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正能量啦!要生三胎(第1/3 頁)
吳六奇按時間節點作了分析,當柳越和倪帥把褚照天從病房揪出來,砸進魚缸裡,他並沒有抗衡能力;其三魂七魄也沒反應。吳六奇見魚缸裡已冒了幾分鐘的泡,柳雙喜再把他送上天,無論受到群毆折磨,還是遭受侮辱,褚照天也沒顯露本領。
“他不是沒顯露,而是沒有。在他的反應中,找不到任何反抗跡象。”
直到阮朝陽用嗥鯨吼震出屍狗,事情才有微妙的變化。當時,褚照天不堪羞辱,臉上的極度絕望之色畢現。
“從後來他指名叫陣,報復阮朝陽的舉動看,扒衣褲化妝,深深刺痛了他。”
吳六奇不清楚老油條的三魂七魄經歷了什麼,但他的條理性強,能抓到關鍵,他判斷,距七魄陸續出來,沒過多久,褚照天突然抓住他手腕,極有可能是在這個時間段,練成了一種奇特的、與眾不同的金水分離,非毒下了毒。
“是的,老油條的非毒能說話,有行動能力。”阮朝陽也想到一種可能,“是我震出了他的七魄,助他修成了金水分離。”
“有可能。”吳六奇確定,褚照天是在飽受屈辱時,心境發生了重大變化。
促使這種變化的,正是絕境中產生的負面情緒。
“褚照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面臨的是無路可走的絕境。”吳六奇繼續說道——
紅塵人在絕境中通常有五種心理狀態:尋找機會爭取機會,再把握準時機,奮起一搏;以視死如歸的坦然,無畏地接受一切;在無奈中等死;用正能量精神麻醉大腦的瞎樂觀;絕在境中爆發出極度悲憤的負面情緒,破釜沉舟,哪怕走火入魔,也要闖關。
“這種悲憤算積極的正面情緒吧?”阮朝陽說道。
“不是!”吳六奇認為,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去闖關決不是積極情緒,而是一種破罐破摔的心態,他還有過求死的言行。
褚照天在遭受折磨和凌辱的過程中,表現出來的精神狀態不是前四種,他沒有積極尋求機會的跡象;其表現不是坦然無畏;他知道神民不會弄死他,也不是等死。
“更不是正能量式的樂觀。”
吳六奇在官場廝混了二十多年,知道正能量是什麼玩意兒,“一個道德品質奇差的誘姦犯……”說到這裡,他看了王慈雪一眼。這位九宮主是新生代神民,還是閨女。在她面前說這類詞,會不會有冒犯呢?
王慈雪安靜認真地聽著,卻見吳六奇戛然而止,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
“沒關係,分析事物所涉及的術語,又是不爆粗。”她知道,吳六奇這是當官當久了,在上司面前說話,所特有的謹慎。可說話顧忌太多,反而會把人搞懵。便又笑著追加道:“爆粗罵人也不用避諱。我在小縣城的孤兒院生活過。”
吳六奇這才繼續說——
在崇尚假道學,把道德二字掛在嘴上的社會里,一個口碑極差的流氓所發明的詞,卻能為所有的紅塵人接受,挺反常吧?其實,這個詞正符合紅塵族群善於自我麻痺的特質。
如同一百多年他們接受鴉片,併發揚光大。
官府為了麻痺韭菜,掩蓋矛盾,穩定社會秩序,也極盡宣傳之能事,當從他們的總統嘴裡噴出這個詞時,就具有最高的權威定義。紅塵人信奉權威,崇尚強權,哪怕是晉惠帝司馬衷這類白痴總統坐在龍椅上,韭菜們也會頂禮膜拜,他的話是正宗的聖旨。
於是,這個詞又成為愛塵的標誌,成為國粹主義的新式武器。
有些人自己哄自己,也哄別人,一團和諧地瞎高興,盲目樂觀,自我安慰多了,長期的心理暗示產生作用,確實能獲得預想的慰藉快感,就真相信世界有正能量。
說到本質,這是一種麻木。紅塵人的麻木表現為鴕鳥心態。
麻木到拒絕事實,不相信事實,自以為看不見就會沒有事實,以此躲避事實。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以讓他們安心地把頭插進沙子,自欺欺人地獲得精神能量。而事實上是,一袋三鹿奶粉,一針科興疫苗,一句最高指示,一塊臘肉都改變他們和子孫的命運。
正能量的這詞,恰恰具有遮蔽事實的作用。
等級社會是建立在貧困和無知的社會基礎上,但又不能因貧窮而引起反抗,因此,要讓韭菜們忙碌,沒功夫思考,統治階層正好用簡單粗暴沒有歷史依據的正能量一詞,填充韭菜們的大腦。並把自己打扮得跟正能量的化身,比如發明和傳播的誘姦者和總統,也包括對著幫旗宣誓的吳六奇這類人。
“心裡都憋著壞吶,用正能量麻醉韭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