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奪羽·8(第1/2 頁)
,實時破解著後臺系統,黑掉許可權潛入危險的更深處。
駭客故事早已屢見不鮮,但帕金森發作直接打破了原有的程序。
陳專幾乎是在祈求著講,不要現在發作,再等一會,然後劇烈痙攣起來。
他有幾分鐘控制不了自己的呼吸,手指乃至上臂都似接觸不靈的電路,額頭冒著細密的汗。
這汗讓他看起來又髒又狼狽,可根本顧不上去處理。
敲鍵盤的動作被他不由自主的震顫頻繁打斷。
節奏感來回拉鋸,劇烈的呼吸聲讓人提著一口氣。
可下一秒,大半香港陷入寂夜,無數人驚撥出聲。
“卡!”蕭步川舉喇叭道:“過了,下一條。”
閔梵剛從堆滿雜物的狹小臥室裡被扶起來,下意識道:“不用再保一條?”
“我都沒想到,挺行啊,”蕭步川說,“你們老闆還請我吃飯,說別太嚴格。”
“嚴格點好,”閔梵說,“我事事盡力。”
老導演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頭。
休息區候場時,有人在不遠處開著外放刷手機,各種浮誇的ai配音遙遙傳來。
[誰敢信啊,我爸當著我的面變成蛇了——前一秒我們還窩在炕上看電視,他裹著被子剛說兩句,突然人就縮下去了!]
[營銷號們有了更抽象的起號方式了,他們居然是說自己家的誰誰變成鳥或者蛇,有這功夫寫小說去不行嗎。]
[全網賣爆的羊駝絨毯子!縱享絲滑超軟超好rua,你也來一條!]
閔梵敲了下額頭,想把這些聲音都趕走。
他端著黑咖啡緩緩起身,感覺天氣有些過分的溼冷。
如果不是拍戲,這會兒估計已經泡了個澡,鑽進被子裡打遊戲去了。
他走到秦白炎的場外,看大佬被逼宮的經典戲碼。
股東們聯手做局,想靠合力把最高掌權者逼下高位。
後者不怒反笑,任電話鈴裡的驚呼聲將局面徹底反殺。
秦白炎不疾不徐地起身,臺詞平穩流暢,如藏著血刃,只見腥氣,難覓蹤影。
閔梵站在場外,心驀地一跳。
他看過他的電影很多次。
秦白炎十七歲出道,如今二十八歲,早期唱跳俱佳,現在早已斬獲電影的三大金獎。
年少有為,作品無數,人們對他俱是敬畏稱讚。
閔梵讀初中起,就看過他的多個作品。
那時破破爛爛的電影院,和此刻的身臨其境,效果迥然不同。
閔梵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人會撞到自己的化妝間裡,又化身成長羽利喙的海東青。
他幾乎快要忘記這個人身上,耀眼到接近灼目的光。
比鷹隼更鋒利,比夜風更寒冽。
秦白炎僅以一人控住滿場老少,吐字沉著緩慢,有如落子。
一枚接一枚的落下,構作無可逃離的殺局。
閔梵無意識地用掌心捂住自己的喉嚨。
他上過許多表演課,可從未感受過像這樣的控制感。
鏡頭內外,任何聽到獨白的人,注意力乃至情緒都會在恍惚間被操縱牽引。
整場戲演完,蕭步川樂得在旁邊抖腿,基本不用怎麼指導。
“還來一條嗎?”蕭老嚷嚷了一聲。
“嗯。”
“聽見沒,”蕭老晃了晃手,“各部門收拾下,再來一次!”
眾人一直忙碌到晚上九點,正式收工休息。
有幾個外國演員張羅著要開派對,很多年輕男女跟著過去湊熱鬧,打算一起喝點酒跳會兒舞。
閔梵謝絕了旁人的邀請,去餐廳轉了一圈。
他很剋制,拿了一個蛋,一盤沙拉。
又轉一圈,再拿了一個蛋。
又轉一圈,再拿了一個蛋。
他發覺自己又在往水煮蛋那邊走的時候,覺得有點好笑。
行了,都拿三個了,回去。
最近學東西很費腦子,身體下意識想補卵磷脂是吧。
一轉身,差點撞到秦白炎。
“巧了。”閔梵說,“你今天演得很好,我看了很久。”
秦白炎並不做聲,僅是看著他的餐盤。
“手張開。”
閔梵抬眸照做,手中一沉。
三個剛煮好的鵪鶉蛋滾進掌心,微微發燙。
他的指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