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心亂(第2/3 頁)
不說,我怎麼清楚?”
聲音暗藏惡意,李惟愣住了,熱意從臉頰直燒到脖頸,磕巴道:“就是,發熱的,想讓他離開宴席。”
裴鶴玄笑了一下,不再逗她,“那離開宴席之後呢?”
李惟悶頭不答。
裴鶴玄自然是料到了後續發展,道:“你知道長公主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嗎?”
她到底想做什麼,李惟心中參詳不透,道:“舞坊有個女子懷了陳墨華的孩子,長公主想在今日把事情捅出去,讓陳墨華把人認下。”
裴鶴玄表情不禁有些微妙,“你認為長公主會因為一個風塵女子做到這份上?”
李惟的手心因為害怕出了汗,心口隱隱作痛,迷茫地看著他。
裴鶴玄目光越來越沉,道:“長公主的本意是想破壞國公府和大將軍的婚事,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李惟怔愣片刻,點了下頭。
國公府自詡書香門第,家教森嚴,在世家大族中享有非常高的聲譽,許多後輩對其敬仰不已,現在,若是陳墨華在未娶正妻前納妾,且把事情鬧到眾人眼前。這一舉動,不僅令國公府顏面掃地,而大將軍愛女和陳墨華的婚事,估計也要重新考量。
裴鶴玄遞給她一條帕子,“禮法約束著人,尤其是那些生性純良的人,你不必為自己做的這些事自責。”
都是想活著罷了,在這一階層的人從來都沒有遵循禮法的。
外面傳來爆竹聲,又是一陣歡聲笑語。
迄今為止,這是李惟聽過最特別的話,禮崩樂壞是亂世,而今聖上倡明儒道,文武百官趨之若鶩,裴鶴玄的話,讓她覺得有些離經叛道,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等她反應過來,裴鶴玄早已離開屋子,李惟甚至都不知道手中的帕子何時接過來的。
他是在安慰自己嗎?
李惟攥著那條月白色的帕子,眼尾一片溼潤,有一種感覺說不出,魂牽夢縈。
過了一會兒,李惟壓下心底的躁動,去了宴廳,她和芷柔擦肩而過。
計劃順利進行著。
赫連筠抬起眼皮,放下手中的銀鑲杯箸,“怎麼去了這麼久?”
李惟小聲道:“廚房有人守著,耽誤了點時間。”
赫連筠微微點了下頭,臉上的笑意讓陳老太太莫名感到不安。
陳老太太心裡泛起一陣不痛快,咳了幾聲。
身旁的李挽忙端茶給她,寬慰道:“祖母身子不舒服,就先去休息,這裡有母親和孫媳守著,不會出錯的。”
赫連筠驕縱蠻橫,今日不請自來,定是有陰謀算計,陳老太太拍著她的手,嘆了口氣,道:“不必了,回去也是心緒難安,在這裡盯著點,總歸是好的。”
李挽慢慢直起身,往長公主的坐席瞥了一眼。
赫連筠很敏銳,一抬頭就對上了她的視線,“早就聽聞郡主是位絕代佳人,今日一見,確實令人驚豔。”
李挽身材欣長苗條,膚如凝脂,一頭烏黑亮麗長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給人一種清雅而不失華麗的感覺。
“公主過讚了。”她道。
陳老太太笑了笑,“公主過獎了,這還要感謝聖上,給國公府賜下的一門好親事,讓嫡孫有了這福分。”
自李老將軍李驍衡戰死疆場,平襄王府就徹底沒落了,後來又經歷了幾場戰役,王府人丁更是所剩無幾,現在除了一個不滿十歲的小世子李絳,就是這個出嫁為人婦的李挽。
赫連筠抿了口熱茶,風輕雲淡的說道:“是嗎,我記得八年前李挽嫁過來的時候,您好像不怎麼歡喜啊。”
陳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道:“公主說笑了,這麼溫婉體貼的孫媳,我怎麼不歡喜。”
赫連筠道:“確實,郡主乃是名將之後,李老將軍戰功顯赫,護大周疆土,受萬民敬仰,當初弔唁老將軍的人就有三萬之多,可惜浮華散盡......陳老太太到底是沒遂了心。”
李挽沒說話,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恨意。
陳老太太拉下了臉,又青又黑,活像是吞了一口蒼蠅,“公主何出此言!”
“只是略有些感慨罷了,今日是您六十大壽,不必如此激動,氣壞了身子,怕是不好了。”赫連筠彎起眉眼,“您呢,也不必怪我,我只是聽了些風言風語,不想郡主真的吃了委屈,無處訴說。”
說著,她看向李惟,唇角含著笑,“李惟,把東西遞給郡主。”
屋裡的眾人心裡都明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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