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生命和使命(第1/3 頁)
聯合執法隊的人在拱橋、畫舫,樹下,圍著看樹。
劉閃在小道上掃視著那些人,重點又觀察了市辦主任片刻,他對身旁的閔晚晴說道:“除了那個市辦主任,其他人沒啥責任感,更沒有使命感。你可以講價,別說樹葉兒在哪兒,誰要給誰,反正上外面不見效,回頭來找你,你還能拿捏住他們。”
“嗯,最低兩萬,他們要在別墅裡熬湯,我得加價。”
“加吧,你看那兩個考古專家,湊那麼近,恨不得連樹皮也啃了。”劉閃不再嫌她銅臭。
看樹的人,有的氣憤,有的遺憾;有失望的,有難以置信的,有人仰天嘆息。
市辦主任跳上畫舫,喊道:“來來來,開個現場會,聽聽警察同志的偵查方向,這案子要嚴查。別墅還得查封了,城管局的同志,協助法院的同志去辦,驅離這裡的房客……”
“說什麼吶?讓我們去你家住嗎?”閔晚晴見他們沒官威了,已然不怕。
有個法官建議道:“包主任,您看是不是等他們找到臨時居所後,再驅離啊?”
“都上來吧,開了會,統一了意見,再行動。”包主任見圍著樹的人,還戀戀不捨,有些人朝閔晚晴那邊看,又道:“別怕她,一會兒特警就來了。”
劉閃低聲對閔晚晴道:“你試試他們的心。”
閔晚晴一怔:“試什麼心呀?”
“看他們對事業公務忠誠,還是對他們和他們家人的身體忠誠。你叫賣叫賣。”劉閃說話間,關照式地看了看己方的人。牛三閔爸等人站在身邊;溫雅玲和方瓊距離較遠,在小道的拐彎處,安放輪椅方便,又避免被人擠下池塘。這是劉閃安排的。
劉閃又吩咐閔爸,讓他站在女兒身邊,護著點兒。
閔晚晴多了個心眼兒,說道:“劉師兄,我把要買樹葉的人帶出去後,你找我爸拿了樹葉兒給我送來。憑那幾個慫貨,綁架不了我。談好了,收了錢,我給你發資訊。”
“ok。”
他們說話的時候,聯合執法隊已在正兒八經地開會了。
溫雅玲茫然地看向畫舫,距離遠,影像模糊。她像是從特保病房放出來的一隻小鳥,融入天空的興奮感很快過去了,接著是悵然、迷惘、孤寂。在新的世界裡不知所措,丟了魂,斷了根兒,沒有絲毫的存在感,心裡空空蕩蕩。
“方瓊姐,我太沒用了。”
方瓊笑了,這一笑,面部像抽風。她拉著溫雅玲手從輪椅上站起,安慰著她,說話還磕巴,大意是:妹妹,你有用。咱倆只要參加了,就是有用了。你要開心點兒,經常跟閔晚晴在一塊兒,別老陪著我,你看,我現在能走動了。我覺得,我找回來一個世界。
她是大巴山老區出來的大學生,傳承著打土豪分田地想不勞而獲的精神。
當年方瓊想借謝閒富的橋,找一處幸福彼岸,哪知,沒過兩年好日子,她就跳樓摔癱了。她威脅褚照天跳樓,是出去對丈夫的感恩。這個小土豪雖然也壞也狠,但對方瓊家卻好。給岳父買了農用車跑販賣,又買了大巴跑客運,一家人富了。
可是,老區人民很懷舊。
方瓊癱了,老家的親人有著優良傳統,當窮人時恨富人,當富人了嫌棄窮人。沒人再理她,反是謝閒富把尿把屎侍候她。癱瘓八九年,方瓊看懂了世界。
她勸溫雅玲要找到自己的世界。
可溫雅玲朝這世界看去,明晃晃的眩目,覺得只適合呆在特保病房那個陰暗天地。
閔晚晴的聲音彷彿在阻止她,溫雅玲被吵醒了。
閔晚晴對著手機大聲說道:“……我手上的神樹葉兒不多了。雪姐,你那幾個朋友就算了吧。我剛才跟查封別墅的執法人員說了,要賣給他們,別人才還回了房本。”
她真在打電話,只是說出的話有真有假。假話是說給聯合執法人員聽的。
王慈雪也不清楚詳情,她給阮朝陽和吳六奇定了規矩,每天子午時,要給他倆驅毒。
她正在富麗堂皇,自己家中的客廳裡。
“好。你別硬槓,硬頂,能不傷人的,就別傷人,傷了你自己更不好。昨天給你說過,必要時,拿神樹葉兒送人,能拉人緣,能消災,你想賺幾個零花錢,你去賺吧,反正要講究安全。我這會兒正忙著,你有事找米盈,請她老公幫幫。”王慈雪匆匆說完就掛了機。
她正色對吳六奇道:“你要是把阮朝陽放跑了,門主沒處罰你,我來罰!”
吳六奇掉頭對阮朝陽發出威脅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