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樹梧桐花,月滿西樓(第2/4 頁)
猜不到,才是真的奇怪。
“記得第一次在王府文樓見到你,就覺得憑你這份天生尊貴無比的氣勢,絕不是一個護衛這般簡單,我眼光還是不錯的。”楚越淺笑說道。
至於她為什麼笑,無越不想去思考,或許是替裴嗣高興?
她的心思向來深遠,有了西越這條暗線,日後南陽自然也會多一條出路,也可以說是多了一個鐵打的盟友?
可如今無越不想這些,畢竟太過遙遠,眼前,還是裴嗣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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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憑無禪的宗師功法,我們聯起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就不必多此一舉去挑釁他了。如今,裴大哥既然身在我上官家,我便會護他周全,你切莫衝動去找無禪的麻煩。”楚越轉身,目光重新回到裴嗣身上,柔聲道。
雖然真的很想,但無越亦是知曉輕重,免得再送出去一條命。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該問的問完了,該交代的也交代完畢,所以兩人便一時無話,無越倒也不想當這個閃到發光的燈泡,於是轉身便出了房門。
只是,站在不遠處的候著的林伯卻一時間很是為難,因為這座別府的房間真的不多,偏偏這客人越來越多,管家難當啊!
楚越回到裴嗣床前坐下,果然,他下意識又將她的手抓住,緊緊握在掌中。
這幾日,他就好像是一個毫無安全感的小孩子,總要把她的手抓在掌心才能睡得安穩。
楚越也是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他心底深處,便是心安所在。
只因,吾心安處是吾鄉。
半夜,她感覺手腕一陣刺痛,在沉睡中驚醒,抬頭便看見裴嗣緊皺著眉頭,渾身顫抖著,右手正緊緊抓著她的自己的手腕,抓得很緊,怪不得那麼疼。
她原本下意識想要掙開的,畢竟他的指甲都快陷進去了,但是當她睜開雙眼,看著他那雙禁閉著卻微微顫動的雙眸,便不忍心了。
他,在做噩夢嗎?
原來,他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之前,她只知道他害怕失去!
想著,便聽到裴嗣一聲尖叫,隨即驚坐起來。
他看著自己緊緊抓著的手腕,泛紅得厲害,甚至還有指甲印,都出血了。
他一臉愧疚地揉了揉她的手,歉意道:“對不起,弄疼你了。”
楚越輕輕搖頭,眼泛淚光柔聲問道:“做噩夢了?”
裴嗣低頭沉思片刻,說道:“你知道,我心口的那道傷疤是怎麼來的嗎?”
楚越聽著就覺得這句話有點不對勁,彷彿另有一層深意,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她才恍然大悟,於是據理力爭解釋道:“你……你什麼意思啊,你以為我是故意偷窺你的身子啊?那天,我是無意中看到的……”
確實,那道傷疤是她那天給他療傷時,無意中看到的,再說了,她上官楚越才不是那種趁人之危,佔人便宜的色鬼!
裴嗣笑意柔和,真是難得見她如此嬌羞又著急的模樣,就覺得,很可愛。
“這道傷疤,是我小時候傷的,那時候,可把家裡人給急壞了,差點以為我要夭折!”
這番話,他是笑著說出來的,可楚越卻是無比心酸又心疼。
因為她很清楚,那傷口是劍傷所致,僅僅偏離心臟不到一寸,是擦著心窩的。
可是,這道傷疤,明顯已經有將近十年,那時候,他也才是個五六歲的孩童吧?
“那天,是父王親手將我從那幫惡貫滿盈的北胡刺客手中救回,然後揹著我回家的。記得母親守了我一天一夜,可我就是高燒不退醒不過來,就連宮裡的御醫都是搖著頭離開王府,我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活過來的。”
裴嗣淡淡道,語氣很平淡,就好像那段起死回生一般的經歷不是自己的一樣。
可他越是平靜,楚越就越是心疼。
原來,他們本就是一樣的!
裴嗣嗜睡的毛病延續了半旬時間,楚越看著他的身子逐漸好轉,便決意讓林伯重新收拾了一間房出來,自己住進去。
裴嗣來了之後,她便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這個病懨懨的可憐“孩子”,與他同處一室,但,想著自己終究還是黃花大閨女,於是就良心發現般挪了挪窩。
她只希望,林伯不要將此事告知母親,否則回到重川,又少不了捱罵了!
可是,自從裴嗣的內力散了七七八八之後,總覺得身體空落落的,晚上總是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失眠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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