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覆盤(第1/3 頁)
步虛又起了疑,王慈雪說話的柔軟、溫馨,沒把褚照天當敵人,像哄孩子吃飯睡覺,把褚照天當成了她兩口子的小寶寶在哄。
這時,邵澤的聲音傳出,他問王慈雪和柳豔秋的問題是不是解決好了。
褚照天回神過來,聽對方已發聲,已不便阻攔。也好,順便查查邵澤是不是同夥。可他腦海又奔湧出一萬多匹草尼馬,踐踏著五臟六腑,奇經八脈,彷彿頭上頂了個呼倫貝爾大草原,綠油油的。
他倆這什麼關係?連跟閨蜜鬧點兒矛盾,也要通氣。
王慈雪對邵澤說道:“邵醫生,能不能請您那位在安康醫院的同學,幫我個忙。但是,您一定要保密……我想請他幫我家那位測試測試。他總說逃逸天神……”
褚照天大驚,一把奪過手機。
邵澤在電話裡連餵了幾聲,褚照天才想出託辭:“桃李天盛,知道嗎?在四里橋,對,是個休閒吧。那兒見吧。你今晚值班嗎?”
邵澤笑道:“不值,被開了。明天去仲裁委提交申請。我不明白,怎麼車禍專找你呀,你還逃那麼快,不像個病人,醫院不被你急死,也要被你驚嚇死。他們不培養你當短跑運動員,真瞎了”他一天遇到兩件不愉快的事,不再顧及醫德,拿患者開涮了。
想當醫生,卻被開除;想跟王慈雪約會,又被她前夫攪和了。是命運先拿他開涮的。
褚照天掩飾了逃逸天神這四個字,就意味著要陪前妻去約會。“說來話長,見面聊吧。”他掛機,叮囑王慈雪,“別提逃逸天神,對誰也別提。”
王慈雪見他要接受醫生診斷,欣慰點頭。
事情到了這步,連步虛這頭變成了空氣的驢也清楚,王慈雪多半不是逃逸天神。他從窗縫裡鑽出去,撤除了他畫的無形符籙。他沒有失望也沒有遺憾。
事來如清風,事去當炊煙。
褚照天卻仍在懷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老油條?”
“你處處留情處處渣,不是老油條是啥?”王慈雪說出這句話,被自己的大膽嚇著了。
褚照天的心急速下墜。他暗道:我誤會了?
王慈雪從他手上拿過手機,讓他坐下,又從冰箱裡拿了礦泉水給他:“喝點水,說了那麼久口渴了。你在情場上人緣好,久經考驗,大家誇你是老油條。”她想對自己的失誤和大意,補上一句奉承,卻不知道是否恰當,便直直地看著他。
“我說你在我神經系統搗鬼,你怎麼沒否認呢?”
王慈雪搖搖頭,沒有回答。
褚照天冷笑道:“因為你確實搗鬼了。”
王慈雪點頭,微笑,捋了捋他的衣服,道:“別生氣,咱們這就去四里橋。邵醫生在跟他同學聯絡。”
敲門聲響起。
褚照天兩步跨去,拉開門。
步虛笑吟吟地走進,笑道:“前嫂好!褚哥,我就知道你躲這兒,醫院到處找你,比上次鬧得還兇,都通知城管了,嚇得出夜攤兒的人心驚肉跳的。快跟我走!”
王慈雪像見了救星,忙道:“步虛,不要走,一會兒我們還有約會,你坐下,我方便跟他說話。”
褚照天一愣。步虛沒在,你才方便說呀。但轉念又明白了,她是裝著怕捱打。
王慈雪道:“穎穎他哥,剛才你哪些話,一是我聽不懂你說的神經系統。你想,你都是有宮殿的人了,一氣還修了三處,我哪敢說你不是呢?二來,我明知道打斷你說話是什麼後果,我得準時候,才敢說呀。”
步虛笑問:“喲,前嫂,這又怎麼啦?怕成這樣。”
褚照天朝他瞪了一眼:“你住嘴!”再看向王慈雪:“可你又說,你明白了,說我是來找茬兒的。”
“你那些話是故意找茬呀。你對我說過,讓我遠距離看你改毛病,後來又說要和我相敬如賓。你剛才進門,我以為你是要為白天和柳豔秋做的齷齪事情,向我道歉。可聽來聽去,你是指責我對你怎麼著了。我這才知道你不是道歉的,是我想多了,你從來沒道過歉,我要不想自討苦吃,就乖乖聽著。”
“你剛才問我是不是說完了,摘掉手錶,取下項鍊放在冰箱上,是什麼意思?”
步虛眼睛掉來掉去,誰說話,他看誰。他也不明白王慈雪那舉動。
“我現在沒收入了,怕你動手,把手錶項鍊弄壞了。你去問問柳豔秋、高警官、劉警官他們,我知不知道你在盛城商場。柳豔秋接了你電話,訓了我一通,叫我在家等警察。”
“你怎麼不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