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欽差儀仗臨南都(第2/3 頁)
道:“這是我們上官氏扶仙堂釀的酒,獨此一家絕無分號,唯有在南都才能買到的,嚐嚐!”說著,抬手給裴嗣倒了一杯。
裴嗣這才想起來,上次跟越兒遊穗城,不僅帶了一堆賬本回去,還有兩壺扶仙堂的酒。
扶仙堂,號稱連神仙喝了都要找人扶著走的好酒,我倒要看看有多厲害!
裴嗣一杯酒下肚,還不忘調侃道:“要是我真的喝得爛醉如泥,可得讓七姑娘扶我回官邸啊!”
正當時,楚越瞥了一眼迎面而來的無越,笑道:“帶了人、駕著車,居然還想讓本姑娘扶你回去,想得倒是挺美……無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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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越在外面向來人狠話不多,只是點了點頭便徑直坐了下來,他可沒敢喝酒,就只是夾了幾口菜。
楚越難得見他一面,可不得逮著機會,於是故作道:“我三哥呢,他的嘴本來挺好說話的,可就是遊歷歸來之後吧,變得越發得理不饒人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裴嗣聽罷,直接笑出聲,轉頭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無越,便愈發得意了。
看來,果然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這時,街道上的一陣馬蹄聲打斷了酒樓眾人的思緒。
隨後,便只見一個穿著普通布衣的男子,在酒樓門前翻身下了馬,徑直走進酒樓。
那男子默默走到裴嗣身邊,正想說話,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麼,於是側身先朝楚越拱手行了一禮。
楚越一笑還禮,便低頭開始對付桌上的美味佳餚。
不消片刻,那男子便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地離開了。
裴嗣嘴角淺笑,翻開手中的紙條,驚訝地喃喃細語道:“新上任的光祿大夫?”
楚越夾了一塊白切雞,蘸了蘸辣椒油後塞到嘴中,含糊不清道:“蔣毅,是吧?”
裴嗣微微皺起雙眉,隨後一臉狐疑地望向她,你倒是給我一個解釋?
楚越一把將筷子放下,他那點彎彎繞繞的心思,她還是能猜到幾分的。
“怎麼了,覺得我們任人唯親啊?是,蔣毅是我們的四姑父,那日四姑姑為了他,氣沖沖跑回家找三哥對峙,我們這才點撥了幾句。但你若說這便是唯一的理由,我可不服!”楚越直言道。
“這蔣毅先前不過是吏部侍郎,可如今這光祿大夫則屬諫官一系,願聞其詳!”裴嗣正色問道。
對於蔣毅,裴嗣只知他是當年科考的榜眼,才學自然是有的,至於其他,並無過多瞭解。
這段時日,因為上官泠叛逃之事,蔣毅這個妹夫更是處在了風口浪尖,可陛下偏偏在這個時候,新封他為光祿大夫,行直言進諫之事?
雖說上官泠之事罪不及家人,蔣毅與上官泠多年來,因為兩家的姻親關係相互照應也無可厚非。
但說到此處,他便更加好奇,為何上官泠當初不將這個妹夫也帶走,反而讓他留下來遭受白眼?
“上官泠之所以對四姑姑尤為疼惜愛護,是因為她是他唯一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祖父有一妻一妾,妾室那一房只有一兒一女,便是上官泠與我那位四姑姑,只因我們家從來不注重嫡庶之分,此事才鮮為人知。”
“原來如此,那當初上官泠叛出,為何將親妹妹跟妹夫留下受人冷眼?”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了出口。
“不僅你好奇,想必許多人都與你一般想不通。其實,我四姑父關照三叔只是因為姻親關係而已,實際上我姑父跟上官泠,政見上根本走不到一塊,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上官泠不是不帶他們走,而是他有自知之明,根本就勸不動我姑父做這等叛逆之事。”
“我只知道,蔣毅是當年科舉的榜眼,若論為官之才他是有的,沒想到他也有幾分不同流合汙的骨氣。”裴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地一灌輕聲感嘆道。
“所以,我跟三哥才決定幫他脫離苦海啊。更何況,如今朝中官場正需新鮮血液,其中諫官當屬重中之重。另外,以我那四姑父的秉性而言,這條路日後也比較好走!”
酒過三巡,裴嗣半趴在桌面上,側著腦袋醉醺醺說道:“這酒果然名不虛傳,只是,越兒你怎麼沒事啊?”
楚越拍了拍手掌,隨即便有小二遞來溼毛巾,楚越擦了擦略有油膩的雙手,從錢袋中掏出銀兩交給了店小二。
只見她隨即站起身,笑道:“這酒確實只有南都才能買到,可是我都喝了許多年了,千杯不醉!無越,他醉成這樣走不了了,你揹他下樓吧,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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