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雙鎖山砸牌惹禍 丹鳳嶺比武聯姻(第3/6 頁)
向日葵花兒的護心鏡,
轉珠花兒勒甲絲絛九股擰。
荷葉花兒徵裙遮馬面,
繡球花兒銅錘耀眼明。
丁香花兒列擺刺梅花兒箭,
喇叭花兒紗袋梅花兒弓。
竹節花兒鋼鞭鞍鞽挎,
葫蘆花兒飛抓吐絲花兒繩。
坐下騎追風掣電紅桃花馬,
繡絨大刀描花腕裡擎。
論模樣好像仙女降塵世,
看威風真比無鹽娘娘還要兇。
高君保看完又佩服,又後悔。佩服的是佔山女子會帶兵,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母親我嬸母是女中豪傑,我以為再沒人敢比,這個女的比那老一輩還要厲害;後悔的是,我砸人家招夫牌幹什麼!我背母私逃,到壽州救駕,放著正事不幹,砸了招夫牌叫人家抓住理,這可怎麼辦好呢?又一想,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蘆灑不了油。惹事別怕事,她一個佔山女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媽是皇姑,我爹是王爺,我還能怕她嗎?想到這他又抖起威風:“呔!對面的女賊,你可是劉金定嗎?”
劉金定回答:“不錯正是。”
君保說:“呸!劉金定!無恥的丫頭!做女子講究知三從曉四德,明三貞懂九烈。哪有像你這樣女人,傷風敗俗,立下招夫牌,你可知天下還有羞恥二字?今天你家少爺砸了牌子管教管教你,你該回家思過,有你的好處;如不知好歹,少爺我要抄山滅寨,端兔子窩!”
劉金定被罵得惱羞成怒:“狂徒!你別裝偽君子!自古以來,男婚女嫁皆是如此。許男人娶妻,就不許女人招夫?立塊牌子就傷風敗俗,我傷什麼風?敗什麼俗?哪點犯在你身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是井水不犯河水,就該各不相擾,誰讓你找到山上來了?分明是故意找茬,攪鬧山寨,今天叫你一走,我劉金定算栽跟頭。你下馬把我的招夫牌給我重新修好、立上,然後再給大姑我磕三個頭,放你過山;不然叫你四肢不全,五官挪位!”
君保一聽,火了:“哎呀!丫頭你敢欺負你家少爺?我結果你這無恥丫頭的性命!”
說完,在得勝鉤上摘下五鉤神飛亮銀槍,催馬擰槍分心便刺。劉金定踅馬躲過大槍,並不還招。劉金定此時心情矛盾,是又生氣又高興:生氣的是這個男子不講理,無故砸牌罵人,攪鬧山寨,高興的是,從立下招夫牌,至今上山比武試文有好幾十人,哪個相貌也不如這個人長得端正。那些人想招親,這個人砸招夫牌,真是天壤之別。要是這個人比武招親多好呀!可恨他性高氣傲,脾氣又暴,可惜小模樣給他了!衝他穿裝打扮,是有錢家的闊少爺,平時狐假虎威慣了,跑這教訓我來了!真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他有什麼本領。
這時高君保大槍又扎過來,劉金定還沒還手,用腳一挑馬鐙,柳腰一扭,躲過第二槍。高君保“唰!”又是一槍,劉金定又躲,槍又扎空。高君保連扎三槍,劉金定連躲三槍。高君保掛不住了:這丫頭不還手是羞臊我!自古男讓女,這丫頭女讓男,是沒把我放在眼裡,我要她命!高君保要玩命。
劉金定大聲疾呼:“狂生,你先住手!”
“籲!”高君保帶馬收槍:“丫頭,你害怕了嗎?下馬施禮,給小爺我磕三頭,放你回山。”
劉金定一聽這話,氣樂了,我叫他管我叫大姑,他叫我管他叫小爺,他是一點虧也不吃,我真下狠手把他打傷,太可惜了,光光溜溜的少年留個疤瘌;不給他留記號他也太狂。又一想能容人處且容人,我問問他:“這位公子,你從哪兒來,特意到雙鎖山慪氣嗎?是哪個主使你跟我為仇?”
高君保聞聽蔑視地一笑:“你把自己看得太清高了,你家少爺乃頂天立地的英雄,誰能管我!雙鎖山用十八抬大轎請我,也不能來。我是從此路過,聽人說你立牌招夫,不少男子為你傾倒,被你戲要帶傷而走,我是給那些受辱的男人出氣。”
“喲!你是三個鼻子孔,多出那股臭氣!用你打抱不平?”
君保說:“我就要管。”
“未曾管閒事,你得打聽打聽,誰是誰非。我劉金定走得正,行得端,犯法的事不做,犯病的事不幹。可也不是好欺負的!那些輕浮男子不給他留個記號,他還要沾花惹草,姑娘是做好事。我勸你還是下馬認罪。”
“你不配。”高君保嘴裡硬,心裡服氣。暗想:看劉小姐舉止言談、五官相貌,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言談話語,句句在理,我挺大個男的,跟人家姑娘打什麼架!我爹在前敵生死不明,我舅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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