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趙匡胤頭打天井關 苗光義獻計逼英雄(第2/4 頁)

不行：“趙元帥，硬攻傷亡太大，調炮打吧？”

“對，調炮攻城！”

這時，馬拉人推，兵卒們運來了三門牛腿炮，支炮架、推炮壘，把炮架起來了，軍卒們砸好炮藥，拿起引火之物要點炮，城上的軍卒害怕了，嚇得跟頭把式地要跑，劉大奈說：“站住！誰要跑先殺誰！”

“劉令公，下邊要點炮呀！”

“怕什麼！有本令公在此。來人！把張光遠、羅延西給我押來！”時辰不大，二人被押上城頭。軍卒將二人推到垛口前，劉大奈衝下邊喊：“姓趙的，你看這是誰？”

趙匡胤手搭涼棚抬頭往上邊一瞧，正是自己的兩個盟弟。只見張光遠、羅延西髮髻散亂，五花大綁，身後站著刀斧手舉著鬼頭大刀。趙匡胤眼望城頭高聲喊道：“四弟、五弟你們受苦了！”

張光遠、羅延西看見親人又羞又愧：“二哥呀，我們給你丟人了！”

劉大奈在旁一陣冷笑：“趙匡胤，聽說你們磕頭這哥五個情同骨肉，現在有兩個在我手裡。如果你們要點炮攻城，我先把他們殺死；你要不點炮，他們倆還能多活幾天。你看怎麼辦吧？”

張光遠說：“二哥呀，別管我們，點炮吧！別因為我們倆誤了戰機，打吧！” 趙匡胤不敢點炮，弓緊必繃呀，真要是用炮攻城，劉大奈下毒手，兩兄弟就沒命了。他哪能眼看著兄弟死呢？衝後邊一擺手：“把大炮撤掉，收兵回營！”軍卒們一陣忙亂，把三門牛腿炮又拉回去了。再看城上張光遠、羅延西也被押走了。

趙匡胤領人回營，當兵的無精打采，當官的也耷拉著腦袋，也不敲鼓，也不鳴號，悄悄就回來了。是呀，今天打了三陣，二被活擒，一個受傷，士氣低落。

趙匡胤回到營裡，天子柴榮、軍師苗光義在這兒等著呢。剛才鄭恩給柴榮送信，把張、羅被擒的事都說了，柴榮急壞了，帶軍師到這打聽軍情。趙匡胤進帳見過柴榮，就繞到帥案後邊虎皮椅上坐下。他面沉似水，往兩邊看了看，傳將令：“來呀，把鄭恩找來！”

這時候，隨軍的郎中正給鄭恩鄭子明治傷，鄭子明連吹帶唬，說他疆場打仗的事。中軍官喊他：“鄭將軍，元帥請你。”

“哎！”趕緊來到大帳，鄭子明以為沒事呢：“見過元帥。”

“鄭恩，沒有本帥將令，為何私自交戰？”

“不怪我，是老四、老五要去的。”

“胡說！你是正先鋒，他們聽你的，你不答應他們敢嗎？你只顧一時痛快，疆場上損兵折將，挫傷了軍中銳氣，該當何罪？”

“我領什麼罪都行，你別瞪眼睛啊。我們也是好心，沒辦法，要殺要剮都行。不過你可就一個三兄弟，把我殺了，老四、老五再死到城裡，你可就沒兄弟了。你捨得，我皇上大哥還捨不得呢！不信你問問。”

趙匡胤差點兒叫他氣樂了：“住口！違反軍紀不能饒恕……”

他剛想要罰鄭子明，柴榮說話了：“元帥，鄭恩私自交戰，違反軍規，理應治罪。念他身帶箭傷，暫緩處置，等他傷好，張、羅二將回來，再一起發落。”還沒等趙匡胤說話呢，鄭子明說話了：“謝萬歲！”

說完，他洋洋得意地看看趙匡胤，趙匡胤真生氣：“看在萬歲替你求情，先記大過，等張、羅二人回來再處置！”

“行呀！”

趙普說：“萬歲聽說兩名御弟被擒，急得了不得，看看有什麼辦法解救？”

柴榮說：“是呀。二弟，今天頭一仗打敗了，軍中士氣低落，眾卿誰有辦法敗中取勝救出二將呢？”在座的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獻計。

趙匡胤一聽，都是吃冷飯出餿主意，不頂事。趙匡胤看了看苗光義，想聽聽他的意見。軍師苗光義坐在那像沒事一樣，手搖羽扇，閉目養神，一言不發。鄭子明一看火了：“苗老道，別人都急死你閒死，我給你弄個枕頭你倒下得了唄！”

“我正又乏又困，不聽你們說話我早睡了。”

柴榮也不樂意了，打了敗仗別人都著急，你當軍師的在這兒沒事了？我得問問：“苗軍師，你看有什麼辦法能開啟天井關？”

苗光義搖了搖頭：“沒有什麼辦法！”

“你算算，我那兩個兄弟會不會死在城裡？”

“這個不用算也知道。”

“怎麼知道？”

“派兩個人在天井關外看看，城上要是掛出兩員將軍的人頭，就是死了。要沒掛就沒死。”

柴榮一聽這個氣呀！我怎麼用這麼個飯桶軍師呢？用這麼個軍師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