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回 鬱金豹打獵遇險 曹金山進城被圍(第1/7 頁)
肖引鳳用龜背駝龍爪,將鄭印抓住,拖在馬下。鄭印剛要掙扎,衝上來十多個南唐兵,如狼似虎地把鄭印按住,擰過胳膊,用繩子捆上。肖引風抖下飛爪,放在豹皮囊內,衝兵丁一招手,說:“收兵回城。”軍卒敲著得勝鼓奔揚子關。
鄭印被擒,急壞了一個人。這個人在離疆場不遠的樹林裡,正騎在一棵樹杈上觀戰。當鄭印被肖引風駝龍爪拖下馬,這個人急得手一鬆,“哎呀”一聲,從樹上掉到樹下,屁股墩在石頭上,疼得他直咧嘴:“哎喲!可壞了!鄭印被擒,性命難保,我得去救他。”想到這,他站起身,往樹林外邊就跑。
這個人是誰呀?此人家住華山下曹家集,他的父親是宋朝功臣,官拜太原侯名叫曹彬,叔父官拜鎮國侯,名叫曹翰,他名叫曹金山。曹金山自幼跟華山睡仙希夷老祖陳摶學藝。他和鄭印是一師之徒,但兩人只見過一面,因為鄭印在華山希夷洞學藝,曹金山在曹家集家中練武,平時誰也見不著誰。每年陳摶老祖到曹家集一兩次,住上三四個月,指點曹金山的武藝。三年前,陳摶帶鄭印下山到曹家集住兩天,倆人見過一面。
當初,趙匡胤被困壽州,陳摶老祖得信,派鄭印下山解圍。鄭印走後,陳摶到曹家集,給曹金山看功繼續深造。轉眼又是一年的光陰,曹金山的功夫大見長進,陳摶才叫他到前敵建功立業。一來跟鄭印在一起可以切磋武藝;二來又能使曹家父子、叔侄相逢。
曹金山一聽師父叫自己去壽州,很高興。辭別恩師,帶好路費川資,乘快馬奔壽州。
曹金山第一次出遠門,道路不熟走錯道,才來在揚子關外,在小集鎮的飯棚子打尖時,和鄭印走個對面,鄭印出飯鋪,他進飯鋪。那鄭印生來心粗,哪能想到師弟來了。曹金山雖然精明能幹,心又細,眼又尖。但是,因為和鄭印只見過一面,還是三年前的事,現在鄭印個子長高了,長得又粗又壯,穿戴又闊,所以當時沒認出來。當鄭印走遠,曹金山越核計越不對勁兒,這個人像我的師兄,我得看看去,別錯過機會。
就這樣,曹金山吃完飯,乘馬跟到揚子關。鄭印叫城,曹金山下了馬,爬上一棵老榆樹,騎在樹杈上觀看動靜。肖引鳳帶兵出城和鄭印互通名姓,曹金山聽見了,真是我師兄呀!我要準知道是他,應該將他攔住,不能叫他到揚子關冒險。聽他話茬兒是奉命去山西請人,走錯路,跑這打仗,有誤軍機呀。他正暗自著急,那邊肖引風同鄭印交戰了。曹金山心想:我看看師兄能為如何?沒多會兒,肖引鳳抓住鄭印,把曹金山急得大叫一聲,從樹上摔下來。多虧南唐兵連喊帶叫地光顧捉拿鄭印了,沒聽見林中動靜。
再說曹金山站起身來,跑到樹林子邊上又站住了,為什麼?他見肖引鳳押著鄭印,已經上了吊橋奔城門裡走去。
曹金山沒敢衝出去,心想:敵人好幾百,我一個人,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孤掌難鳴。衝出去不但救不了鄭印,反而得把我的命搭上,可就成了畫虎不成反類其犬。就是我能打贏,也救不了人。鄭印被押上吊橋,我就是飛毛腿也追不上了。曹金山瞪眼看著肖引鳳把鄭印押進揚子關。
曹金山回到林中,坐在樹下犯愁:師兄被押進城裡,九死一生。我豁出性命也得把他救出來。就是他死了,也得把他的屍體搶出來;找到仇人肖引鳳,把她殺死,替師兄報仇。怎麼能進去城呢?
他悄悄出了樹林子,上戰馬往城頭觀望,揚子關巍峨聳立,戒備森嚴。不用說是人,就是個鳥也飛不進去呀!北城門剛打完仗,看守太嚴,我繞到別的城門去看看。想到這,他催馬繞到西城門一看,西門也關著,城頭上旗幡招展,號帶飄揚。城門洞下一個人也沒有。不行。往南門繞,南門是山路,全是小茅道,也分不清從哪條路走對。他想找個人問路,走了半天,一個人影也沒看見。
因為唐和宋正在開仗,戰爭吃緊,城外的百姓有的遷進城內,有的躲到太平地方居住。此地沒人家,曹金山無奈,只好憑天由命,走到哪兒算哪兒。把路走錯,從山溝進去,來到荒山野嶺,越往前越不好走。眼前山高林密,雜草叢生,懸崖峭壁,道路崎嶇,野獸哀鳴,人煙絕跡,山風吹來,“唰拉拉”有點寒意。山道凸凹不平,戰馬登山既費力,走得又慢,還危險。曹金山下馬牽著韁繩走,心急嫌馬慢。有時坡太陡,戰馬上不去,只好用肩膀去扛馬後鞧,馬借人力才能上去。曹金山核計:別人是人騎馬,我是馬騎人呀!走不遠就累得通身是汗,但是不敢停留,盼望走出迷途,早點進城救師兄。
曹金山迷了路,走不出去荒山野嶺,正在焦急。猛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