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回 鬱金豹打獵遇險 曹金山進城被圍(第3/7 頁)
,氣得臉色鐵青:“元帥的兒子就可以違抗將令,回去告訴花元帥。”說完巡城去了。
再說鬱金豹出城,走出三十多里地,是個半山坡,鬱金豹叫二十多名家將圈圍場,四下站好,往當中跑,踏起山雞、野兔好打。這二十多人呼號喊叫。別說,真就有些野物。沒用多大時間,打了兩對山雞,四隻野兔。突然在石砬子後頭,躥出一隻野狐狸,被鬱金豹看見了,“嗖”就射了一箭。狐狸最狡猾,那邊拉弓弦,它看著,箭離弦,它“噌”就躥出多遠,沒射中。
鬱金豹隨後就追,連射三箭也沒射中,這隻狐狸好像跟他開玩笑一樣,跑幾步停下,蹲在那兒,回頭看看。鬱金豹來氣了,剛才彭虎欺負我,現在你這個畜牲要笑我,今天我非把你抓住不可。狐狸在前邊跑,他在後邊追,家人跟在身後喊,真熱鬧!三追兩追,上了山頂了,戰馬上山吃力,鬱金豹甩鐙下馬,提著彎弓在後面追趕,一直追到山頂。此地叫半面坡,山的南面是盤旋山路,坡度不大,可以上去;山的北面是懸崖峭壁,像刀削似的立陡石崖;山下是百丈深淵。
這隻狐狸成心氣人,它來到山崖頂上,順著懸崖兜圈子。鬱金豹犯了犟脾氣,在後邊追,沒想到有塊石頭被山水沖刷鬆動,底下小石子沖掉了,只有這塊大石頭懸空著,擔著一點。狐狸從上邊“噌”就躥過去了,鬱金豹跑上來,這塊石頭“譁拉”滾下山崖,大石頭一滾帶動小石頭“唏拉譁拉”滾下去。
鬱金豹一腳蹬空,心裡發慌,一個趔趄,沒站穩,從山崖上摔下來。
鬱金豹嚇蒙了,手抓腳蹬,想拽住一棵救命草,穩住身體別掉下去。抓了半天還是兩手空空,反而下垂速度越快,手、臉、身子、腿全叫石砬子劃破,掉下去就得粉身碎骨。多虧曹金山橫推一把,洩了慣力,摔得雖重,能保住性命。
鬱金豹摔下去,把家人都嚇壞了。一個個站在崖頂上成了傻子。半天才明白:“快看看少爺怎麼樣?若是摔死,咱們也活不了啦。”
一個個抓住樹枝和蒿草探身往下看,看見曹金山守在鬱金豹身旁,顫抖著聲音問:“那位大哥!你看看我們少爺還有氣兒沒氣兒?”
曹金山摸摸鬱金豹的心口說:“有氣!死不了,你們下來吧!”
家人立刻有了精神,順原路回去,各自上馬,拐過山環順溝口進來。
此時鬱金豹甦醒過來,渾身疼痛難忍,望望藍天,看看高山,心裡核計:我是死了?扭頭瞧見曹金山問道:“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呢?”
曹金山說:“方才你從山崖上摔下來,被我看見了,推了你一把。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鬱金豹心裡明白,剛才我從懸崖頂上摔下來,是這個人救了我。鬱金豹眼中含淚:“是你救了我?”
“叫我碰上,哪能見死不救。”
“多謝你救命之恩,原諒我身體受傷動不了,不能大禮參拜。”
“別客氣,你貴姓?怎麼掉下來的?”
鬱金豹把打獵的經過說了一遍。曹金山臉色“唰”變了,鬧半天他是揚子關副元帥的兒子,兩國對立仇敵,是他爹派人抓去我師兄,我要知道是仇敵,不能救他,摔死一個少一個。現在怎麼辦?把他殺死先替我師兄報仇。又一想不行,殺了他,我也進不去城,不知道師兄的生死,殺他一個人沒有用,城中還有那麼多敵將。不然把他抓住,用他做人質,找他爹要人,把師兄換回來?也不行。我把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往哪兒放?萬一城裡認可不要這個狗少爺,也不放我師兄怎麼辦?或許師兄已經被害,我要這個鬱金豹也沒用了,怎麼辦好?
曹金山站起身來回踱步……忽然他有了主意:我怎麼往牛犄角里鑽呢?我進不去揚子關正犯愁,救了這個狗少爺就有藉口進城了。對,我假意和他親近,從他嘴裡探聽師兄的吉凶,要是師兄不在了,我把他殺死報仇雪恨;要是師兄沒死,我就扯他這個龍尾巴混進城內。
想到這,他又回到鬱金豹身邊:“你覺得怎麼樣?能動嗎?”
“動不了!我左邊胳膊不聽使,疼得厲害。”
“我給你看看。”
那位說,曹金山會治病嗎?會。過去是凡經師練武之人,都得懂點醫學。尤其是外傷,跌打損傷,傷筋動骨,脫臼錯環,止血去毒,拉塊肉,去塊皮,這些手術自己都能幹。因為練武就免不了磕著碰著;打仗比武就免不了受傷、流血。所以未曾練功,師傅先教人體的經絡、穴位、骨骼,哪兒壞了,怎麼治。不懂不行。一旦受了傷,沒地方找就郎中,就得等死,或者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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