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回 梧桐谷英雄脫險 壽州城錘槊相會(第1/6 頁)
銀錘將石英說聲:“接錘!”雙錘使個流星趕月,一前一後,奔林文豹頂梁砸下來。林文豹沒瞧起石英,他雙手抓住刀杆往上去迎,只聽“噹啷啷”兩聲巨響,錘碰刀杆,聲震山谷,震得林文豹雙臂失去知覺,兩眼發黑,耳朵發鳴,眼睛冒金花,在馬上晃了幾晃,勉強坐穩沒摔下去。
石英應該收回雙錘,再次進招。今天他沒這麼打,他的打法和別人不一樣,這個孩子人又精,手又快,他見林文豹沒震倒,暗暗吃驚。從他學藝以來,只要舉錘砸下去,什麼狼蟲虎豹,獐狍麋鹿都腦漿崩裂。真是打山山就崩,打地地就裂,打在樹幹上,當時兩半截。沒想到今天沒把林文豹砸死,怎麼辦呢?
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沒砸死,把他壓死吧。所以沒收回雙錘,用兩柄錘頭壓在刀杆上,使足力氣往下一壓。林文豹再也支援不住了,只覺得胸前發熱,血往上撞,耳鳴心跳,嗓子發甜,一張嘴口吐鮮血。這時二馬錯鐙,石英收回雙錘,跑出兩丈多遠,撥回馬頭舉目觀看。只見林文豹抬手擦擦嘴角上的血跡,大喊一聲:“哎呀!好厲害!”撥馬往山裡敗走。
再看那索天啟,剛才還連喊帶叫,一見林文豹敗陣,嚇得他一招沒打,踅馬就跑!石英等人隨後催馬緊追。
常言道:將是兵之膽,兵是將之威。主將敗走,南唐兵偃旗息鼓狼狽逃竄,腿快的保住性命,腿慢的被揚子關軍卒和將官砍死在山外,敵兵如火燒牛皮、風捲殘雲一般慘敗。戰場上到處是鑼鼓帳篷、糧草兵器、折弓斷箭、死屍傷馬。帶傷的敵兵,走不了爬不動,趴在地上叫苦哀哉。鬱生香心中不忍,派人把受傷的南唐兵抬在道旁。
揚子關兵將分為三路衝進鳳凰山,很快就殺到梧桐谷。守谷口的敵兵已經跑光。谷口被敵兵用滾木、礌石、枯枝朽木堵住,眾人進不去了。
肖引鳳命令軍卒打通道路,掃清障礙。軍兵七手八腳抬石頭、搬滾木,好不容易扒開個豁口。曹金山第一個衝進去,邊走邊喊:“鄭王千歲,楊家將軍,你們在哪兒呢?”肖引鳳也衝進來找人。
走進半里地,突然,一塊山石砬子後邊有人問:“誰?幹什麼的?”
“我是曹金山,你是誰?”
“哎呀!師弟呀!是我呀!可想死愚兄了。”說話的正是鄭印,他從石砬子後站起來,奔曹金山跑過去。
曹金山一見又驚又喜,急忙下馬施禮:“師兄你受苦了!那幾個人怎麼樣?”說完打量鄭印。一天一夜沒見面,鄭印又瘦了,眼窩深陷,兩眼佈滿血絲,本來面板就黑,又落了層灰塵,身上有斑斑血跡。“怎麼你帶傷了?”
“擦破點皮,不要緊。”
“這一天一夜你們是怎麼度過的?”
“別提了!昨天的事怪我。楊將軍不讓我進山口,怕中埋伏。我不聽,領他們進來了。這個地方真缺德,有進路,無出路,就一條山道,山口被封死,山頭有敵軍弓箭手,我們衝了五次沒衝上去,戰馬還受傷了,天黑時候,楊大郎叫我們搬石壘牆,砍樹搭房,才有個棲身之地。晚上怕敵人衝下來,一夜沒閤眼,今天頭晌又打了一陣,又渴又餓,那哥仨叫我看著,他們交戰,累得不行了,才進石屋裡歇一會兒。我正犯愁怎麼能衝出去呢,你們來了!”
這時,肖引鳳、鬱生香下戰馬給鄭印道驚,鄭印咧開嘴大笑,回頭衝著石屋喊:“三位楊將軍快出來,我們得救了。”
大郎、二郎、三郎從夢中驚醒,跑出觀看,瞧見肖引鳳上前施禮:“多謝肖小姐救命之恩。”
肖引鳳擺手說:“我可不敢貪天功歸為己有,這是曹將軍的功勞,是他不辭辛苦請來曹侯爺和石英。那石將軍一錘震傷林文豹,我們才進得梧桐谷,你們謝那二位吧!”
“不知是哪位曹侯爺?”
金山說:“是我的父親。”說完,給他們互相引薦。
四員將見著曹彬,大禮參拜:“老前輩一向可好?小侄有禮!”
曹彬用手相攙:“免禮!快去謝石侯爺之子石英。”
“石將軍,多謝你救了我們。”
石英以禮相還:“幾位兄長,咱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幾位能安然脫臉,是不幸中之萬幸。我聽說。還有兩位老將身陷虎口,不知在何處?我們快去尋找。”
大家點頭贊成,眾人分頭搜尋,很快找到了林文豹的臨時行營。到裡邊一搜尋,撲個空,沒有人。抓了個受傷的南唐兵一審問,方知,剛才賽毛遂索天啟回來了,和花氏父女將肖升和鬱文打入木籠囚車,押往壽州。
肖引鳳急忙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