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第1/2 頁)
當凌承業的帕子擦過任輕歡舊傷未褪的脖子時,看著她那一圈烏紫的傷痕,眼神微微一暗,終於忍不住沉聲問道:「這是誰做的?」
採風、採露再次互看了一眼,只能實話實說:「前段時間二殿下來了東宮,想要輕薄太子妃......太子妃不肯就範,二殿下一氣之下,就動手傷了主子.....」
聲音愈說愈小聲,雙腳差點兒就忍不住要往後退。
聞言,凌承業立刻騰騰地升起一股怒氣,雙眼危險地眯起,若不是凌祈原已經死了,他不介意親自動手再殺一遍。
但即使如此.....凌承業的視線重新回到任輕歡臉上:「孤不在東宮的這段時間,凌祈原常來找太子妃嗎?」
「殿下,不、不、不是這樣的。」怕殿下有所誤會,採露連連搖頭,急著否認:「太子妃始終和二殿下保持距離,絕對沒有半點越軌之處!是二殿下那人......請殿下一定要明察!」
但凌承業需要的,不是採露的解釋。
他伸手再次撫過任輕歡脖子上的傷,喃喃低語:「是孤的錯。」沒有把她護好,是他的錯。
歡兒是個重情的人,他一直很清楚。即使凌祈原幹下那麼多混賬事,目睹他的死,歡兒必定還是會很難過。
而他,並沒有資格責怪她。
凌承業繼續給任輕歡擦拭了全身上下,在採風、採露的幫助下,讓任輕歡半側過身來,把其背後的汗也一併擦乾。
在給任輕歡換好衣衫後,凌承業頭上也冒了一層薄汗。他用手背草草擦掉自己額頭的汗,接過採風扭幹了的冰帕子,擱到任輕歡的額頭上,又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脫去,在她身旁躺下,靜瞧著她的側臉。
他累了。
而她身上,有著淡淡的金桂花香。
「等到太子妃該吃藥的時候了,再來喚醒孤。」,凌承業輕聲交代後,手放到女子的腰間把人輕輕拉了過來摟在胸前。
然後,在採風、採露答應後,他閉上雙眼,把頭埋在她的髮間,沉沉睡去。
......
自那天起,太子便在西殿住了下來,貼身照顧太子妃。
在王院判的悉心照料下,殿下復原得尚算良好,卻遲遲沒有去參加早朝,只像個守財奴般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的珍寶。
而聖上對此竟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把王院判和廖太醫分別召到龍翔宮去問話,沉吟片刻就把人打發走了。
可惜的是,即使太子一直小心照料,太子妃的狀況依然未見好轉。
反覆的高熱,加上無法正常用膳,很快就瘦了一圈。身上皮包骨頭似的,連採風、採露見了也不禁暗暗心驚,更別提整日鐵青著臉的太子了。
殿下的臉黑的不能再黑,嚇得王院判和廖太醫的頭髮白了不少,甚至連任道遠也在太子的召見下多次進宮,在任輕歡的床前說了許多寬慰的話。
儘管如此,一切還是毫無起色。
禮部的人不用主子吩咐,便開始偷偷的備著素白綢緞。二殿下的喪事才剛耗用了大批布料,不提早預備著,就怕後面措手不及。
當然,這話也沒人敢跑到太子跟前去說。
按福全的話來說,殿下對太子妃果真痴情。自回宮以後,自己的傷勢未愈,就光顧著照顧太子妃,若太子妃真有個三長兩短,殿下得受多大的打擊?
而對此看得同樣清楚的,還有東宮側妃莫剛玉。
旁觀著殿下親自給任輕歡伺候湯藥、餵食灌水、擦身更衣.......天天如此,夜夜如斯。
從沒想過,凌承業也會有這樣溫柔的一面。若非真的動了情,把人擱在心尖那個位置上,就不會這樣在意,事事親力親為了吧?
莫剛玉坐在東宮的小廚房內,拿著扇子小心地看顧著陶鍋中的乾貝粥,難得的容許自己短暫地放空一會兒。
任輕歡正值生死關頭,她再笨也知道自己不能沾手西殿的湯藥吃食。若任輕歡出了什麼事,南廂可不能擔上謀害太子妃的罪名。
給任輕歡煎藥備膳的,仍是由王院判和福全的人負責。
莫剛玉在顧著的,是太子的膳食。
殿下的傷勢未愈,還得每天換藥,吃食得格外注意,但他光顧著照料任輕歡,也沒有什麼胃口。
莫剛玉放心不下,便天天熬些滋補的清粥,想著能讓他多吃一口是一口。
她的手藝或許沒有任輕歡那麼出色,但做些清粥湯品還是可以的。
莫剛玉輕輕地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