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故地重遊,春心初動(第1/2 頁)
楚越連續一旬時日待在府中百無聊賴,今日終於忍不住想要撇下白露一人溜出府,按照她的說法,就是出門透透風。
結果臨近府門便看到總管家程邛畢恭畢敬地站立在府門外,在他的身前還有兩個人正歪著頭看著街道盡處,翹首以盼。
楚越這才想起來,今日是自己那位唯一的妹妹回府的日子。
上官楚筠,上官家楚字輩排行第八,是五房上官涯獨女。
幾年前突發重病,治癒之後卻偏偏反反覆覆,老祖宗便決定將她送到南都城穗城休養,那邊的氣候相較於北都城重川而言要更為溫和,適宜休養。
沒想到,就這樣去了整整四年。
楚越與五房的那位叔叔向來沒什麼來往,但是也不至於有太多的嫌隙,畢竟中間有一個“小迷弟”上官楚楓,但是她與那個八妹妹實在是一對天生的冤家。
沒有什麼理由,要說的話,估計大概便是兩個人的性格相沖,都是比較孤傲清高的吧!
楚越走到府門外,跟管家與五叔叔五叔母問了聲安,便徑直往街道的另外一頭走去。她近日閒來無事,哪怕今日出府也是漫無目的,直到出門的時候也還是沒有想到能夠去往何處。
走著走著,她看到了已經被官府查封多時至今尚未解封的穗玉軒。
穗玉軒,自從先前無端出了那樁命案之後,因為案子至今仍舊未有結果,成了懸案,所以穗玉軒也一直沒能重新營業。
她站在那棟五樓建築外晃了晃神,緊接著繞到了後門處,翻身進了樓。
一樓偏左側的那一座戲臺,已經蒙上了一層層灰塵,她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嘴鼻,空中瀰漫著一股異味,夾雜了灰塵、血腥以及黴臭的味道,令人幾欲作嘔。
她緩步走到戲臺前,踏上那幾級階梯登上戲臺,站在戲臺上,俯瞰著臺下。
她閉上了雙眼,彷彿還能想象得到當日這裡的熱鬧場景,卻忽然突發意外,正在表演的戲曲大師竟然直接命喪當場。
她猛然睜開雙眼,瞳孔放大,急促轉身望向後臺的方向。
戲臺後方,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有一人出現在楚越的眼前。
“真是巧啊,七小姐。但是你還是別抱有希望了,我方才看過了,兇手並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想必殺人手法極為嫻熟,而且很詭異,說不定是西越最為著名的巫衛殺手!”那人緩緩道。
來人當然是世子殿下裴嗣。
楚越走下高臺,來到裴嗣身邊,卻直直盯著那位川劇大師躺倒的位置,說道:“我今日恰好無聊,便想著來這裡看看,沒想過殿下也在這裡。”
裴嗣笑而不語。
“西越國的巫衛,他們的殺人手法向來詭譎至極,往往來時無影,去時無蹤,他們一開始只不過是西越的江湖勢力,後來卻因為暗殺能力卓絕而被皇室收編,整個派系歸順柴氏。”楚越喃喃自語道。
裴嗣似乎沒有想到,一個行商世家的小姐,居然會對別國政事這般瞭解,如數家珍,他聽罷直接愣在了當場。
楚越頓時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立即笑道:“殿下是覺得作為一個女子,還是行商世家的女子,不應該這般關注別國朝政嗎?”
裴嗣被她一語中的,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頭,尷尬道:“七小姐果然極為善於察言觀色,心思縝密。”
她並沒有順著杆子往上爬,反而徑直走向後門處,背對他淡然道:“我也不是能夠看透人心的他人腹中蛔蟲,只不過是習慣了罷了。”他不知道,有時候一個家就是一座江湖,一個廟堂,雲波詭譎,勾心鬥角,比比皆有。
他三步作兩步地跟上了她的腳步,脫口而出問道:“那日從王府回去之後,聽聞你大病了一場,現在可還好?”
楚越就算再神機妙算也絕不會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頓時間停下了腳步,但是緊緊跟在她身後的他卻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於是,直接撲了過去。
二人倒在了地上。
楚越後知後覺,她竟是忽然察覺到,與他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近,以至於她甚至能夠異常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心跳呼吸聲!
於是兩人便在這個佈滿灰塵以及充斥著陣陣惡臭氣味的酒樓裡,上演了一場大眼瞪小眼,敵不動我亦不動的戲碼,一直保持著他撲倒她的姿勢。
但是兩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有點不合時宜。
直到他看到她眨了眨眼睛,臉頰微微變紅,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了起身,她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裙上