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命中最後一次遺憾(第1/3 頁)
柳豔秋想到這麼些年的友誼,又把怒罵放進肚子,轉化為腹誹:你腦子被狗吃了。
劉閃認為雪姐說得在理兒,便照吩咐打了電話。他覺得,請褚照天,就該師傅請。
褚照天答應儘量趕去。
今天情況特殊,媽媽妹妹兒子來醫院找他,他去安排住處,是人之常情,想必院方能通融。等步虛回來使個金蟬脫殼,自己能脫身去見王慈雪,問問雪兒這個詭異的名詞。
不,這就給她打電話問吧,要給秦爽一個準確答覆。
兩個東北大眼睛姑娘,正大眼兒瞪大眼兒地看著,跟斗雞似的。
柳豔秋先憋不住了:“又叫褚照天算怎麼回事兒?讓邵澤和他掰手腕兒?”
王慈雪來了興致:“這想法好呀。你說,他倆誰能贏?”
“當然是你前老公了,打你打得那麼得勁兒,沒把力氣還行?”柳豔秋的語氣有了火藥味兒。王慈雪假裝聽不出來:“打是親熱罵是愛,這是真的嗎?”
柳豔秋皮笑肉不笑地想,要不是你長這一身厚肉,早把你親熱死了。
這時褚照天來電問王慈雪,是不是還有另一個雪兒。她驚訝地道:“連這也不記得了?那是你刻骨銘心的人啊,我只是她的替身,辭職了。”
“你見過嗎?她是什麼人?住哪兒?”
王慈雪想都沒想,就作了詳細回覆。他倆第一次在酒吧裡遇見,因為有個一同參加應聘的東北老鄉喊了王慈雪一聲雪兒,褚照天就上前搭訕,說王慈雪像他女朋友雪兒,可那個雪兒半年前留學,再無音訊,他好懷念,好傷感。
“我想她是個勤奮好學的人吧?為學習連你這麼痴情的人也不搭理。住哪兒不清楚。”
王慈雪還說,那天晚上褚照天因搭訕成功,包了全場的酒水,請大家盡興喝。
“不可能吧?”褚照天記得那晚帶了一果兒,遇見王慈雪才掰的,“我那麼不靠譜?”
“你見一個追一個趕一個,在尋找真愛的路上永無止境,總是不滿現狀。能有多靠譜?”王慈雪說,後來褚照天找藉口挑刺兒,有時就拿雪兒跟她作比較。眼前的雪兒當然比不贏心裡的雪兒,暴力總在這時發生。
聽褚照天提到秦爽姐妹也說起有這麼一個雪兒,王慈雪又有另一種猜測:“那雪兒是不是你故意編造出來,替你擋事兒的呢?”
“不能夠。我那暴脾氣哪還用編造,想甩就甩。一個大活人兒,我怎麼忘了呢?”
“過去的事忘就忘吧。穎穎他哥,別提不愉快的事兒,對康復不利。你早一點兒過來,豔秋在呢,要不要跟她說兩句?”
柳豔秋訝然,你這是跟我鬧決裂吧?
王慈雪瞟了她一眼,得意地想道,不讓褚照天來看看自己釀的這壇醋,浪費資源。折磨折磨柳豔秋是捎帶的,做做戲。王慈雪真心喜歡柳豔秋這個凡人,凡俗得帶勁兒。若不是要逃避復婚,她也不忍心折磨對方。
“你跟天庭的間諜搞在一起,你找死呀你。”王慈雪暗想著,又一把又摟著柳豔秋,搖著她撒嬌道:“我的智慧大腦,想出來沒?我該挑誰?”
“別晃我,我暈奶!”柳豔秋瞅著她刻意擠出來的胸,覺得她真在鬧貓了。
褚照天沒跟柳豔秋說話,掛了機渾渾噩噩進了會客廳,帶著腦子一團漿糊對秦爽說,可能有雪兒這麼回事,但他真不記得。隨後像個要捱打的孩子請求母親饒恕一樣說道:“褚歡大姨,我想跟她結婚,請你問問她同意不?”
姜玉善驚叫了一聲:“啊!?”
秦爽冷笑著問道:“那個閔小姐呢?她抱著你進房間,又白抱了?”
褚照天難堪地擠出一絲笑:“我跟她什麼事兒沒有,那時我有傷。”
秦爽冷冷一笑:“哦,還帶傷作業!明天我下班後,帶你見秦巧,你自己問她。”她聲音冷酷,轉而卻笑逐顏開地朝花園方向喊著:“歡,跟大姨再見啦。”
褚歡撒開褚穎穎的手,向客廳奔。
褚穎穎疾道:“當心門檻兒!”
褚歡已奔到秦爽面前,抱著她手親了一口:“大姨,我愛你。”
褚照天有股抽心的痛,他分明在褚歡的言行裡看見了討好。
李記私房菜的黑底金字的招牌掛在高層建築的三樓。
劉閃在悶熱無比又陰霾沉沉的天氣裡,有一種要進靈堂的感覺;或者是鑽到了坑裡,打算盜墓。他笑道:“這家宮廷傳下來的私房菜帶著李字,該不會是李蓮英他家的吧?”高福軒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