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家兄弟(第1/2 頁)
三日後京中傳言四起,說大皇子回京途中遇刺,身受重傷;
皇后仍舊是身體欠安,每日不是禮佛就是傳太醫,聽說頭疼病犯的格外嚴重。
一向偏安一隅不理世事的皇太后不知怎的,也聽到了大皇子遇刺身受重傷的風聲,平日足不出戶的老太后,坐著步輦到皇帝的御書房哭了一回,哭的皇帝頭疼不已。
孫子們雖然個個都是太后的心頭肉,但大皇子的生母靜妃可是太后的親侄女。
只可惜太后母族如今已是沒落了,不太能夠幫到大皇子,但她平時還是很護著大皇子的,她畢竟是太后,是皇帝的親生母親,在皇帝面前有足夠的分量。
慕容修回京是躺在馬車裡慢慢悠悠回來的,皇帝派來的一眾官員和和太醫早已經等在了城門口。
回王府後,太醫給慕容修檢查傷勢,看著那大大小小縱橫交錯的傷痕,太醫心驚的同時也驚歎傷口縫合的精細且恢復的良好。
這個年代也有擅長外傷的醫者,傷口縫合精細的也有,但術後能把這麼大這麼深的傷口處理的沒有一點感染的,那是極少見的。
這年代很多的外傷者都是死於術後的傷口的感染。
太醫追問是誰給慕容修治的傷,慕容修只說在生命垂危之時遇到的遊方高人,所以才保住了性命,太醫半信半疑但也沒敢再多問。
第二日,宮門剛開,四皇子就出宮看望慕容修,同時帶來了皇帝皇后和皇太后給的各種賞賜。
四皇子到的時候御醫正在給慕容修換藥,看到一向心疼自己的大哥身上那大大小小下的傷處,四皇子紅了眼眶哭了起來。
“老大不小了,還哭鼻子,大哥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莫要傷心,大哥沒事。”
慕容修一面安撫著慕容珏,一面還順手遞給了他一塊手絹:“快擦擦,被人看見了要笑話了。”
“我心疼我大哥,才不怕人笑話。”慕容珏擦完眼淚,氣呼呼的使勁把手絹丟給了一旁的侍衛頭領道:
“你們是怎麼保護我大哥的,讓他受這麼重的傷?”
侍衛頭領嚮慕容修跪下請罪:“是卑職失職,還請主子責罰。”
慕容修沒說話,只擺擺手讓他出去。
房間裡只留下了兄弟倆和一個貼身侍從,慕容珏又勸慕容修去封地,遠離京城這趟渾水,但又被慕容修拒絕了。
慕容修道:“有我在,還能分擔那些人的心思和視線,若我去了封地,誰來護著你和母后?”
“母后母族雖是江南大族,但被父皇忌憚打壓了十幾年,朝中沒有幾個可用之人,我畢竟是大皇子,我還有軍功在身,還有太后她老人家護著。”
“可是……”慕容珏話還沒出口,就被慕容修揮手打斷了,慕容珏頓時又紅了眼眶。
“珏,你是我的弟弟,你出生的第一天我就說過要一生護著你,我生母早逝,母后帶我視如己出,你就是我的親弟弟,做哥哥就是要護著弟弟的。”
這麼些年,慕容珏總覺得大哥慕容修和他在一起就是在為他消災擋難的。
五歲那年寒冬臘月他被人設計推下鯉魚池,是大哥正好撞見,二話不說跳下鯉魚池將他救起,全身溼透的揹著昏迷不醒的他一路飛跑,奔到鳳儀宮,救了他一命。
七歲那年他被自己的貼身宮女下毒,也是慕容修事先察覺,把他將要吃進口裡的雪花酥打落在地,那雪花酥的碎屑被餵給了鸚鵡吃,才片刻功夫鸚鵡就暴斃了。
去年他學騎射時,他的馬被人動了手腳發了狂,危急時刻也是大哥騎馬追上來,把他從瘋馬背上拎起,抱著他滾落在地,他被大哥牢牢的護在懷裡,大哥的背卻摔的血肉模糊。
都說天家無父子,無兄弟,但慕容珏知道,大哥是真心真意的護著他,拿命護著他。
兩兄弟說了半日話,慕容珏走後,慕容修讓貼身侍從待書去庫房裡找一些值錢的東西拿過來,不要銀子,只要金子和珠玉寶石。
“主子,那要要拿多少呢?”待書問。
“你看你家主子的命值多少就拿多少。”慕容修說。
待書撓著頭去往庫房,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命值多少,也不是,自家主子的命那可是無價的呀!多少金玉珠寶都不換的呀!
待書正尋思著要不要把庫房搬空,就撞上了慕容修的幕僚春山先生。
春山先生知道待書是從小伺候慕容修的,是個老實且嚴謹的少年,看待書一臉的為難樣,就詢問他是否遇到了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