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寬容和不屑(第1/3 頁)
褚照天越過女醫生時說道:“這裡沒你事了,走吧。”
女醫生折身走向電梯。
褚照天又對面前的兩行打手道:“朋友,我來這兒是修養的,不找茬兒。能讓讓路嗎?”
打手甲木然地道:“路這麼寬,走過去。”
褚照天搖頭道:“你們這麼排列,我走中間害怕呀。你們有電警棍,多功能袋裡面還有其他兇器吧?我又不是來打少林銅人陣的。都不退是嗎?”
打手甲很堅定,不回答了。
院長輕聲對褚照天說:“不會退。得走過去。”
褚照天也輕聲道:“打打院士的手機,請他接電話。”
羅主任討好地道:“最好離開,這兒一動手,另外幾臺電梯和右邊走廊,還有人出來。”
褚照天驚訝道:“養這麼多打手,恐怖基地吧?”
院長透過電話,確定了院士在小會議廳。褚照天又對打手甲說道:“兄弟,本來我不用打,從你們頭上踩過去就行。但是不打呢,你們不好交差。對吧?”
打手甲轉頭輕蔑地看他一眼,又擺正頭,看著穿夾克的打手乙。
褚照天說道:“嗨,你輕視對手了。不合格啊。”
在短短的十來個字裡,他身形猶如電光閃掠,嗨字一落,奪過打手甲的電警棍,並放倒對方,說到輕視,電警棍捅在打手乙身上,在說對手二字時,他雙手的棍花亂飛,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褚照天站在小會議廳門口,整句話剛說完,他回頭一看。
打手們不是被電暈,就是捱了重拳重腿,躺在地上哀號。
果然,從右端走廊的各個房間奔出了十幾個打手。但他們見狀,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往前衝吧,沒膽量,站在原地不動,又怕扣工資。有個聰明的傢伙見院長在,便請示道:“院長,我們要抓那人嗎?”
院長在油光水滑的幹部隊伍裡浸淫了多年,哪能被一幫打手套住呢?
“能抓就抓吧。”
褚照天攥著把手,推開門,皇甫院士正在吃午餐。
他的助手、學生、助理一齊攔向褚照天。
褚照天閃身疾道:“慢,你們先出去看看,再決定跟不跟我動手。見陌生面孔進來,你們保護院士,是職責。可做事兒,要量力而行。”
幾個人愣住了,又看向院士。
褚照天經過一場雖然短暫,卻直接和逃逸天神交過一次手的經歷,並嚇跑過領頭的秘書長。再打凡人,就沒勁了。何況,眼前這幾個人不是單位豢養的職業打手。
皇甫及跋在事到臨頭時,也變沉著了,他仍然吃著。
在這種情況下,無非是談條件了。
褚照天笑道:“別裝了,食不下咽,難受。”他拖過一張椅子,在皇甫身邊坐下,“你是及跋院士吧?”
院士對有資格談條件的人,一向客氣,可一聽這話,他的怒氣毫無城府地衝上了臉。
皇甫及跋混跡於學術界和官場上,什麼陰險毒辣都見過。他這一代學術人,哪有不過五關斬六將,就能當上院士的呢?
學術好不好,是一個標準;手段高不高,是一個標準;善不善於混官場,是絕對標準。
有個獲諾獎的女藥理學家,到九十歲還落選院士,真是因為官方給出的三個理由嗎?
狗屁話!她沒留洋背景,做一次訪問學者不就解決了,說不定還會被外國大學聘為終身教授;沒博士學位,國內哪所大學不願頒給她,弄個諾獎專家長臉,不香嗎?大學授予地方官僚、外國政客的博士學位太多了;論文更是小菜,有大群學生為給她當槍手,能擠破頭。
關鍵是什麼?是她沒把官場那幫人混好。
紅塵沒有純粹的學術。搞學術是混官場的路徑;反之,在官場混好了,就能取得學術地位。有個蹲大牢的著名警察在當官當得發紫時,還是博導吶,多家學術機構獻媚聘他兼職。
皇甫及跋混了幾十年,面對不聞血腥味的撕殺,已能做到泰山崩於前,麋鹿興於左而不改色了。人,只要地位不丟,命就不丟,還有啥能稱之為屈辱呢?
可是褚照天叫的那聲及跋院士,把皇甫及跋深深刺痛了,憤怒怒於形了。
這是童年的陰影,為這名字,跟小朋友打過,跟小學同學打過,打到高中畢業。打得頭破血流,也百折不撓。皇甫痛恨他老爸,把身上長的玩意兒當成名字,顯擺什麼呢?
皇甫及跋求父親改名兒。
不料,這個老流氓說:“長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