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段夫子,敢不敢再賭一次?(第1/2 頁)
伴隨段青的話音落地,那三名被他帶過來書院夫子臉上個個露出萬分震驚的表情,看向卜商和李牧的眼神,也開始變得猶疑了起來。
其中一位歲數看著已經到了花甲之齡的老夫子,眉頭深皺地望著李牧道:“李夫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段夫子說的可是真的,你收的這個弟子卜商,當真是出自西域的魔佛教?”
這位老夫子名叫劉正龍,如今已有將近三百歲的高齡,知命境,乃是天問書院中少有的幾位資歷比較老的夫子之一。
他眼下在四五院專門擔任講授《浩然正氣訣》這部儒家經典著作,教過的弟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諸多弟子中更是不乏有在信國廟堂身居要職的權傾朝野者。
甚至連當今的信國國君蕭衍,都曾經受到過他的教誨。
所以。
在這位老夫子面前,哪怕是楊開山或者蕭清秋這兩個最受書院弟子們歡迎的夫子,也要敬重三分。
李牧倒是沒有想到,段青居然會將這麼個書院老古董給拉了出來給自己撐腰。
他雙眼微微一眯,淡淡開口道:“段夫子說的沒錯,我這位二弟子,的確是魔佛教的棄徒。”
“糊塗啊!”
劉正龍聞言,一副痛心疾首模樣地看著他,道:“李牧,你身為我天問書院的夫子,卻招收一位魔佛教的棄徒,此事一旦傳出去,你可知道將會給我們書院的名譽造成多麼大的影響嗎?”
也不怪劉正龍的反應如此之大,只因西域魔佛教在九州的名聲,的確臭名昭著。
他們雖然與中州的佛門同宗同源,可行事作風卻邪惡狠毒,殺人如麻,利用攥取活人的血肉魂魄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令九州百國人人聞之色變。
因而像天問書院等一干傳承於四大至聖賢師的儒道聖地,以及其他諸如墨、法、佛等門派的修士,均恨不得人人除之而後快。
李牧瞥了這位花甲老者一眼,道:“劉夫子,我是因為敬重你的為人,所以才跟你做出的這個解釋。
“首先,卜商的確曾經是魔佛教的弟子不假,但他是幼年時期被西域頭陀擄去的魔佛教,迄今為止並未犯下任何殺戒。
“其次,卜商因為看不慣蕭景隆和陸文陸武兩兄弟在洛邑城濫殺無辜,所以與三位師兄起了爭執,這才導致自己被所謂的三師兄陸文給洞穿了琵琶骨,還毀掉了修煉根基。
“最後,孟丘、孔軻、端木參、言淵四大至聖賢師均強調有教無類。遠的不提,就說言淵至聖,他曾經就教導過不止一位魔教的魔頭向善。
“所以說魔教中人,並非全是無可救藥的邪惡魔頭!”
李牧說的四大至聖之一的言淵教導魔頭向善一事,可並非是信口胡謅,這件事甚至還被寫進了言淵所編纂的那部傳世經典巨著《萬字文》中。
“魔教龍鷹,誤入歧潭。言淵賢師,導其向善。”
那個龍鷹曾經在千餘年前號稱九州第一魔教的血潭教擔任金剛護法,是貨真價實的魔教魔頭。
但即便是這種名頭響亮的大魔頭,落在言淵的手上,言淵都沒有將之滅殺,而是利用自己淵博的儒道學識,一步步導其向善。
這個典故,可謂是儒家所說的“有教無類”的典型代表。
“這……”
劉正龍被李牧搬出的言淵教導龍鷹的典故,給說得當場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囁嚅一聲,終於沒能說出一句辯駁的話來。
一旁的段青見情況要糟,連忙站了出來,衝李牧厲喝道:“李牧,你何德何能,居然敢跟一位至聖賢師相比?言淵賢師留下魔頭龍鷹,那是因為他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教導龍鷹向善,你眼下不過是個養氣境的廢物,連正道弟子都教不了,還想教魔教妖人,簡直是痴人說夢!”
聞言。
李牧兩眼微眯著深深瞥了段青一眼,道:“段夫子,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們不得不再打個賭了。”
“嗯?”
段青耳聽李牧又要打賭,頓時神色一緊道:“你什麼意思?”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上次李牧用大弟子周子路打賭,讓段青輸的一塌塗地,被迫繞學宮廣場三圈並大喊自己是豬,可謂是聲名盡毀。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書院中還有不少弟子私下裡偷偷喊他“豬夫子”。
所以這次見李牧又打算用他的二弟子卜商打賭,段青如何能不警惕?
李牧聳聳肩道:“你說我能力有限,沒辦法教導一個魔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