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回 天井關周將救聖駕 連環計石奎開城門(第3/4 頁)
,用暗器打人,就是勝了也不光彩,小人所為。你的功夫也不行,回家好好練練,回來再使!別隱了,欲得驚人藝,須下苦功夫,再練個十年八年的再使。這隻鏢在我手裡無用,物歸原主,給你!”
說著,高懷德往上一揚手,石奎正歪身子也想把鏢接住。哪知道高懷德假裝一招,沒把鏢扔出去,一反手這支鏢出去了,石奎不知道這支鏢扔哪兒去了,正然發愣,就聽“噹啷!”一聲,正中石奎戰馬脖子底下的大鈴鐺上,兩個金屬東西相碰,聲音很脆,那匹戰馬嚇得一抬前蹄子,把石奎從馬後胯扔下去了。石奎掉在地上,二目緊閉等死呢。
高懷德笑了:“你這匹馬也不行呀!它驚了,我要成心治死你,你可就魂遊地府了。高少爺看在老一輩份上,饒你不死,回去換馬,重新再打。”幾句話把石奎說得面紅耳赤,揀起銀鏢,打聲呼哨,那匹馬又回到主人身旁,飛身上馬走了。
樂元福看曹彬不行,衝上去雙戰單珪。高懷德也要助陣,白從輝叫文治剛、武治國迎上去雙戰高懷德。兩下混戰,高懷德的人馬吃虧,兵微將寡,難以抵抗,不敢戀戰,急忙猛扎幾槍,戰馬跑出很遠,傳令收兵。周兵一篩鑼,曹彬、樂元福可算喘口氣,擦擦臉上汗,往回跑。高懷德斷後,才把一千人帶回營裡,損傷上百的軍卒。
北漢的元帥白從輝帶人回到中軍帳,便問:“石先鋒,剛才你和高懷德交戰,已被打落馬下,為何高懷德不傷你?”
“他叫我換馬再戰。”
“他這是沽名釣譽,假仁義,偽君子,想叫你投降吧!”
“末將和周營誓不兩立。”
“你想怎麼辦?”
“我要報今日之辱。”
“好!這才是英雄,你想怎麼報?”
“今夜三更我要偷入周營,將高懷德人頭取來。”
“高懷德乃高平關大帥之子,熟讀兵書,善曉戰機,他能無防備嗎?別忘了,金叉天王丁貴是怎樣丟失的天井關,就因為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半夜偷營劫寨,反中苗光義的計,才丟失天井關呀!”
“現在趙匡胤大隊人馬未到,苗光義沒來,諒高懷德乃一勇之夫,未必有什麼謀略。他們是遠路跋涉,白日交戰,只累得精疲力盡,夜間定入夢鄉,我給他來個迅雷不及掩耳,殺他個出其不意,取高懷德人頭,易如反掌。”
“你立功心切,本帥教你一計,這叫連環計,你附耳上來。”
石奎到帥案前,白從輝低聲耳語,石奎連連點頭。到帳下用罷戰飯,挑選一百名軍卒,全是勇敢善戰,手腳利落的,掌燈時候,這一百多人換上大周的軍裝號坎,這些衣服是從周朝敗兵或死人身上扒下來的,留著備用,今日正好使上。每人懷裡帶一條白布,要混進周營,取下高懷德的人頭就回來。周營無主將,不打自亂,一旦被人發現識破,就把白布條系在左臂上好能辨認,以免互相誤殺。
一切準備好,從西營出來,往東邊繞走,走到通往汜水的大道上,他們才奔高懷德營盤。汜水通天井,在大周管轄下,一路不斷有人把守,一看見是自己人,一律放行。就這樣來到周營,外邊把守很嚴,裡邊沒人過問,這些人馬出入沒人管。這時,已三更時分,他們來到中軍營,營門虛掩著,幾個當兵的抱著大槍低頭睡覺。石奎喜出望外:高懷德什麼將門虎子,稀鬆平常。外帶二五眼,中軍營里人都睡覺,你腦袋不掉等什麼呀!
他沒有驚動軍卒,還往前走,前邊有座帳篷,有燈光。石奎下馬,叫當兵的牽馬等在一旁,他手提寶劍,高抬腳,輕落地,躡足潛蹤,來到帳前,止住腳步,帳門大開,迎面是一張桌子,桌上放盞燈,燈花挺長,昏暗暗不太亮,桌上放著書,桌邊有把椅子,坐的正是高懷德。去掉鎧甲、扎巾箭袖,趴在桌上睡著了,兩手託著腦袋。這叫虎抱頭。
石奎樂得心都快蹦出來了:該著我露臉!四周圍很靜,他拔出寶劍,邁步進帳。他到在帳篷門前,只覺得腳下一軟,轟隆一聲,掉入陷馬坑。他帶的這些當兵的看見了,“忽拉”過來要救,突然營口號角長鳴,各帳篷掌起燈球火把,照如白晝。人們從四面八方跑到中軍帳外,這一百人被圍在當中。
曹彬走過來說:“早知爾等今晚行兇,我營佈下了天羅地網,你們還想逃命嗎?”嚇得這一百兵卒連手也不敢抬,扔兵刃,紛紛投降,被押到一旁。
高懷德也站起來:“把敵將搭上來。”
高懷德早防備這一手了,在帳外挖的陷馬坑,有一丈三深,底下是白灰,上邊放的幾個竹竿,搭上蘆蓆,蒙上浮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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