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白焰(第1/1 頁)
到協助者居然是一個葉文賽人!
實在是太丟人了!
趴在地上的中年人依舊在控制不住的發抖,在恐懼之下,他下意識的用母語繼續唸叨:“這裡是歐珀號,歐珀號是維薩勒的船,你們審判庭才沒有權力在這裡殺了我,對,對,你根本沒權力這樣對待我!”
他開始不斷在地上扭動,“喂!那個,那個站在門口的傢伙!你不是這裡的安全主任嗎?你不應該阻止這個傢伙嗎?她,她可是在踐踏維薩勒的主權啊!”
“……啊?”
安德魯覺得這人的腦子可能有點問題,或者是被審判庭的名聲嚇瘋了。
要是沒安德魯自己的同意,這位審判官根本不可能以協助的名義出現在這裡。
不過,這段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若抓捕過程已經結束,犯罪分子已被鎮壓,案件的後續處理還是要回到維薩勒這邊。
安德魯瞟了一眼那個殺氣騰騰的審判官,她相當剋制的閉口不言,就連劍也只是換了個位置,橫在那人的脖子邊緣。
應該現在跟她說的……安德魯承認自己不太敢開口,但憋了幾秒後,他還是緩緩說道:“拋開某些細節,剩餘的處理確實該按照維薩勒的標準來。”
凡妮莎深吸了一口氣,“行,但是在此之後,那兩枚聖徽必須交還給秩序之神教會或葉文賽當局。”
安德魯點頭道:“沒問題,我先將這人控制起來,稍後再將事項的具體安排交給您。為了後續處理便利,還請您保證接下來幾天空閒時間都比較充裕。”
“我在抵達黎洲前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別的事項。”
面色冷淡的凡妮莎低頭看向那個還被壓在地上的人,他現在正
“嘻嘻嘻”
的傻笑。
凡妮莎收起劍,銀白的神術光輝也隨之逐漸消失。
一條條由白骨製成的鎖鏈猛然從地板鑽出,它們頂著神術的餘波,結結實實的將那個犯人綁了起來。
操縱它們的人正是安德魯,他把玩著一把老舊的軍刀,習慣性的解釋道:“放心,沒有人的骨頭,這都是我從垃圾堆裡和海里撿的。”
凡妮莎沒理會安德魯說了什麼,她再次在身前劃出了一道空間裂隙,在另一側,是她和莉莉安的房間。
猶豫了幾秒後,凡妮莎還是放棄了傳送回去的想法。在經歷那場戰鬥後,她有點擔心自己還有沒有力氣支援自己這麼做。
直到現在,她眼前的世界還在時不時閃成黑白。
而且,現在回想起抓住那個犯人的時刻,凡妮莎注意到了一些細節上的不對勁。
那時,空間裂隙的另一側好像是一片漆黑。
如果僅此而已,凡妮莎還能將原因歸結於那裡光線不佳,但她同時還感受到什麼東西拂過手臂的感覺。
那就像是遊動的髮絲,雖然它們很
“警惕”
的沒有挨著凡妮莎太近,但她還是察覺到了這些東西的存在。
它們就像某種
“毛刷”,在空間的通道中蹭過自己的袖口。
在搞清楚這個現象是由什麼導致之前,凡妮莎覺得還是不要傳送比較好。
凡妮莎快步離開房間,走向通往走廊的門。
在她身後,辦公室的門自動關上、反鎖。
確認凡妮莎已經遠離後,安德魯再次看向那個被束縛在地上的中年人。
他面色紅潤,看起來精神煥發。
安德魯嘆了口氣,握緊了手中的軍刀,“不好意啊,要怪就怪老闆吧。”
一條白骨鎖鏈的驟然重組,原本較鈍的頂端蛻變成了一根尖銳的刺。
骨刺捅向犯人的胸腔,毫無阻力的穿透了脆弱的人體,直抵心臟。
茫然的神色凝固在了犯人的臉上,他還來不及低頭,噴湧而出的鮮血就以告訴他剛剛發生了什麼。
赤紅的骨刺穿透骨骼與皮肉,在背後愉悅的扭動,而同時,安德魯手中的軍刀也在微微震動。
他轉了轉手中的利器,骨刺再次轉向,捅穿了偏右側一點的位置。
“要是你沒死透我可就遭殃了,”
安德魯自言自語,“歐珀號上不能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