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EP 04.(第1/2 頁)
了一出:“小學的時候吧,我有次考試比你低了2.5分,我媽就在飯桌上拿你的成績和我大位元比,說我每次都考得比你差,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那天晚上我被批鬥得有點委屈,就跑到這個小公園哭。”
“我知道。”他聆聽著。
“所以你以前是我的頭號勁敵,我特‘羨慕嫉妒恨你’。身邊一直有一個‘別人家的孩子’真糟心,偏偏你做什麼事都能做得很好,我怎麼努力都趕不上。”顏絨垂眸,坦誠地說。
“成績好是我的錯嘍。”蘇一弦雙手環著鞦韆,長腿耷拉著,在那邊貧。
“滾吧。”顏絨忍不住睨了他一眼。“期末考試我終於考了98分,我比你還高了2分呢!我媽還是不滿意,說我只是偶爾一次僥倖。”
“後來我就擺爛了,反正初中後基本都考不過你。學渣就學渣吧,我媽嫌棄我,我就說這是‘她的基因遺傳問題’.....”顏絨越說越覺得傷感。
直到蘇一弦來了一句:“原來你小時候這麼恨我。好幾次,我都有故意漏塗幾道大題讓你贏。”
顏絨轉瞬,就怒了:“策,我合理地懷疑你是真的在笑我笨。”
“是你對標的人不對。”他攤手笑道,“你考不過我,那不是很正常。”
她雙腳落地,搖擺的鞦韆停了下來。感嘆了一句。
“哎。讀書的時候多單純啊,成績好就行,現在要‘卷’的東西可太多了。”
蘇一弦用最漫不經心的語氣,卻好似在安慰她。
“反正現在這個社會,又不是誰都必須樣樣拿100分。沒事的。”
顏絨抬頭看他,在他得瑟的表情間,恍惚間萌生了一種油然而生的感動。
人人都說不夠,這個社會必須卷,必須功成名就。
而蘇一弦卻會站在她這一邊說,“人生又沒有標準答案。放肆過唄。”
“呵,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蘇一弦環顧四周,感慨:“我就經常想念匯里路,美食遍地老鄰居都認識。走哪都不用戴著口罩和墨鏡。”
顏絨忽然覺得他也有點可憐了,他骨子裡素來是喜歡自由的。
“你別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蘇一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跳下鞦韆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跟前。
“誰可憐你一個208啊。我可憐我自己還差不多。”
“笑一個。”他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她,然後對著她粲然一笑。
她搖頭說:“不要,我走的御姐路線。”
或許是他笑得太好看了些,太光彩熠熠了。頃刻間,像是那初升的照亮天際的太陽,像那耀眼到無法枯萎的香檳玫瑰,像那張揚的肆意綻放的向日葵......
顏絨不自覺地也被感染了,恍然如夢。最近幾年,基本都是在大熒幕裡看到他,很多時候在鏡頭裡演得都是跟他本人很有差異的角色,抑鬱、高冷、剋制、嚴肅、深刻.....影迷們都說他是看不透也不可採擷的高嶺之花。
但這一刻,出現在她眼前恣意微笑的他,似乎只是最初那個單純的蘇一弦,那個原本純粹自由的他。
“來,我現在讓你起飛,幫你蕩高一點!”蘇一弦繞後,開始皮笑著說要幫她推鞦韆。
“唉唉唉,你別推我!!”顏絨死死拽著鏈條不放,怕他又想謀害她的小命:“你別忘了那次給我盪鞦韆,我直接飛出去了,腦門可是磕到石頭上破了個大洞,流了一大灘血,縫了足足三針!!”
“你怎麼這麼記仇?!”他笑得蔫壞。
顏絨自證,撩起了零碎的八字劉海:“你瞧,現在疤還在呢。”指了指右邊眉毛右上角位置。
蘇一弦突然側過身來,湊近了瞧了個仔細,還真有道疤。
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成了川字。
“還痛嗎?”他問。
顏絨能感覺到他用手輕輕地摸了摸那道淺疤,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的紋路、鼻尖微弱的氣息。她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腦袋一片空白。他掃過眉間時,自己的身體會下意識地微微顫動,心砰砰跳個不停。
“早就不痛了。”
她下意思地收斂了乖張,聲音也沒有那麼囂張了。
他又摸了摸,覺得她像個害羞草一樣縮了起來。
蘇一弦覺得逗她的確有趣,此刻她溫順得像只受驚的小鹿,像那種隨時都會被弄碎的琉璃,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很好欺負的模樣。
“對不起,小時候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