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母后做主把妾身賜給殿下(第1/3 頁)
「太子妃還不打算說實話嗎?可是要孤親自到貴和宮去問問程貴妃?」
任輕歡仰望著身前的男人,能清晰看見他眼底的冷酷。
可以肯定的是,若太子執意要查,定能把今天在貴和宮發生的事探聽得清清楚楚。任輕歡唯一無法預計的是他在得知一切後,會有什麼反應。
與其讓太子從旁人口中聽到不盡不實的版本.....或者,她應該自己來說。
思及此,心跳反而緩了下來:「殿下能先把人遣下去嗎?」輕聲問道。
凌承業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都給孤出去。」
任輕歡維持著半跪的姿勢,直到聽見福全領著採風採露躡手躡腳地退下,殿門合上發出微弱的聲響後,方吸了口氣、垂下眼,簡單的敘述道:
「今天請安後,娘娘把妾身留了下來,帶我到小花園散步說話,卻沒想到,二殿下剛好也在蓮花池旁的青逸閣。」
任輕歡留意到太子在聽到「二殿下」三個字時,眼角猛地一抽。但她沒有停頓,在勇氣消失前繼續說下去:「二殿下似乎對賜婚一事有些想法,和聖上鬧得很不愉快,娘娘便想讓妾身去勸勸二殿下。」
太子冷哼一聲,打岔:「所以就要把東宮的人支走嗎?」
任輕歡心一顫,回道:「妾身並不知相蘇姑姑攔住了採風她們......」
太子卻是充耳不聞,只問最想知道的事:「青逸閣內,就只有你們倆?」
任輕歡的頭壓得更低,悄聲回答:「是的。」
凌承業雙眼一眯,眼神猶如兩道精光,刺向任輕歡:「他對你做了什麼?」
「殿下,妾身......」
「孤問,他對你做了什麼?」太子把她纖細的手腕握得更緊,步步緊逼道:「他碰了你?」
任輕歡一愣,心裡頓時明白太子在想些什麼,忙用另一手輕拍他的手背,道:「殿下,不是那樣的!妾身.....」
凌承業卻沒有再聽,使勁把她撥了開,站起身便往外走。
「好一個太子妃!有人袒護就是不一樣,想怎樣就怎樣,在後宮也能過得如魚得水。」
任輕歡的手「咯」的一聲撞上了床沿,她沒有理會手肘上火辣辣的疼,急匆匆地回身,跪著撲上去抓住男人的衣襬:「殿下,妾身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
凌承業停了下來,任其抱著腿,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太子妃現在是想和孤來這一招嗎?哭完以後,可是還要二鬧三上吊?貴和宮就只教了你這些把戲嗎?」
太子的話,讓任輕歡心頭一涼,臉上的淚慢慢止住了。
她很想說些什麼,說她沒有得人袒護,說她沒有在耍把戲,但嘴張了又張,到最後,還是隻能緊抿著唇,圈起雙臂,把他的腿抱得更緊。
如今,她怎麼想並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天若讓太子就這麼走了,她在他心底就徹底毀了,這男人再也不可能拿正眼瞧她了。
「殿下,我知道您總是提防著我,怕我是貴和宮的細作。但妾身可以指天發誓,我從沒聽從誰的指示,做過半件有損東宮利益之事....」
「殿下可能不信,但妾身能夠嫁進東宮,不是因為貴妃娘娘,而是因為....您母后.........」
「是靜德娘娘作的主,把妾身賜給殿下。」
任輕歡的話音落下,西殿只剩一片死寂。
男人垂眸,漠然以對。
她只得抬頭,與其視線相接,看著他彎下腰來,一手捏著自己的下顎:「任輕歡,你在胡扯些什麼?母后已經離開這麼多年了,拿皇后編故事,你可知犯了多大的忌諱?」
大手順勢而下,包覆住那纖細脆弱的脖子。任輕歡能感覺到他的掌心,無比滾燙。
任輕歡沒有退縮,仰首回道:「妾身不敢信口雌黃,確實是靜德娘娘跟聖上求來的恩典。」一頓:「殿下若不信,可以去跟聖上求證。」
聞言,太子輕笑出聲: 「還讓孤去問父皇?任輕歡,你真是長進了。」
「歡兒絕不敢欺瞞殿下,或拿靜德娘娘來亂說。」
瞅著任輕歡那坦然無懼的模樣,凌承業鬆開手,直起身,居高臨下的望向她。
雖然兩人的身體緊挨著,但凌承業那雙沒有溫度的黑眸,卻讓人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遠很遠。
或許兩人從來就算不上親近,但這股叫人窒息的疏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