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回 天井關周主被困 苦肉計趙普搬兵(第3/4 頁)
挺好,趙匡胤在汜水關,遠水不解近渴,他再有能耐也來不了,我把城開啟,他來也晚了。你寫不寫降書?”柴榮都要哭了:是呀,趙匡胤不知道我被困,怎麼來救?
正這時,氣惱了大將石守信:“主公,不要叫他大話嚇住,為臣願下去退兵。”
“石愛卿,怕你不是敵手,還是不出去為好。”
“萬歲!我們不能束手待斃,還是勝他幾陣,煞煞他們的威風。”
“將軍,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多多保重。”
“是!”
石守信下了城,來到北城下點兵三千,吩咐軍卒開城門落吊橋。石守信領兵衝到城外,見到白從輝報了名姓,二人撒馬交戰,一杆戟,一條槍,戰了幾個回合,白從輝伸手抽出打將鋼鞭,反手“唰”就是一鞭,石守信聽見聲音,知道不好,想躲來不及了,縮頸藏頭一拱肩,“啪!”鋼鞭正打在後背上,護心鏡打癟了,袢甲絲絛打折了,甲葉子散開,石守信被打得在馬上栽幾裁、晃幾晃,連忙扣住鐵過樑,心裡發熱,一張嘴,大口吐血,腳尖挑鐙,鐙帶繃鐙繩,這匹馬往回敗。白從輝隨後就追。
眼看石守信的性命難保,周兵一齊開弓放箭,箭似雨點一樣,把白從輝射回去,救回石守信。過吊橋,進了城,吊橋扯起,城門關閉。有腿慢的軍卒,沒進來城,死在白從輝的手下。柴榮在城上嚇得面無人色。
白從輝高喊:“還哪個出來?沒人出來我可架炮攻城了。”
柴榮問眾人可有退兵之策?再看潘仁美,低著頭假裝聽不見。丞相趙普說:“容我們商量一下,告訴他們,三天後給答覆。”
“愛卿,這可使不得。”
“主公,這叫救燃眉之急呀,不然全城的百姓都得跟我們一塊死。活三天是三天。”
“好吧!”柴榮衝城下喊話:“白元帥,請容我們三日,我與眾卿商量一下再寫降書。”
“你這叫緩兵之計,三天後你不寫降書呢?”
“你們再架炮攻城。我們君臣被困城裡,也走不了,難道元帥就不能容三天?”
“好!本帥向來寬宏大量,容你們三天,收兵!”
白從輝帶人回營,柴榮擦擦頭上的冷汗,下城騎馬回帥府。早有人把石守信架回去找先生調治。柴榮過來看了看,石守信面似紙錢黃,唇如靛葉青,緊閉雙眼。柴榮難過地掉下眼淚,趙普安慰周主。
來到帥堂,潘仁美、趙普,還有朝裡帶出的文武官員,全到了。柴榮說:“眾位愛卿,咱們要了三天工夫,誰有退兵之策。”
這些人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你看我我看你,張飛抓耗子——大眼瞪小眼。
柴榮說:“都無計策?”
趙普說:“只有一個辦法,闖敵營搬兵求救,到汜水關請趙元帥。”
“你說得有理。可是誰能闖過敵營呀?”
潘仁美心裡琢磨:誰能出得去呀?敵營扎出去有二十里,闖不到路就死裡頭了。柴榮看了看,眾將無人答言。又說:“趙丞相,沒人去呀?”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處無人,近處君臣四目相望。“莫非是你?”
“對!為臣去一趟。”
“你這是戲耍寡人。你能出去城嗎?”
“事到如今,只有我去,咱們君臣定苦肉計,我想法闖營。”
“怎麼闖?”
“你把搬兵聖旨寫好,然後打我四十軍棍,把我趕出城,我就有辦法走。”
“朕怎麼忍心叫你受苦。”
“萬歲,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為我主龍體和大周國的江山,就是死也理所應該。萬歲你就打吧,不要因小失大呀!”
柴榮無奈,寫好聖旨,趙普摘掉烏紗,脫下官服,換上青衣小帽,把帽子摘下來,雙層地方拆開,把旨意放在裡面,又叫從人縫好,戴在頭上。趴在地上叫掌刑的打。
趙普說:“你們狠點打,三棍要見血,頭一棍由左往右斜著打,二一棍由右往左斜著打,兩邊一擠,當中鼓起一個血泡,第三棍往下打往回帶,棍頭把肉皮打破,鮮血流出來。”
三棍下去柴榮不忍看,把頭扭過去,趙普一聲也不哼,痛得汗珠子往下直滾,打了二十棍,痛得渾身亂抖。人身肉體,父精母血,豈有不痛之理?掌刑的說什麼也不打了。趙普起不來了,當兵的架起來:“萬歲保重,臣走了。”這叫家貧出孝子,國亂顯忠臣。
柴榮站起來,衝趙普拜三拜:“愛卿,城中君臣百姓的性命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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