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交易(第1/3 頁)
李惟窘得耳根全紅了,惱羞成怒推開人後就跑開了。
翌日清晨。
李寡婦並未如願推開門柴房的門,噔噔的敲了幾聲門,扯著嗓子喊道:“李惟,把門開啟!誰讓你上鎖的?”
李惟穿好衣服,離開她的門板床,“沒錢。”
“你沒錢?你在公主府待了兩個月,她沒給你月錢?”李寡婦看著李惟沉著臉,頓時就不樂意了,“想咋樣,你現在翅膀硬了,不想再養老孃了?”
李惟道:“才兩個月,你之前從我這拿走的金葉子和二十五兩銀子全花了?”
李寡婦拽了拽袖子,理直氣壯道:“東都是個什麼地方,哪的東西不是貴的要死,買衣服,做飯,屋裡又添了傢俱,還能剩幾文錢?而且前幾日吹風,染了風寒看郎中又花了不少。”
這些銀子足夠李惟花兩、三年,“所以你就花了?”
“你怎麼這麼多話,是不想給你娘錢了是嗎?”李寡婦一把推開她,衝進柴房翻起她的衣櫃,“你賺的錢不給老孃你給誰?你在外面養漢子了?你能要點臉嗎。”
李惟雙手攥著發白,“你要是再賭錢,我在外面養人也不會把錢交給你。”
李寡婦把衣櫃裡幾件可憐的衣服扔在地上,開啟櫃子底下的暗格,“錢呢?”
“沒有。”李惟道。
“不給錢你就去劉大裘家做妾!人家早看上你了,巴不得你去給他暖被窩呢!”李寡婦抬手砸了一下櫃子,威脅著她,“反正你也到歲數了,趁著還有人要,不如趕緊把自己弄出去,留家裡,只會氣死老孃。”
李惟氣道:“劉大裘今年都四十四了,你讓我給他做妾?”
“老男人會疼人,更何況出手闊綽,上次一口價五十兩銀子要買你,想給他做妾的人都排著隊呢!”這麼說著,李寡婦就打定了注意,“我看公主府你確實不用去了,整天給人家洗臉洗腳,也爬不上駙馬的床,還不如直接去劉大裘家做個妾,伺候好人就有錢拿,也累不著你。”
李惟眼睫扇動,眼眶通紅,道:“你是我娘嗎?”
李寡婦有些心虛,抄起地上的掃帚就要打人,“你這白眼狼,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不是娘誰是你娘!”
“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李惟沒躲,抓住掃把和她僵持著,“接下來,每個月我會給你十兩銀子,不會多也不會少。”
“十兩銀子?”李寡婦道,“劉大裘買你都有五十兩銀子,你想拿十兩銀子解決問題?”
李惟扔掉掃帚,“你想要多少?”
李寡婦道:“六十兩!”
“你出去搶好了。”李惟開始收拾地上的衣服,從櫃子裡拿出一塊青色的布。
李寡婦見她收拾包裹,又揚起掃帚要打人,“你要搬出去?不準走!”
李惟一臉蒼白,硬生生的捱了一下,苦澀道:“如果你讓我查到,你不是我娘,那麼這麼多年的打罵侮辱我會加倍討回來。”
“李惟!你是要反了天嗎?”李寡婦不解恨,跺著腳又打了幾下,“我不是你娘誰是你娘?”
之前李寡婦拿掃帚打人,又狠又毒,現在倒是輕了不少,看來確實是年紀上來了。
她開始變老了。
這八年來,兩人同在屋簷下,可以說是從未交過心,李寡婦白天睡覺,晚上賭錢,經常夜不歸宿,而李惟白天要出去掙錢,幾天下來都看不著她。
關係生疏的母女?李惟不敢想,也不敢猜。
在連自己是誰的情況下,李寡婦是她睜眼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
李惟一直都很相信她,直到她聽到譽王這兩個字,讓她對李寡婦的感情遲疑了。
李寡婦的嘴沒有閉上,一直在罵她。李惟奪過掃帚,扔到院外,提著包袱就離開了,李寡婦沒能攔住人,站在門檻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你等著,老孃鬧到長公主府!到時候看你能怎麼辦!”
她就不信了,李惟能甩開她。
李寡婦斜眼看著那群圍過來的人,“看什麼看,這有你們什麼事?”
眾人唏噓了幾句,一鬨而散。
李寡婦甩手關上院門,回到進屋,坐在新買的梨花木梳妝檯前,重新給自己挽了一個髮髻,戴上簪子出門了。
她身後跟了人,但李寡婦毫無所覺,徑直去往賭場。
李寡婦是這裡的常客,看門的夥計大老遠就能認出她來,“又從你大閨女手裡要到錢了?”
“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