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知府之子?請跟我走一趟!(第1/2 頁)
永安州城,藏書樓中。
六大書院的幾個儒家學士,相約在此地吟詩作賦,煮酒論茶。
這幾個儒家學士中,一個長相俊秀的青年端坐主位,其他人圍繞著他席地而坐,眼中帶著幾分敬意。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南湘府的知府大人宋知命之子,也就是南湘府前解元宋仁。
他擅長書寫文章,傳聞鄉試時,一篇感人至深的孝道文章《知府父親》,讓朝廷下派的主考官淚流滿面,特意欽點為鄉試解元。
而圍在前解元身旁的幾個儒家學士,同樣也是來年鄉試奪魁的熱門人選。
有悅鹿書院的大師兄陸子畫、月見書院的大師兄溫言、慧香書院的陳書禮、以及全是女學士的落落書院大師姐柳如煙……
這幾人除了前解元宋仁外,都是永安州最頂尖的天驕,在儒術和詩詞歌賦之道,都有極深的見解。
同時也都是七品仁者境的天驕,將來幾乎必入聖院。
悅鹿書院的陸子畫啜了口茶,突然朝著宋仁揖禮,道:“宋兄剛才說永安州文脈文風不行,書院夫子才薄智淺,弟不敢苟同!”
“這幾日永安州文道天音不斷,文曲星降世之兆,想必宋兄也是知道的,這怎麼能說是文脈文風不行?”
主位上的宋仁劍眉一挑,臉色不悅。
落落書院的大師姐柳如煙,瞪了眼陸子畫,不喜道:“陸師兄,你怎麼跟宋解元說話的?”
“宋解元說永安州文脈不行,我們幾個能夠衝殺出來,非常不容易,這明明是在誇我們,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她鼓起腮幫子,雙手環胸,淺露的奈白雪子輕顫,顯然有幾分小怒。
“子畫兄,我們修成七品,確實很不容易,宋兄真的說到我心坎上去了,我承認永安州出現了幾首貫府詩詞,但至今不知道是何人所作,也許是告老還鄉的朝廷大儒,亦或者是遊學四方的四品君子,都有可能,但這跟永安州文運有什麼關係?”
月見書院的大師兄溫言,搖了搖頭,對陸子畫說道:“子畫兄,你著相了!”
“呵~”
陸子畫冷笑一聲,緩緩起身:“道不同,不相為謀,陸某生於永安、長於永安,求學於永安,祖上世代都是如此,對這片生養陸某的土地愛的極深,它是不完美,但也不能讓人萬般詆譭!”
“陸某才學乃是夫子殫精竭力的傳授,從不認為夫子才薄智淺,而你們卻認同宋仁的話,所以……今後永安州六大才子之列,陸某退出!”
“告辭!”
陸子畫抱拳,一甩袖袍,轉身就要離開。
他以前也認為永安州文脈文運不行,是自己天賦無雙,才修成七品。
但自從院長告訴他,作出貫府勸學詩的乃是十八歲的九品讀書人,那一刻他文心大震。
聽著院長講述他的事蹟,聖人親自叩問本心,立下震古爍今的大宏願。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宏願直接讓他心服口服。
從此他放下心高氣傲,發誓要向那個讀書人學習,並認為不是永安州文脈文運不行,而是自己才疏學淺。
別人可以,為什麼自己不可以?
宋仁臉色鐵青,手指轉動手上的茶杯,淡漠道:“我觀陸子畫眉宇間毫無丹青之意,這樣的人,怎麼就是永安州畫道天驕?”
“想想也是,一個專注丹青之道的讀書人,又怎麼能跟儒家正道的人共話春秋?”
陸子畫頓住腳步,盯著宋仁,突然笑了,冷聲道:“堂堂前解元,說話竟也如此刻薄,不知道怎麼就寫出感動主考官的孝道文章?怕……也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齷齪勾當吧!”
“我眉宇間有沒有丹青之意,你專注文章的人,怎麼就看的出來?”
“哈哈~”
宋仁突然大笑,眸子泛著冷光:“好一句齷齪的勾當,你這是在誣衊朝廷重臣,若是我書信一封,便能立刻革你的文心!”
“你說宋某不懂丹青之道,不巧……宋某師從南湘府五品德行境的畫道前輩畫道子,連陛下都稱讚丹青之道無畫道子,就像文道沒有孔聖人一樣。”
“宋某昨夜初到永安州,與柳如煙師妹徹夜長談學問,偶然靈光一現,揮毫潑墨,留下畫作一卷……陸子畫,可敢一觀?”
陸子畫臉色大變:“畫……畫道子是你師父?”
陸子畫有種天都塌了的感覺,他最敬仰的畫道前輩,竟然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