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懷德槍挑王天慶 周主一怒斬雁平(第2/4 頁)
給你施禮呀?你不夠那塊料。要是皇上到這兒叫我們磕個頭還差不多,你呀,沒那能耐!看你那樣,往這個門口站?快走!”
高懷德強壓怒火,心說別跟這些人治氣,他們不知道我們兩家的事,不知者不怪嘛!想到這,他又心平氣和地說:“我到這來是找趙檢點的,請你們到裡邊回一聲,就說來了貴客,叫他大開府門,頭門懸燈,二門掛彩,吹三通打三通迎接你們府上的嬌客,快去!”
這一說,趙府的家人、站堂的官兵都不幹了:“哎哎,你說話怎麼不在行啊?看你長得有鼻子有眼,精精神神不像瘋魔呀,你算幹什麼的?還嬌客呢!回家嬌去,這塊兒沒人嬌你!”
“住嘴!我是趙府的姑老爺子,你們敢以小犯上?”
“你敢冒認官親,找我們家小姐的便宜?揍他!揍他!”六個人一哄而上,舉起黑紅棍子照著高懷德的頭上打。高懷德兩個胳膊左右一掄,再看這六個人跟下餃子一樣,“噼啦撲楞”全倒下了。
“你敢打人?”
“你們惹的。不用通報,我自己進去!”說完,往裡就走。
高懷德剛要往裡走,打裡邊走出一位年邁的老家人:青衣便帽,白襪套粉底鞋,面帶慈祥。方才的事他看見了,衝著剛剛爬起來的幾個人喊:“幹什麼?咱們老爺沒少說過,不許給他老得罪朋友,不管誰來都要好好招待,你們就是不聽!等老爺回來還不扒了你們的皮!上次我也說了,我家主人父一輩子一輩都好交朋友,你們也該學學。你看,我一眼沒照顧到,得罪了這位公子,你們這是怎麼啦?”
“可說呢……”
“什麼叫可說?後退!”
“是!”幾句話把高懷德的氣說消了。這位老人來到高懷德近前,滿臉陪笑:“小壯士,剛才手下人多有得罪。我是檢點府的總管趙安,有話你和我說,你是從哪來的?和我們檢點是什麼朋友呀?”
“我是山東人,到這投親。你告訴趙檢點,說有個姓高的來找他就行了。”
趙安打量高懷德,心裡琢磨:沒聽說山東有親戚呀。趙安是既不敢強留,又不敢慢待,圓滑地說:“我們檢點大人陪皇上到校場閱兵去了,天黑才能回來,把你的名姓留下,等檢點大人回府我一定稟報。”
“不用了,我去找他!”高懷德問明校場地點,解韁上馬奔校場。
來到校場這一看,是人山人海,看熱鬧的不少。高懷德下馬拎韁,也擠到人群裡看熱鬧。正趕上王天慶舉擲石,拉硬弓,射箭牌,要大刀,舞鋼鞭,他全看見了,心裡很讚賞。心想:這個人能為不小。對王天慶就有幾分愛惜。沒想到王天慶練完之後,指名道姓地提他爹、又提高思繼,高懷德火往上撞:鬧了半天他是我的仇人,真是狹路相逢在這遇上了,今天我非要這小子命不可。話到人到,來到王天慶的馬前,也不通名報姓抖槍便刺。
王天慶踅馬躲過一槍:“朋友,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人過不留名,不知張王李趙;雁過不留聲,不知春夏秋冬。你連個名姓都沒有,還下場於什麼?我不和你打。”
“住口!你家少爺是不願留名,一報名怕把你嚇跑了。我乃將門之子英雄之後,高思繼之孫,高行周之子,高懷德是也。我祖父死在你爹王彥章之手,你不但不替父認罪,反而在廣眾之下出狂言羞臊我的祖先,今天我是來報家仇!”
王天慶聽完這才明白,原來是冤家對頭:“姓高的,縱然有仇,你能怎麼樣?就你還能戰得過我嗎?你爺爺都不行,你這孫子輩還能得著便宜嗎?我看你是死催的!”高懷德也不答話,催馬擰槍往前進招,王天慶急忙接架相還,兩個人戰在一起。
剛才高懷德說話的聲音不大,周圍的軍卒聽不大清,閱武臺上更聽不著了。光看嘴動聽不著說什麼,不大一會兒兩個人話不投機打起來了。兩個人這一拼命,周主柴榮高興了:白袍小將槍招好哇,比王天慶還高,又是一員虎將!看來國家興旺必有良將,準是老主在天之靈暗中保佑:“快給他們擂鼓助威!”“咕嚕……”催戰鼓驚天動地,喊殺聲震動校軍場。這真是:
兩員將,各逞強;兩匹馬,來回忙。
兩條槍,上下翻;兩個人,不相讓。
眼不轉,手腳忙;錯了眼,開了膛。
拋了妻,撇了娘;校場上,一命亡。
往日也見將軍戰,不像今天這一場!
兩個人打了十八個照面,周圍的人看出門道來了:白袍將的槍法超群,王天慶是白給呀!王天慶是有前勁沒後勁,有勇少謀,剛一上去挺猛,越打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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