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屈辱之下(第1/3 頁)
爽靈聲稱,是胎光的話,給了它啟發。
“大哥,咱們三魂七魄,輪流著那個青春朝陽痘給震出去,你看怎麼樣?”
胎光大喜,卻又隨即生出憂心:“夸克時常東躥西跳,咱們運動量沒它大呀,不知管不管用。萬一沒被震出去,反而震死在穴位裡……”但他像發了狠:“嗨!死就死吧,活得這麼憋屈,不如搏一搏。賭了!”
夸克堅定而樂觀地道:“賭!”
可一向只對愛情感興趣,對其他政務大撒把的幽精突然衝進泥丸宮,激動地嚷嚷:“在練了,在練了。”
“誰?什麼?”
胎光聽幽精的話,從來要打個折扣。它那被愛情衝昏散黃了的大腦,說不出多少正常的、靠譜的話。該不是褚照天被神民送到火葬場給煉了?
難道神民不活摘器官就煉嗎?有這麼人道嗎?
“哎呀,是咱們神志,七魄的體魄,大家的精氣神呀。褚照天開始練功、煉丹了。”
胎光、爽靈、夸克同時呆了一呆,隨即一起流出熱淚,心裡又湧出同一首歌:
悲哀因有他,快樂為有他,跟他受苦也罷……這裡才是快樂老家呀……幾番離合,再相聚,成功挫敗 懶管它……歸來吧!
他們平常並不覺得陳慧嫻這首歌好聽。可擱到這會兒,好應景啊!
胎光用長袍寬袖拭了淚,問道:“你確定嗎?”
幽精被這一問,反而不敢確定了:“或者也許可能吧,帶脈那兒有動靜了。”
胎光氣得差點兒背過氣去。
爽靈哀聲嘆氣道:“三弟呀,誰練功練氣煉丹先走帶脈呀,那是條死衚衕啊!”
褚照天穿得跟個小丑一樣。
幾個老大不的神民,仗著仙術了得,眨眼間就按他們的審美趣味,打扮了褚照天。
他們認為是重塑,是創造。
有個傢伙還嫌不過癮,嘴一咧,竟能像孫猴子那樣,吐出一顆亮晶的繡花針,不過,他兩指一拈,變出的卻是一面穿衣鏡,杵在褚照天的面前。
連吳六奇看了,也混在幾個神民的笑中暢快地大笑。
褚照天卻像把臉皮練厚了,視而不見。夸克一走,他就精鶩八極,心遊萬仞,不是割腕立志,而是在胡思亂想。他不是不想練,只是這世界給他注入了滿滿的痠痛感。
他羨慕功成名就,卻一直在嚮往中意淫。
現在,他吃著全世界的醋,心裡酸得發狠,發恨!
在刁難和羞辱同類的事情上,這幫神民跟紅塵的凡人混在一起,竟然耳濡目染學了不少的損招。可神民不該這樣啊。他們雖然也受官府律法制約,但那完全是表象。
紅塵的凡人整同類,是因為他們只敢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
欺負婦女,欺負小孩,欺負被打倒的,受批判的,劃成了敵人。反正只欺負比他體弱,比他卑微,比他下賤,比他底層的同類。也有欺負強大的時候,那就是謾罵遙遠的、夠不著的九壘中其他壘的人(拿時髦的話說,就是多維空間中,與紅塵平行的相鄰維度的空間人。)
欺負這些人,自身沒危險,不會定成妄議,山顛。反會譽為愛塵者。
就如牢頭欺負新來的犯人,逼他看金魚,打籃球,坐飛機,還能得到看守人員的默許或表揚。因為這種正能量教育給了新犯人一個下馬威,服從了牢頭,就服從了看守,服從了看守,就服從了監獄看守所及紅塵強大的機器,社會穩定和諧,有牢頭的功德。
可褚照天想不通:神民又不怕紅塵的機器,幹嘛欺負自己呢?
他們身在紅塵,不僅心性超越了紅塵凡人,技能也超越了紅塵凡人。紅塵的機器能把他們怎麼著?隨便使一招法術,就閃了,躲了,最多假裝被機器揍得奄奄一息,可第二天醒來又朝氣勃勃了呀。
但褚照天又想到步虛介紹時說的,逃逸天神為躲避追查,他們修煉得跟凡人一樣。
他還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我跟他們是同類嗎?他們是拿我來測試天庭反應的!
褚照天想到自己赤條條地躺在這裡,繼而又豎在這裡,像塊紀念碑,被天庭無數的美女俯視、參觀,而開庭卻對被他們任命的巡察特使漠不關心,他羞慚得死去活來。
他想咬舌死去,無奈臉上肌肉僵硬,動彈不了。
何況,咬舌也死不了。既然連死都想到了,為啥不能刻苦一把呢?
往世裡,他想煉丹,想練功,也練過了,煉過了。只不過,穿越在漫長的時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