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頑童病急亂投醫,大山得知白衣人(第1/2 頁)
第七章頑童病急亂投醫,大山得知白衣人
玩了半晌午,兩人也與陸月蓉在院中告別。看著那自由的背影,陸月蓉沒來由的有些羨慕。
“蓉兒,該練琴了。”
回過頭來,眼中正是那慈祥的養父。
自從有了這座大宅起,陸月蓉就一直跟隨著自己的養父,不僅不知道親生父母的樣子,甚至連他們的名字也不曾得知。
“是,爹爹,以後蓉兒可以和他們倆在一起玩耍嗎?”
“可以啊。”陸放點了點頭,道:“但是隻能在我們的院子裡,還有不能有親暱的舉動。”
“什麼是親暱的舉動啊?”
“咳咳。”陸放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道:“等你長大以後,自然就會知道了,該練琴了。”
“是……”
清風徐上晚,淺月浮雲煙。
靡靡歡聲燦,悽悽哀成山。
贏得美名揚,敗者鬢生霜。
遍觀千萬裡,長悽排成行。
仲夏時節,晝熱夜涼,一個不小心貪圖清爽,人就容易染上風霜。倘若是太平盛世,縱使疑難雜症也能得良醫解惑,然而在這戰亂之年,區區風寒亦是催命斷魂的閻王。
這不,徐大山風寒入體,只急得徐虎一家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徘徊左右難當。他大舅拎著壺燒酒,非要給他大姐夫灌進嘴裡,說是熱熱出出汗水就好。他老孃急急推開,眼淚鼻涕一把把直往徐大山的臉上、衣服上撥弄。他本人更是急得站在門邊跳腳,兩隻肉呼呼的小手放在前面捂著也不是,放在後面遮著也不是。
遠遠的,劉沁就瞧見了他在那門外的窘迫模樣,大跨步跑將過來,伸手一拍,“傻頭,你在幹啥呢?”
這一拍,直把他嚇一激靈。抬眼辨認來人,回道:“我爹病了,我大舅非叫他起來喝酒。”
“啥?”
劉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伸眼往屋裡頭一瞧,再略聽幾句,這才明瞭。
“這孫……走!”
“上哪去?”
“小美女那裡。”
“啥?我老爹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去看美女,你你你……你還是人嗎?”
“你才不是人,我是說去請那個先生,問問他會不會治病。”
“哦……”
“想啥呢你?”
“咳咳,走走走!”
眼見兩人拔腿就跑,徐大娘更是從屋裡衝了出來,遙遙一望,戳指便罵。待罵完回頭,他大舅也正好餵了徐大山一口好酒。當下,又是一陣好罵。
兩人一路風馳電掣,小臉蛋憋得通紅,那日頭高照,汗水盈盈。如風一般狂衝進庭院,口中更是大聲呼喊著救命。
如此這般驚擾,幽幽的琴聲早就斷去,轉過屏風,便見那一襲白衣如風而來。
兩人急忙停步,止住身形,怎奈徐虎那兩坨腮邊肉還不自覺的晃了兩下子。
“嗯,是你們兩個啊,怎麼了?”
“先生……呼……呼呼……”
“他老爹病了……呼……”
“我……我爹病了,求……求求先生救命……”
徐虎說著,竟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時間,劉沁也是不知道要說啥。
“哦,好,帶我去看看。”
“是!”
一聲答話,徐虎轉身就跑,見得一身白衣的陸放點了點頭,劉沁也連忙跟著跑了上去。
一邊跑一邊回頭,身後的陸放雖是行走,卻是不曾落下二人分毫。雖然覺著奇怪,但小小的他也不知道奇怪在哪裡。
很快,兩人就將陸放帶來。
方到門口,便聽得一陣劇烈咳嗽。
探身進去,只見房屋還是不曾改變模樣,土坑地,籬笆牆,長毛稻草當瓦蓋,風吹三晌平地光。
這屋子膽戰心驚的立著,正如那躺在床上顫顫巍巍的人。
突然之間這屋子裡闖進來兩小一大,徐大娘不由得就頓了一驚,徐虎大舅也是一驚,忙不迭把酒壺藏了起來。
“狗娃子?”
“我把先生請來給爹看病。”
農村孩子從小都是賤名賤養,說是好養活,一到村野,狗蛋、狗剩、狗不剩的比比皆是,雖然徐虎的名字頗顯霸氣,但也是難逃如此規則。聽得徐虎一言,徐大娘也是半信半疑。但見一身白衣的陸放站在一旁,樣子還如以前一樣溫文儒雅,感激的話語卻是堵在了喉頭,怎麼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