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宿主擺的那堆爛之一(第2/3 頁)
捨不得骨頭嗎?
那時的保健品營銷,出現這些問題很普遍。只要能買,能大賣,就證明對消費者身體有好處;稅口、質量口又留有商人愛鑽的縫隙,等養肥了,到需要時,再查漏補缺;至於公司營銷員像孝子賢孫一樣對待消費者,上門端茶遞水侍候床前,出門陪遊陪檢照顧身心,洗腳搓背做按摩,那是孝敬老人的傳統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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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謝閒富輕易打發走了監管人員。他的三個單元,照舊不賣不租,總之不搬。
宿主在電梯、樓道遇見謝閒富,還點頭打個招呼,對方卻掛著一臉勝利者的倨傲。謝閒富確實得意,認為拿錢餵狗,是紅塵商人的基本素質。因此,他很輕視宿主那些小手段。
沒過多久,有幾百個消費者聯名起訴,並集體圍觀歌盛大廈,釀出了群體事件。
這就對紅塵的和諧社會造成了傷害,公檢法積極維穩,卻沒查出點燃消費者怒火的人是誰,唯獨查出不是月亮惹的禍,而是謝閒富。這時,工商稅務也拿出了切實的證據,動起了真格兒,臉上連笑容也不帶,一切公事公辦。
謝閒富的骨頭不頂用了,肉太少。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無法挽回了,罰款,追繳,賠償消費者,一起壓在了謝閒富的頭上。可他到這會兒也沒找到消費者聯名打官司的真正原因。那幫平常見他就老闆老闆喊的中老年人,以前是為了健康長壽,現在想他短命早死。有人給他透了個風,讓他求宿主幫忙。
年輕的填房妻子方瓊不想讓暴脾氣丈夫去頂宿主的牛。
她經多方打聽,得知宿主有一喜好,色。雖然她不能像花木蘭靠武功替父去從軍,但她要靠一張利嘴幾分姿色替夫去談判。然而,剛發家的宿主在這階段,事業心比色心重,他花掉的錢用色相彌補不了;遭人拒絕的心靈創傷靠抹雲南白藥不管用。
這損失只有謝閒富的辦公室能彌補。他要求低價收購那三個單元,就幫方瓊平事兒。
方瓊回去對丈夫一說,謝閒富告訴她,追繳非法所得和罰款兩項,他就傾家蕩產了。那三大間辦公室賣出去,一大半的錢要賠償消費者的精神損失和財產損失。他把三間辦公室掛到中介後,決定找宿主提價,提不了,就提人頭。方瓊怕丈夫進監獄,執意再去談談。
這回她真要靠色相請求宿主加一點價,加到能支付消費者的賠償就行。
可宿主做好了局,知道他們掛到中介的房子不可能賣出去。因此,宿主標榜他只遵循資本原則,要由著資本的性子逐利。而資本不允許他收購辦公室吃虧,他就不能吃。
那也是一個夏天,方瓊見和平談判的色誘無效,就拍著敞胸露懷的心口威脅:“我保不了財產,也要保我老公的命。你不加價,我就喊著非禮,打這兒跳下去。”
“方姐,別這樣!”宿主輕描淡寫勸了一下,又提醒道:“這是三樓,不能開玩笑。”
他身上揣有錄音筆,袖口和四壁裝了針孔攝像頭。他提醒這句話,能夠推掉所有意外的責任。方瓊卻沒聽出他話裡藏著的圈套,冷笑一聲,“三樓就摔不死嗎?”接著高呼幾聲救命,聲稱宿主在實施強姦暴行。
宿主假裝驚慌失措,卻穩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她開啟窗戶,繼續高呼救命……
謝閒富要應付各種法律事務,還要救摔癱瘓的妻子。
直到這時,掛到中介的辦公室還是跟以前一樣,偶爾有人要買,可是總在一天半天后,別人又不買了。他終於明白這是宿主在搗鬼。謝閒富想報仇殺人,可是,前期他沒有時間,到後期又沒有能力了,他連歌盛大廈也進不去。
那長歪瓜裂栆的空三媽,以前見了謝閒富像個三孫子。現在卻以他著名的三媽句式威脅:你踏馬再來,我踏馬打死你,他他媽誰敢放你進來試試。
謝閒富歌盛大廈車庫的出入口,在半路上,想跟宿主打個照面都難。他不想報復社會,只想報復褚照天,可他現在又被打回原形,重歸底層,怎麼報復呢?
最後,那三個單元只好賤賣給了褚照天。
褚照天見謝勤回答不上閔晚晴的問話,就當眾把這段往事原汁原味地說了。
閔晚晴聽了個髮指眥裂,叫了一聲卑鄙無恥,嚯然起身指著他道:“給我說這些,存心想叫我打你個腦殘是吧?”
“我說出來,是讓我姐和你知道,我褚照天以前是什麼人,現在是什麼人。”
“你現在也是畜牲!不,你禽獸不如!”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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