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老婆要不要理由?(第1/3 頁)
“嗨,他當特保病房是咱家開的,說去就去。”高福軒慵倦地躺在後座說。
臨走他問陳支隊有沒有香,領導竟送了一盒上好的藏香。高福軒上車就合上眼叫劉閃甭發動車,都眯盹會兒。
“師傅,您看出了問題,對吧?陳支隊問您,我怕您為難,就把話扯到了稱呼上。”
“長進了。可你這麼長進,讓人防不勝防啊,跟躥稀似的,師傅沒來得及給你擦屁股,抱歉哈。”
劉閃聽了嘲諷,不尷尬,只覺得親切。
高福軒閉著眼睛道,“學習緊張,還玩兒無人機。”
他腦子浮現著客廳裡的一幕。
陳舒婷是婉拒:“犯困,怎麼複習呀?”
“我想呆我屋裡睡會兒。”她的兩手糾結著。
高福軒道:“劉閃,你怎麼理解這話?”
“不說睡會兒,不說去屋裡睡會兒,本能,下意識的防衛反射。我,要去我的房間睡會兒。是怕您進她房間吧?”
“怪不得你師孃誇我聰明瞭,身邊兒有高材生哪!”
“不帶這麼夸人的。”
“師孃敢誇我,師傅就不敢誇你嗎?言歸正傳吧,沒吸毒緊張什麼?褚照天說的下手,指設圈套;下水,指陷進去。你說得對,陳舒婷怕查。”
“她敢販毒?”劉閃驚惶得聲音跑調。
“帶家!”高福軒說了兩字,又補充道:“可能是。”
即使師傅補充了可能二字,也給劉閃整得合不上嘴了。
多純情的姑娘啊!清秀俊美,校服也沒擋住身段的婀娜。劉閃見她出來,禮貌性的縮著身體讓道,後背抵著牆。但陳舒婷仍怕碰著人,側身謹行,帶淺笑含羞意,埋頭使胸部凹進去一些。走過後,一甩齊脖短髮,像在要甩掉避讓時的侷促。
就這一甩,甩了劉閃滿臉的清純露珠。
他一呼,再一深吸,彷彿體會到世間所有美好,有一頭狼在心裡狂奔。
劉閃一人兒呆在門外時釀出的睡意,被狼驚跑了。
高福軒看不見徒弟的神態,自顧自的說道:“她抱有的敵意和強硬否認,看似吸了毒作出的抵賴。可她眼神、臉色沒有用毒跡象。我挑她感興趣的話題,在她講述時間長的當口,到她身後辨識了氣味,確實沒吸毒。那她出去前,又緊張什麼呢?是因為她也擔心,怕屋裡留有痕跡。聽我說要彙報工作,她才真正放鬆了。”
“噢……”劉閃這才分辨出,當時陳舒婷那淺笑裡不是羞澀,是淡淡的憂慮。
“強橫態度是個小技巧,讓人覺得她可信,我即使有新問題追問,也要考慮考慮,是不是又錯怪了,委屈她了?藏精於拙的技巧,是沒有社會經驗的姑娘能想出來的嗎?這是老道的反偵查手段啊。她是因為什麼,要用這種技巧掩飾呢?”
話說出來,剎不住車了,高福軒已沒了睡意。
“黑膠帶的不乾膠留在無人機燈上,若要及時清除,那麼清洗工具不放進文具盒,放在書架上,就說得通。可她不知道,及時的、心急的清理,容易在燈面留下擦痕。”
劉閃知道師傅驗毒時,能憑手指的感觸辨別品種、質量。
“她肉眼沒看見的擦痕,您摸出來了?”
高福軒道:“是的。有兩處介面縫裡也粘有不乾膠殘留的小微粒。夜飛怕露出光,目的地要麼是禁飛區,要麼是眼睛太多的住宅區,膠帶矇住燈,相對安全。”
說到安全,他猛地想到王慈雪的不安全因素的來處了。
褚照天甦醒的訊息是大新聞,傳得快。這會讓那些被他要挾過卻不敢發作的人,想起他手裡的證據。趁他沒出院,該找找吧?省得他康復後再次把人套牢。找證據,又可能危及王慈雪安全的,那就是家裡。褚照天考慮到了這點。
“走!先看看他家環境。“高福軒想先賣褚照天一個好,為了倆姑娘,特別是林好。
他胸腹間迴旋著難得的柔情。
“他是植物人的時候,沒人為證據著急,是因為證據加密了,用了雙方才知道的代號暗語什麼的,即使落在執法機關手上,也難以破解。”劉閃關上車門,推測著。
褚照天的家在市中心的一個小區,名字公然叫做富麗堂皇。
寸土寸金的地段,小區雖老,住的也不是普通人,安保工作十分周密。高福軒亮證後,進保安室檢視各棟樓的示意圖。
在天光還沒亮開的凌晨,忽地刮來一聲專橫的女高音:“林好!這邊!你個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