從制服看,她的職位應該比先來的那位低。
先來的審判官貌似在等自己的同事,他對她說了些什麼,但莉莉安還沒完全恢復,沒聽清他們交談的內容。
現在看來,莉莉安覺得後到的審判官應該就是凡妮莎了。
莉莉安的對後續處理沒什麼印象,要不是凡妮莎的語言誘導,自己估計還記不起那件事的細節。
莉莉安看了眼窗外,雨沒有變小的跡象。
“其它部門處理善後工作時,我與我所屬的小隊展開了調查。我們在安迪·克洛登的·住處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你想知道有什麼嗎?”
凡妮莎面無表情的看著莉莉安。
不知為何,莉莉安突然感到背脊發涼,“算了算了,我真的不想知道這麼多。”
莉莉安趕忙擺手道。
於是凡妮莎便沒有繼續下去,她沒有說安迪·克洛登的左眼其實被他自己挖了下來,存放在家中。
至於
“病變”
的左眼,那其實是原先長在實驗品上的東西
凡妮莎靜靜的觀察著坐在對面的莉莉安,金髮碧眼,有淺淺的雀斑。很常見的長相,但對於凡妮莎來說,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
“普通”
了。
上一次正式見莉莉安是在兩年前,但兩年足以改變很多事。
在去年的一個突發事件後,凡妮莎眼中的世界彷彿蒙上了一層怪異的薄紗,幾乎所有所見的東西都偏離了原本的形態和色彩,而只有少數人和物不會受干擾,其中就包括看似普通的莉莉安。
凡妮莎眼中,莉莉安就像海洋裡的一滴油。四周環境的顏色交融,外形扭曲,而變化卻都在莉莉安的腳邊戛然而止。
異常往往意味著危險,雖然凡妮莎獲得的情報記述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的猜測,但她的警惕心沒有因知識而消退半分。
觀察,判斷,必要的時候……凡妮莎一邊在心中默唸了一遍自己的任務,一邊回想起了自己準備的下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